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楚家里呆了几天,毫不夸张的说,俩人在醒着的每一刻都在思考如何吃得更好。
毕竟上顿做了可乐鸡翅,下顿就要想着酸菜鱼。
一天六顿饭,一顿四小时倒是夸张了,但这俩人几乎就是一直交流着讨论着怎样吃。
终于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了,付颖十分不舍的告别了刘楚楚,回到帝都大学。
一回到寝室,云轩嗖的窜了过来,抱着付颖的腰,半怒半喜地道:“这么多天你干嘛去了,光给人家发个短信,连电话都不打,人家都快担心死了。”
“哎呀,小姑奶奶,我有急事。”付颖吐了吐舌头,把云轩拉到一边,捧着她的脸道:“哇塞,你都快哭了。”
“谁哭了,别自恋了,我才不会因为你哭呢。”云轩轻轻揉搓眼睛,努力掩饰着自己担心的情感。
“好好好,我自恋。那个轩轩呀,期末考试你复习好了吗。”付颖一边找很久不用的笔,一边问道。
“我……我,嘿嘿你猜。”云轩朝付颖抛了个风姿无限的媚眼,一脸坏笑的望着付颖。
“懂了懂了,唉,就是秒懂。”付颖伸出右手,摆了个的手势,一脸无奈的道:“完全了个。”
“么么哒。”云轩乐的蹦了起来,使劲朝付颖抛飞吻。
“咱们是不是得走了呀,快到点儿了。”付颖看了看表,眯着眼看向云轩。
“嗯,走啦。”云轩挽着付颖的胳膊,仿佛挽着一副不挂科的大旗。
考试地点不是在自己的教室,而是在主教学楼的阶梯教室进行。付颖和云轩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顾森立马低下头看桌面。
他果然心里有鬼,这两天都不给自己打个电话。付颖在心里开始咒骂,这个虚伪的男人,这个花心的男人,这个自私的男人。
付颖气呼呼的寻找贴有自己学号的桌子,由于是型排列,自己正好在顾森的右边坐,而云轩学号比自己大一个,所以在自己后面,这可是个绝佳的作弊地点,偷瞄不会被老师发现,因为监考老师都习惯看后面的同学,故而越危险越安全。
“秀稳了!”云轩激动的戳了戳付颖的后背。
“嗯呢。”付颖回头敷衍道:“我先回忆一下复习题。”
云轩听后乖乖的坐好没再打扰付颖,而付颖却继续在心里咒骂顾森这个混蛋。
其实顾森也很绝望啊,讲真,王阿秀是他的初恋,这么多年来他确实对性对欲望没有什么热情,直到遇到了王阿秀,第一次燃起了他对爱的热切。
但烈火一旦燃起,一片草原怎么够烧?所以顾森又爱上了乖巧可爱的唐小婉。
偷瞟了两眼付颖的表情,顾森内心很挣扎也很煎熬。他又自责又愤恨,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错,不能怪王阿秀更不能怪唐小婉。
“阿秀”顾森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付颖身边,一脸后悔的表情说道:“我,我对不起你。”
付颖抬起头,看了顾森一眼,没好气的道:“哦。”,说罢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黑色中性笔。
这支笔的墨水,都要比眼前的男人纯一万倍。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顾森坐在付颖身边的座位上,抓起付颖的手懊悔地道。
“别碰我。”付颖一把把手收回。
云轩在后面看懵了,暗自寻思这俩人是闹矛盾了吗。思索再三,她决定劝劝王阿秀,毕竟顾森对阿秀的好她能看得见。
“秀不管怎样,顾森对你还是挺好的,你就原谅他呗。”云轩又戳了戳付颖的后背,十分不解的说道。
“闭嘴,再说话就不给你抄了。”付颖头也不回,脸色变得极差,她很愤怒,也很纠结。
云轩立马缄口不语,看来王阿秀是真的生气了。这个顾森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让阿秀这么生气。
“阿秀”顾森左手捂着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再这样了。”
“真的?”付颖反问道,语气凌厉而不依不饶。
“真的!”顾森坚定的说道。
“呵呵。”付颖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相信:“那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找我?”
