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笙容陌此刻才恍然大悟,刚在门外听到二皇子要将断魂阁铲除,而且火雷是皇家的禁品,若是自家有那还不得被灭啊,此刻后怕起来,背后不由冷汗阵阵。
“笙姑娘,笙姑娘……”不远处无栖快步过来一偮道:“外头自称是您奶娘的阿婆说笙城主来了玥影城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我爹亲自来抓我回去了,姝染你一定要救我啊。”笙容陌惊恐道,两手拽着姝染的手臂不放。
“姑娘,宫中的刘公公求见。”侍从上前一偮,恭敬道。
“让他过来吧。”姝染抬眸看了眼无栖,淡淡道。
“是……”
太监打扮的中年男子朝姝染以及身侧的笙容陌一摆道:“传皇上皇后娘娘口谕,要笙郡主与姝染姑娘以及两位皇子即刻进宫。”
“哦?父皇这么急着让我们四个进宫可谓何事?”黑衣如墨,举手投足尽显风流,但是眉宇间流露的霸气让人不敢抬头窥视他那风华绝代的容颜,身后亦是与其并肩的青衣男子,冰冷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个……”刘公公乃是宫中的老人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亦是有些分寸,眼前之人恐怕亦是明日的主子,遂不敢怠慢,俯身一偮道:“笙城主在宫中呢,想来是为了笙郡主的事情吧。”
启夕与姝染对视一眼,甚感棘手,笙容陌唯恐被抓回去做大家闺秀,亦是闷闷不乐,唯有启辰玩味其中,唯恐天下不乱,婉约一笑道:“既然父皇母后急召,尔等便不要耽搁才是,刘公公还不前面引路。”
待尽尘离去,这府上的事情便由姝染做主,此时她向无栖交代了几句,便随刘公公前往,启夕与其并肩而行,指尖滑过丝滑的绸缎,紧紧的握紧那双微凉的纤手,“只要违反吾与汝之心愿者,提剑杀出皇宫便是,无须顾虑太多。”
姝染闻言,心头略带甜意,指尖传来的温度一扫往日的郁结,回眸望了眼垂头丧气的笙容陌,低叹一声,我欠你的用其他的来补偿吧,启夕,我不想让,原谅我。
‘悠冉水榭’乃建在硕大的温泉湖水之上,便在这冬日里依旧是温暖如春,远远望去宛若漂浮在空中的莲花座,袅袅白烟宛若仙气烘托其周身,竟有身临仙境之感。水榭周身布满轻缈如纱的丝慢,地上铺着厚厚的妍丽锦毯,几根白玉柱将殿内撑起一片华美的天空,下座摆了四张楠木方桌,且并排朝向中央高台上座,桌案上一盆盆色泽晶莹的点心水果,四周各色姿态柔美的宫人俯首恭敬,等待上首之人的吩咐。
上首一男一女,男者锦衣束冠,明黄色的袍子上遍布龙纹,无不显露着他的尊贵地位,身侧的女子虽已至四十年华,但一袭白色的长裙将其衬托着风华绝代,邪长的凤目虽然含着淡淡的笑意但威严依旧,举杯向下手的中年男子道:“笙城主不远千里,本宫及陛下定当敬一敬地主之谊,尝尝这百年桂花酿,看看是否何心意。”
“谢陛下,皇后娘娘,为人父母最疼爱自己的子女,小王也是一样,老来得女,视为珍宝,小王说来惭愧,万事皆以笙城为先,难得有空管教容陌,将她养得性子似男儿,现如今已到了适婚年龄,做父母的怎能不急,所以就前来讨一份圣诏。”笙城主端起酒盏一饮而净,然后借着酒劲说道。
轩曦帝捏着刚到来的纸条竟有些无奈,叹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尔等何必多管,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吧。”转而嘀咕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启夕又多了个媳妇。”桌案下的手将纸条递给身侧的芸妍皇后。
芸妍皇后一顿,展开纸张一看,眉头微微一皱,暗暗道:“我当年也只是随便一说,这个老头未必也太当真了吧,启夕与姝染丫头最配,其他的女人休想当我的好儿媳。”
“你难道不知君无戏言?就算是皇后哪能随便开玩笑的?”轩曦帝暗暗嘲笑,但是眼角的戏谑不减分毫。
“我可不管,这事你来处理,总之那笙丫头是不准许配给我们家夕儿的。”芸妍皇后在轩曦帝大腿上掐了一把,赌气道。
上座一皇帝一皇后闹得起劲,忽闻“大皇子,二皇子,姝染姑娘,笙郡主到……”方可消停下来,端坐姿态,芸妍皇后眼眸中的光芒溢于言表,自儿子不辞而别数月,再见怎不乐意?
“儿臣(臣女)拜见父皇母后(皇上皇后娘娘)”启夕启辰,姝染与容陌四人俯身一拜,各怀心思。
“都起来吧,好孩子。”芸妍皇后见到宝贝儿子怎不欢愉,哪来得及顾忌皇后形象,身影一扬宛若白凤,一手托起启夕一手拉起姝染,亲疏已尽突显。
轩曦帝未免尴尬,威严道:“都起来吧,容陌郡主还不见过你的父王大人。”
“老爹,你好啊。”笙容陌尴尬的向笙城主招招手,不自觉的向姝染身后靠了靠。
“嗯……”皇帝皇后在场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但语气中的愠怒不言而喻。
四人已入座,姝染容陌并坐一席,左席乃是启辰,右席乃是启夕,佳肴在前,竟无人有心品位,只有启辰握着空酒杯,斜眸这头喵喵,那头瞧瞧,一副看好戏的德行,对上上首同样表情的父皇,竟有些心领神会,在意识上还是希望这对好事能够促成。
歌舞已起,袅袅白烟宛若仙境,众人虽和乐融融,但沉沉的气味却消散不去……
舞闭曲泯,过程中笙城主早对自己这未来女婿心仪不已,忙起身自斟一杯酒走到启夕桌前,道:“未来女婿,老夫先敬你一杯,以后我便将我这唯一的宝贝女人托……”
‘付’字未出,启夕已直起身来,身上的冰冷之气将水榭的暖意萧杀得一干二净,“本宫不喜欢她,她太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