终于,姜迟的最后一丝耐心耗尽,一脚踢在了门上,但始终不开口,去叫屋内的桑晚开门。
桑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响声,吓的一哆嗦,还是不打算等桑晨,自己去吧。
桑晚难受的扯开自己脖子上的丝巾,今天中午在听到罗雅的言论后,为了不让自己瞎紧张,她就又将丝巾围了回去,效果有那么一点,可最主要的视线感觉,还是在。
桑晚将桑晨脱下的拖鞋,从地面上拿了起来,打算在开门的时候,将它放到鞋柜里。看不见的角落,才是它最应该呆的地方。
烦躁的姜迟,一改往常火不烧眉毛绝不会跳的镇定性子,打算一直踢一直踢,直到她出来开门,才会作罢。
桑晚听着这个不礼貌的敲门声,顿觉气不打一出来,原本还有些难过的情绪,现在是彻底灰飞烟灭,真是应了那句,如果生活不让你闲下来,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情伤。
走到鞋柜旁的桑晚,刚准备先将拖鞋放到鞋柜中,就听到门外的人终于出声了。
“桑晚开门。”
“姜……姜迟?”桑晚小声的反问自己。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不对,他怎么会来找她?难道是小白出事了?可是他不是有她的手机号吗?难道是是怕她,借着这件事,纠缠他?
桑晚的手,紧紧抓住那粉红色的拖鞋,突然有种不想开门的感觉,就让他以为自己不在家好了。
“我就问你,开门吗?”此时的姜迟,心里不知为什么涌出深深的怯意,只要她不开门,他就当今晚从没来过。
桑晚零碎的黑发,弯弯的缠绕在洁白的脖颈处,露出的纤细手腕,在黑色的头绳的映衬下,更加瘦弱,那宽大的衣服,也像个麻袋似的,裹在她的身上。
桑晚往前踏了一步,给姜迟开门,虽然她很想跟他说,敲门不能这么大声,否则会吵到邻居,但是,在见到他那双充血的眼睛后,吓得只记得往后退了。她也想挺直腰板,让他走,最好也能因为她忐忑那么一两回……
“让开?”姜迟的声音很是低沉,虽轻但具有威慑力。
桑晚被姜迟眼尾的一觑,以及突然靠近的宽阔胸膛,带来的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惊的往屋里退了退。
这里本是她的房子,为何到头来只是被他一瞪,就弄的她名不正言不顺?
桑晚尝试往门的正中间去了点,堪堪挡住姜迟的半条腿。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不让我进?放心,就算有,我还能吃了你吗?怕什么?”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她的房子里,有没有其他人,关他什么事情?他算是她的谁?这么质问她?
“别告诉我,你的脖子是被虫子咬了。”姜迟举起双手开始后退。
“顺便再说说,怎么还哭了?有那么爽?比上我的床还要爽?”
“变态!”桑晚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的姜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响亮的巴掌声,早已开始在空荡荡的楼梯道里回响,破音的变态,更是将她的愤怒,表现的淋漓尽致。
姜迟讽刺的笑了笑,舌尖在有些血气的口腔里,顶了顶巴掌印的地方,因拍门还残留着红痕的手,放荡不羁的摸着他又疼又麻的地方:“变态?”
打了姜迟的那双手,在知晓它打了后,一直在不停灼热中颤抖。
“对……对不……啊!”等桑晚意识到现在的姜迟有多么可怕的时候,转身逃跑已成为不切实际之事。
屋内洗手间里的桑晨,听到桑晚的尖叫声后,急忙赶了出来,但当他跑到门口的时候,桑晚已是消失不见。
她打他又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都是她在为维护别的男人而打他。
“姜迟,你放我下来。”被姜迟扛在肩膀上的桑晚,头朝下,脑袋充血充的厉害,涨涨的疼,虽然她尽量用最好的语气和他说话,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是说我是变态吗?不让你见见什么才是真的,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一巴掌?”眼里的狰狞之色,在这逐渐脱离光明的银灰色月下,显得格外的张狂与疯魔。
桑晚的双腿仍在扑棱的奋力挣扎,踢打之间,只听到一声衣服的撕裂声,就将她腿脚间所有的动作,成功的封锁了起来。
“衣服可真劣质,怎么还有这般情调?喜欢吸引的时间长长久久?不急,今晚我们就尝尝这情趣是不是也能让我陪你久久长长。”
桑晚只觉得他的指腹,就像是一只只饥饿的吸血虫,沾到她的肌肤上,就不停的搓揉拿捏,怎么扭动都甩不开,让她顿觉恶心发麻的想吐,至今,她对他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排斥和他亲密接触。
“救……”一声难耐的闷哼,成功阻止了桑晚接下来的自救。
桑晚空着的双手,拼命向外推拒着,姜迟往衣服裂开的地方插入的手,就在她以为成功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残暴的扔到了车上,刚能正常呼吸的桑晚,缩着腿,往车门的另一边爬。
但是她的速度,并没有姜迟伸手的速度快,一只推助的脚踝被他的手一下就拉了回去,顺带着人也往对方的怀里坠去。
什么叫变态,她什么都不懂,只会将他的爱意与怜惜,全部划入对她不利的小人之列,将他所有的一切全部贬为最低值,让他站在最底层,仰望着她与另一个人的风流。
他不敢想,那个人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冯唐,更不敢直接进去,将那个人拖出来横尸街头,只是因为,如果不是冯唐,她却彻底选择了别人,这个残忍的结果,他不愿承受,就像凶残的鲨鱼,即使肚子里装满无数动物的尸骸头骨,傲视无穷无尽的深海,它也不能舍游动而取睡眠,他可以如它一般,装作自己昏睡过,浅浅一眠,诳住所有人也好,包括他在内。
桑晚的指甲,在往另一个车窗爬行时,瞬间折断一批。
姜迟哪里会让桑晚继续逃脱,双手一拉,人也就顺势卡在中间,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再次打算求救的桑晚,这次是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蹦出来,就被姜迟的唇齿,吞噬的干干净净。
成年男子带来的全部重量,让桑晚的气息异常急促,尤其姜迟还可以把他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腰腹之间。
桑晚的一条腿,颓然的顺应着重力,悬挂在车座椅与车底盘之间,无处着力,只能在空中无力的踢蹬着。
姜迟的手很快就攻城掠地,将桑晚的上半身全部占为己有,就连那原先就被“虫子”咬过的地方也不能例外。
姜迟故意不开车灯,只靠远处路灯投射下的光亮,摸索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滚……滚开。”桑晚讨厌这样的姜迟,极其讨厌,讨厌到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怎么能这样侮辱她,真当她是那酒吧里,给钱就能带走的站台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时,她还必须敞开门时刻欢迎着他?