“我……”顾森一时语塞。
事实上,这些天他一直怕,怕面对王阿秀质疑的目光。而这些天,他也没有去找唐小婉,自己一个人反思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在戏剧中很平常的事,现实里却是悲伤和不解。
就在这时,监考老师来了,考场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哨声,顾森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歪过头看王阿秀。
付颖在那里,只是平静地看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实则内心**不已。
说不爱了都是枉然,毕竟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但又怎么让她去爱一个让她心寒的人呢。
试卷发下来了,付颖稳定心态,抛下一切顾虑,开始答卷。
不管怎样,试还是要考的,挂科了会通知父母,自己也不能让爸妈担心自己的成绩呀。
“呵,恕我直言,这些题,都是垃圾。”付颖微微一笑,心中默念自己的至理名言,写下了第一题的答案。
写好的试卷放在课桌边上让眼尖的云轩抄,这是她俩在期中考试就用的普通伎俩,且效果蛮不错。
付颖和顾森在班里都属于学习成绩前几名的佼佼者,这些题自然难不住她俩。付颖答完卷后无事可做,也忍不住偷瞟顾森,正好与顾森的眼神相对,俩人同时低下了头。
亲娘啊,快结束吧,大姐我要离开这里。付颖痛苦的摇了摇头。
感受到座位被云轩踢了一脚,付颖会心的点了点头,这是她抄完了的意思。
于是付颖站起来,拿着试卷,提前交了卷,离开了考场。
顾森见状也起身,交了试卷,尾随付颖出了考场。
“阿秀你要去哪儿?”顾森跑到付颖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付颖继续往前走,气冲冲的道。
她是要去开车,准备去福安街。
“我们去木林禾乃吧。”顾森猛然伸出手拉着付颖的手。
“撒开。”付颖大叫道。
“不。”顾森连忙解释道:“相信我,我真的爱你,那天是我的错,但你要理解男人犯这种错误也正常,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男人犯这种错误也正常?”付颖讥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秀”。
顾森话未说完,付颖已然摆脱了他的手,并把手比做枪的样子指着顾森,狠狠地道:
“请你离我远点儿,这次是警告,下次我保证对你不客气了。”
付颖说罢扭头离去,剩下惊愕的顾森站在原地发呆。
可笑,只不过是一次出轨,竟失去了全部的信任。
不过,也该明白,一次出轨算不得什么,可怕的是一次又一次,那样的爱情,终究会是悲剧收场。
付颖先去梦语大厦拿了一把从阿布里那里“讨”来的宋代的七星宝剑,装了礼盒,开着车在市区狂奔,后面有两辆警车紧紧追赶。付颖没有理会警车的叫停,继续往福安街赶去。
话说这福安街在帝都是真的有威慑力,那两辆警车跟到了福安街路口,停下张望了两眼,居然又匆匆掉头离去。
其实,即使不到福安街,付颖也不怕那两辆警车。要知道,现在即使是警察局长见了她,都得尊称她叫“秀姐”。
到了66号东爷的别墅,付颖抱着礼盒,优雅地走了进去。
管家恭敬地接过她手里的礼盒,指引付颖去了会客厅。
一走进会客厅,付颖发现何以东西装革履,还系了个红色领带,染了黑色头发,打扮的精神矍铄,笑哈哈的和宾客们聊天。
何以东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付颖,赶紧把她招呼过来,笑容可掬地道:“来了,考试的咋样啊?”
“还好吧,干爹你今天这打扮的真年轻。”付颖打着哈哈,赞美道。
“嘿嘿。”何以东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拉着付颖的手,给她介绍道:“这位是你古叔,帝都将近一半的娱乐产业都是他的;这位是你红姨,她呀,哈哈垄断家,我就不说了,帝都所有的那什么烟花场所都是她开的;这位是你狗叔,别看他年级大了,玩枪仍然是一把好手呢。现在就他们几个和我还在黑道混了,以前的老兄弟们不是挂了就是金盆洗手了,剩下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帝都苟延残喘了。”
付颖作揖问好,最后调皮的笑道:“哪儿是苟延残喘啊,明明是兴风作浪好吧?”
“哈哈哈。”四个老人被付颖逗的哈哈大笑。
其他宾客都是何以东的心腹以及其他帮派的代表,何以东举办这个仪式有两个意思,一是正式拜亲,二是让人们知道,王阿秀是她干闺女,和她做事要看着他东爷的面子,也好减少王阿秀在帝都的阻力。
“干爹,我不明白,您和我头一次见面的时候,讲茶的隐喻,道理是不严酷的环境锻炼不出人才来。可现在让人们都知道咱俩的关系,很明显我以后的路会更好走一些,那那个隐喻又有什么用呢?”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慢慢离去,付颖向何以东提出了这个疑问。
“那个隐喻是给江笙听得,虽说他有胆识有谋略还能打,但他经历的显然不如你多,我觉得你已经经历了残酷的考验了,对不对?”何以东笑得很慈祥,慢慢解释道。
“我……也许是吧。”付颖脸上笑得很灿烂,但心中却是一惊,发觉这个何以东肯定背地里有调查过自己。
“我只是给你铺一条路,但这条路,还得你自己开车走啊。”何以东眯着眼,笑容很僵硬,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想的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