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楚国的冬日能看的美景不多,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我们可以泛舟湖上,还可以赏花春游,到时候巫姑娘可一定要多赏脸。"魏梓珍接口说道。
"嗯!"巫翎儿有些盛气凌人地答了一声。
到了晚上,魏梓珍把魏梓蝶和四皇子同时约了出来,然后在两个人喝的酒中放了迷药,上次巫族使者封存两个人的记忆时,她就在旁边,但这次巫翎儿却让她把两个人迷晕,然后给她送到一个山洞里去。
只是,当魏梓珍把两个人送到之后,巫翎儿却让另一名使者把她先给送了回来。
第二天清晨,四皇子躺在一家酒楼客房里,而魏梓蝶躺在自己床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在魏梓珍为巫翎儿准备的院子里,巫翎儿坐在装饰华丽的房间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终于明白魏梓珍为什么要把自己妹妹和楚国四皇子的记忆给封存住了,原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玩。
"巫姑娘,这是我一早去祥云轩给你特意挑选出来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魏梓珍带着两个丫鬟走进了院子,然后亲自把花重金买回来的首饰珠宝和胭脂水粉送到巫翎儿的面前。
巫翎儿久在深谷之中,哪见过那么华美的首饰和胭脂,当即就有些爱不释手,不过她也知道,魏梓珍这是在讨好她,现在她手里握有她的把柄,可她应该还不知道,看来以后这个女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放这吧!你妹妹和四皇子的事情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完全封存了他们的记忆,以后不是幻术高于我的人,是没办法帮他们解开的。"巫翎儿看着魏梓珍有些故意地说道。
原本放下的一颗心又被巫翎儿给提了起来,魏梓珍看着她问道:"不知道巫族之中谁的幻术会比巫姑娘高呢?"
"只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是谁,我可不能告诉你,呵呵!"巫翎儿有些欲盖弥彰地笑着说道。
就算巫翎儿不说,魏梓珍也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就是巫凤儿,她可是因为巫术最高才被选为巫族的圣女的。
她魏梓珍虽然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女子,更不懂什么巫术,但想要将她掌控在手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呢!
时间一晃到了正月初七,这天是纳园开工的第一天,也是启轩国、吴国和尤挞国诸小国一起朝楚国开战的第一天。
在其他大小国家看来,经历过三年大旱和重文轻武的楚国是最好入口的一块"肥肉",所以,这些国家明争暗斗之下又很有默契地结成了"盟约",那就是先把楚国给吞并瓜分了,然后他们再来决定谁才是"老大"。
楚国边疆告急,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全都惶惶不可终日,征兵令一改再改,十室九空。
"阿爷、阿公、爹,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当兵!"正月十五这天,老临家一家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吃了团圆饭,但是临青禾却突然提出要去边疆当兵打仗。
"五郎,你说什么,阿爷我没听清!"临青禾的声音很大,临远山自然是听到了他说的话,只是他不想相信。
"阿爷,我要去当兵!"临青禾又大声地说道。
"不行!"屋子里一大半人都表示反对,另一半则是沉默。
"我要去当兵!"临青禾几乎是很执拗地再说了一遍。
"五郎,别人想躲都躲不掉,你怎么还傻得要去打仗,刀剑无眼,你这不是要找死吗!"叶氏生气地看着他训斥道。
"我知道!阿奶,我不是心血来潮,我想了很久,上阵杀敌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临青禾坚定地说道。
"不行!你以为现在还是当年你逃家去出海的时候吗!没错,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也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的,这个家我还做主,你不能去!"临远山脾气也上来了。
"阿爷,我一定要去!"就和当年去出海时的决心一样,这次临青禾的决心更大。
现在的云州也许是安全的,可以后呢?当敌国的铁蹄毫不留情地踏进来的时候,楚国将没有地方是安全的,也许临青溪的曼陀罗山庄固若金汤,可当所有的刀剑都指向这里的时候,她又能坚持多久。
他不想像缩头乌龟一样蜗居在自己的壳里,然后等到别人一脚把他踩碎,就算所有人都说他傻,说他天真,他也要勇敢地去拼一次,就算马革裹尸,他也毫不在乎。
临青禾就像真得魔怔了一样,无论谁劝他,他都不为所动,当天晚上就收拾了行装,哪怕叶氏和穆氏以死相逼,他也强忍着没回头。
这样决绝的临青禾,让临青溪想起当年他和临青飞一起出海前的情景,只是这次,临青禾没有邀请任何人和他同行。
他自己一个人、一匹马、一柄长剑,就这样舍弃所有的家人,孤独地往自己热切盼望的地方疾驰而去。
"溪丫头,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你五哥给我追回来,一定要给我追回来!"临青禾离开之后,穆氏哭着拉着临青溪说道。
"娘,就算我把五哥追回来一百次,他最终还是会走的。五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到现在,临青溪都不知道在临青禾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从来不说,就是临青飞也守口如瓶。
"我就是把他绑在家里,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穆氏刚刚觉得生活变得充满希望,可临青禾又让她的心蒙上了厚厚的云层。
"娘,我..."临青溪没法给穆氏许下承诺。
就在临青禾决定离开家的前两天,他曾经单独找到了临青溪,两兄妹虽然说的话不多,但临青禾的意思临青溪当时就明白了。
他说:"妹妹,你我都不是小孩子,每个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无论这个理由是对是错,过程是艰辛还是顺遂,也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其他人都没有权利干涉。我说的话你明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