嘴里的血腥味,在姜迟入侵的唇齿停顿下,逐渐扩散到桑晚的口鼻间,强烈的呕吐感,随之而来。
“滚,滚哪去?是滚进你这里?”姜迟在军队里听惯的粗话,瞬间被刨了出来,暴露在桑晚的面前,他不在隐瞒自己的改变,也不再刻意在她面前装出绅士模样,他在她面前,就从来不是那样的,再怎么伪装,也不能让她接纳她,那他也只能从今天,不,更准确的是,从昨天起,使用阴谋手段去强留住她。
姜迟的手指丈量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满意与知足,但只要一想到,她前一秒还在跟别人……
“呵!”他看着桑晚因挣扎而涨红的脸,以及因被他刚才极力夺取呼吸而如同雨天缺氧的鱼,仰着脖颈向上汲取氧气的模样,无不吸引着他更加猖狂的动作。
灼热的腰腹因紧贴而热烈,因摩擦而畅快,因爱情而疯魔,车外的路灯,远远的站在远处,不近不远的见证着这场疾风厉雨。
一掌可握的纤细腰肢,被一只强行挤进坐垫与她后腰之间的大掌包的严严实实,就连扭动的躯体,也被完完全全的控制。
车内的温度极限上升,暗哑的声音,冷不丁的突然响起:“这只是前奏,变态的前奏罢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黑暗的关系,桑晚激烈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弱,他的声音,同时也显得格外的阴冷。
她不想去求他,那样会让她狼狈的不堪入目,咬破的红唇,在富有技巧的手段下轻启,细碎的女音,在品尝中断断续续。
“求你,不要……”桑晚不愿这般求着,眼前这个她不认识的人,可最后还是在他的试探的进攻下,泣不成声,终究还是求了他,求他放过她,这般羞耻,轻蔑的方式,即使他将她当成随随便便的小姐,她自己也不能容忍。
他是该放了她的,她哭的是那么的撕心裂肺,让她恨他不是他的目的,可现在的他,停不下来,况且他实在不知道她的眼泪,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但不管真假,他都在乎,这是最让他愤懑的。
桑晚发现姜迟的动作开始变慢后,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犹豫了,又怕又恨的再次聚力推了推他。
“我接下来问你的话,你必须都认认真真想好了回答,只有一次机会。”犹如凶猛狩猎中的野兽,喘着噗嗤噗嗤的气息,直直的窜进桑晚的耳朵里。
桑晚感受着身上人给她带来的颤动,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薄薄的布料,相互呼应,侧过头,躲避对方的浅啄,用着有些劈掉的声线,沙哑的回了个嗯字。
姜迟紧紧的将怀里的桑晚,往他身前压去,以暂且缓解他的痛苦,桑晚身体一僵,想要后退,但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动不动的任由姜迟作为。
姜迟明知道此时的桑晚有多么的不想见到他,甚至是讨厌他,但是他还是选择要问个彻底,否则今晚他是不会就这么平安无事的放她走的。
“今晚没有人去你那儿吧?”她的身体虽然僵硬,但对他来说,仍然柔软的不像话,所以每说一个字,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嵌入其中,不愿动弹一分。
侧着头,透过前方座椅的缝隙,看向前方的桑晚,不愿意看着再着对方,哪怕是一眼,所以,她分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只能如实,快速的回了一句:“没有其他人,除了我弟弟今晚来了。”
“弟弟?”姜迟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垂眸看了看她侧过去的脖颈,心下一紧,糊涂,糊涂,着实糊涂,他怎么就忘了,昨晚的他,确实多次流连她的颈部,要是没有痕迹才怪,再加上本就是做了亏心事,心虚的厉害,完全就没想到,她身上还会残留着自己到过的痕迹,居然忘了这茬,果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犯下这样的错误。
看来,金阳说她去了药店,也不会是因为,她发现他的计划,而只可能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毕竟这么明显的痕迹,是个女人都不会愿意给相邀回家的男人看到,只是如今,由不得他后退半步,必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弥补这个天大的错误。
姜迟根本不用注视着她的眼睛,就能知晓她说的不是谎话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在这时听到了车门外,有人在叫桑晚的名字,时不时还会穿插几句姐这个字眼,语气里的慌乱,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当然,桑晚也听到了,更加僵硬的身躯,比不得那青竹的板硬,但也能将身体下的座椅比下去,直躺躺的竖在姜迟的身前,诉说着她无声的反抗。
刚从洗手间考察完的桑晨,见桑晚不见后,急忙乘着电梯追了下来,在外边饶了一圈后,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蠢,也许该尝试先给他姐打电话才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寻找,除了无用功就是白白浪费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