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个人八成就是刀疤刘本人了,刚才的人很显然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他本人应该还隐藏在医院的某一处。
"有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叔叔跟他一起进的电梯,是另一个电梯。"小男孩显然对安少已经很放心了,连说话都没有那么结巴。
另一个电梯?安少想起他们捉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时,另外一个电梯还在往下降,地下一层,是停尸间!刀疤刘在停尸间!
得出这个结论,安少把小男孩抱了出来,将他交给外面的特警然后往阳台下面看了看,挟持女病人的犯人手里的刀正好被潜伏着的狙击手打掉了,一群特警扑上去将他拿下,成功解救了人质。
医院大堂不知何时来了不少记者,举着摄像机将这个画面捕捉到了,主持人正忙着解说,向电视台发布最新的实时报道。
顾少锦抬头,正好迎上安少目光,两人的目光都有些深沉。安少拿着手里的对讲机,道:"刀疤刘可能在地下一层的停尸间,而且手里有还有一个人质。"
顾少锦立即收起手里的对讲机,问身边的王院长:"停尸间有别的出口吗?"
"有,停尸间的大门和地下停车场连在一起,不过那道门常年锁着,所以根本就出不去。"王院长好歹是一院之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前面顾少锦问他监控死角有哪些他答不出来已经很跌份了,现在要是再答不出来他这个院长也就白做了。
"B小组注意,犯人有可能从停车场出来,出去的每一辆车都要仔细盘查,犯人脸上有刀疤。"顾少锦沉着的应对,一边指挥身边的特警按下电梯,两头围堵,刀疤刘今天绝对跑不掉。
"A集团军司令部上校亲自带队捉拿绑架犯,现已经成功捉拿一位劫持人质的罪犯,另外还有一位尚且在逃,我们会全力追踪现场实时情况..."各大电台报纸都在积极紧张的发布着各自捕捉到的新闻,还有记者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想要采访这位最年轻的上校。
顾少锦冷冷地目光一扫,那些排山倒海而来的人立即被冻住了脚,愣是不敢往前移动一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说话:"现在是危机时刻,尚且有人质落在罪犯手中,希望广大媒体能支持我们的工作,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这些人其实也就是报道新闻而已,抓犯人那都是警察的事情,所以他们碰到顾少锦,潜意识里就会想起网上发布的小道消息,顾上校结婚啦,但是新娘很神秘,除了一个背影大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统统以发表顾上校的神秘妻子的新闻为己任谁要是拿到第一手资料,那可是头条啊。
可是顾少锦就那么冷冷地一瞧,那么严肃斥责地一开口,所有人都不敢问话了,现在如此危机关头,不关心人质的安全,竟然还关心这些八卦事件。
顾少锦亲自带队去往停尸间,其实他可以不用去的,站在原地指挥就好,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站在那里应付那些没下限没底线的记者。
停尸间的温度比上面的温度要低很多,地下一层的灯光是昏黄昏黄的,电梯门一打开,灯就跨擦一下亮了,众人感觉到一股凉风直扑面门,饶是这些热血的人民子弟兵,也难免觉得后背发凉。小时候看过的那些鬼故事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顾少锦默默地走在最前面,完全没有因为这里是停尸间而产生任何的胆怯,那样坚挺的脊梁和镇定的眼神,不禁让这些特警都三赞佩服,然后大着胆子往里面走,越往里走感觉越冷,而且好像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古老的摇床发出的声音,让人寒毛直立。
有个兵有些害怕了,不禁胆怯的开口:"上校,前面应该没人了,是不是安少弄错了。"
顾少锦不理他,径直往里面走,灯光忽然一暗,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响,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粗重的尖叫声:"啊,有鬼,救命。"
昏黄的灯光再次点亮,顾少锦回头,身后已是很诡异的一幕,跟在他身后的兵一个都没了。
他顾少锦从来不信鬼神,他也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
"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顾少锦的声音在地下一层回荡,声音比这里的温度更低几个度。
"咯咯..."一阵怪笑响起,像是人的喉咙被热油烫过而发出的沙哑难听的笑声。
顾少锦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循着声音走去,昏黄的灯光再一次熄灭,黑暗中有低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咯吱咯吱';的木床声再一次响起,但是这一次更加激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有风声在耳边靠近,顾少锦感觉到一个人影飞速飘过,急促的脚步声像是一串地狱的音符,唤醒了这地下一层诡异的灯光。
"不要装神弄鬼了,刀疤刘,我知道是你在这里,五年前安暮寒能让你进去,五年后顾少锦同样能让你再进去一回。"幽深的走廊里回荡着顾少锦的话,像是地狱传音,这里一共就两个门,里面盛放了数十个尸体,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层泛着白光的白布。
'咔嚓';,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少锦冷唇一勾,如炼狱使者,玩鬼神游戏,他天生就是鬼神的主宰者。漂亮的回身,上膛,扣动扳机只需要一秒时间。
'砰——';一声枪响,鲜血四溅,刀疤刘睁着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手里好抱着从特警手里抢来的步枪,已经上膛,但没有来得及扣响扳机,只觉得脑袋有流星陨石划过,额头已经鲜血如涌。
枪法如此精准,快速,竟然比安暮寒还要快,还要准。
地下一层枪响的那一刻,安少正好在上顶楼的楼梯口见到了吹完风下来的楚玉,医院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一场事故,甚至这个事故就是冲着她来的,而她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咦,安少,你怎么来了?"
安少看着她不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对着她的红唇便狠狠地亲了下去,不留余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空间。所有的话,所有的担心,所有的斥责,所有的喜欢都融化在这深深地一吻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