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快给他看看!"临青溪突然握住了楚玄的双手,然后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道,"卫玄哥,卫玄哥,我是溪儿,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临青溪上一次回京城见陆志明夫妇的时候,从他们嘴里知道了很多有关楚玄身世的真相,也知道他一夜白头是为他死去的哥哥,更是因为她。
她选择刻意忽略掉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因为楚玄对她如此情深,她不知道如何去回报他。
她怕爱上一个男人,前世如此,今生更是如此,爱,代表着要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给对方,也代表着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机会。男人的爱是不可信的,所以,她拒绝爱。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疾驰而来究竟是因为她把楚玄当成了最重要的家人,还是把他当成自己喜欢的人。
以前,她可以态度强硬地告诉自己心要坚定,可是现在她慌乱了,也迷茫了。
玉扇给楚玄诊脉检查了一番,并且喂他吃下一颗保命丹,然后对一旁的临青溪说道:"主人,卫王还有救,幸好他有深厚的内力护体,我现在需要给他施针,然后每日服下一颗保命丹,只要安心静养,一个月内不使用内力运功,那么他就会没事。"
"那就好,你快点施针吧!对了,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临青溪问道。
"大概明天早上就可以了!"玉扇说道,并且掏出银针开始给楚玄施针诊治。
火雀在一旁看到临青溪那么担心楚玄,不禁开始忧心她家主子的将来,如果主子真想临青溪成为他们的女主子,看来需要再加把劲。
不过,她会替主子好好守着他们海岛之上未来的女主子的,绝不让她轻易靠近别的男人。
玉扇给楚玄施针之后,临青溪就一直守在楚玄的身边,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她让田鼠把楚玄身边的御医和侍卫都弄醒,然后和玉扇、火雀一起悄悄离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临青溪听到了楚玄大帐里传来欢呼声,昏迷了将近十天的楚玄终于醒了。
白狼和火武也从果伦王爷那边回来了,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看来他们经历了一场恶斗,能让这两个人受伤的一定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绝顶高手,看来果伦王爷的身边能人也不少。
"你们没事吧?"看到受伤的白狼和火武,玉扇和火雀也很诧异,江湖上能打过他们的人并不多。
"没事!主子,果伦王爷身边暗藏了四个一流高手,我们两个虽然受伤了,他们四个伤的更重,不过属下无能,没有杀了果伦王爷,可能打草惊蛇了。"白狼挫败地说道。
"你们没事就好,果伦王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又不是天下第一,就是我也有很多打不过的人。先让玉扇、火雀给你们上点药,休息两天,果伦王爷就让他先蹦跶两天。"临青溪决定今天晚上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果伦王爷。
"主人,我没事,我一定会杀了果伦王爷!"白狼说道。
时间很快又到了晚上,因为楚玄已经醒了,临青溪直接和玉扇一起去了他的大帐,并且把帐内守着他的人都给点了昏睡穴。
躺在床上养伤的楚玄没想到临青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味道很熟悉,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溪儿,你怎么来了?"楚玄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徒劳无功,他的额头上都是汗。
"卫玄哥,我听到你在边疆出事了,就赶过来了。你别乱动,现在你需要好好静养!"临青溪快步走到楚玄的床边坐下,看着他继续说道,"玉扇已经给你看过了,这里是一瓶保命丹,你每天吃一颗,记住一个月不要运功,很快你就会没事的。"
"溪儿,谢谢你!"临青溪能够这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楚玄就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他还以为自己没机会再见她最后一面。
"谢什么,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妹,帮你是应该的!"临青溪笑笑说道。
"不,溪儿,你不仅是我师妹,你还是我的家人,是我楚玄最爱的女人。"楚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能没机会说出这句话,这次能再看到临青溪,他决定不再等待,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
楚玄一句话让帐内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临青溪不知道如何接下楚玄的话来说,而玉扇吐了吐舌头,火雀则是咬住了唇,她要赶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自己的主子,不能让未来女主子给跑了。
楚玄看着临青溪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有复杂纠结的表情闪过,笑着对她说道:"溪儿,这句话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可是那时候的我有太多的顾忌和无奈,只是在临死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以前的我是多么愚蠢,既然喜欢你,就应该早点告诉你,不过现在也不晚。"
"玉扇,你赶快给卫玄哥施针,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直觉地,临青溪想逃避。
看着临青溪转身要走的背影,楚玄突然大声说道:"溪儿,别走!"
临青溪停在大帐中间,然后转头看向了楚玄,他的眼睛里是她逃不开的深情和乞求她留下的渴望。
"卫玄哥,先让玉扇给你治病,我不会走的,只是...我先出去一下。"临青溪终究转身走出了大帐之外,因她穿着楚国士兵的衣服,黑暗中又低着头,外边的人并没有太注意她。
一个人走到大营外边的树林里,此时边关的月亮格外的清冷孤寂,她坐在一处小河边,静静地看着河中间的倒影。
听到楚玄突然的告白,她下意识地第一反应竟然是逃避,还记得以前,楚玄总是喜欢牵着她的手,那时候她以为那只是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关照和喜爱。
后来,她和他都慢慢地长大,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一起合作开店,一起下地种田,一起读书习字...
她以为,他和她不过是在师兄妹关系之上的互相利用,也许有单纯的少年情怀,但更多的是她能帮到他,而他也能帮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