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就这么想不开当了尼姑呢。”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拍掌叫好,想不到这臭道士竟这般懂事。
“我也不是很懂,”笙容陌拍了拍姝染的肩膀继续道:“这古代的女人就是死脑经,不过这陈菲菲倒开了个好头,后来又出现了自在帮的帮主孙白灵,侠女紫斓……纷纷投进了那尼姑庙,估计现在那庙都扩大了好几倍了吧,这庙就在灵州城了,如果我们路过那,我就带你去看看,那尼姑庙好像叫‘忘夕’什么的。”
姝染嘴角一撇,“为什么都当尼姑去了,干嘛不直接投河上吊?”戏文段子里的女人遭到情郎抛弃都是绝食自杀的,况且吃斋念佛多无聊啊,再也不能吃可口的烤鸡。
笙容陌贼贼一笑,说道:“没听到和尚尼姑是一家吗?我原本家乡那地方和尚尼姑还是夫妻呢。”
姝染嘴角抽了几抽,这未必也太……转眸仔细打量着远处打坐的启夕,细细看来他的确是不凡的,绝美的容颜胜过女子,却丝毫没有丝毫脂粉气,有的只是男人的霸气与安全感,脖子一歪,左看是美男,右看也是,怎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现在在看去他身上还真有几分书生的儒雅气息。
“这男人若是拿下还真是困难啊。”笙容陌学着他的样子盘腿撑着脑袋欣赏着那个美如水墨画的男子,难不成自己的结局也是陈菲菲开得那个尼姑庙?想到这柳眉不由皱了皱。
感受到四道炽热的目光,启夕紧闭的眸子一睁……此刻,就是此刻,此生姝染再不能忘记这一刻,有一个男人就这么望着自己,这目光,这眼神仿佛就是历经千年历经人世繁华,它都会为自己而存在,心跳加速而不自己,这一刻,三人都心动了,笙容陌为了启夕,而启夕却为了姝染,而姝染虽有了情丝的蔓延,却还是懵懂……此刻却也让另一个男人看懂了,那个人就是百里无医,单薄的身影仿佛遇到一阵微微的风也能吹走,原来染染一直不属于自己,也许启夕皇子才是最合适姝染的人,自己是否该退出了?
对这段三角恋,不,是四角恋看得最清晰的不过是谷风一人,红色的身影倒挂在枝头,幽幽一场叹,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身死相许……不知尽尘、二皇子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有何感想啊……是后悔?是无奈?还是心疼?还是祝福?”
萧杀的劲风愈演愈烈,吹得发丝衣袂狂舞,静得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浓浓的情愫渐渐化开只剩下紧绷的神经,姝染虽然内力不在,但是暴风雨欲来的气势还是感受得到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抖,落在启夕眼中,他身形一闪,护在姝染身侧,安慰道:“怕什么?有我扛着。”语气依旧的冰冷却温软了姝染的心,抬眸偷偷打量着严肃正色的启夕,暗想这臭道士还真帅。
百里无医十指擒毒,原本害羞的容颜以沉稳戾气所替,眉宇间的凝重气息久久不散,谷风红衣飞舞,从枝桠上跳下身来围绕在启夕身侧,脸色的嬉笑玩闹尽数化去,身形呈出招式,一点一送就能促成一招杀人的招式,手中的大展刀在寒风中闪烁着骇人的银芒……
后知后觉的笙容陌颤颤抖抖的从腰际抽出血凤珠,这场景——寒风飒飒,枯叶翻飞,杀气一览无疑,这人的表情——周围的四人面色冷峻,兵器在手随时准备出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敌人雨来的前奏吗?其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谷风的红衣,“难道出事了?”
冷风将她的话语吹得凌乱,但谷风还是听清了,回首展颜一笑,“恐怕真是……”虽是笑,但是却寒得要命,笙容陌不由打了个寒战……
“你们三等会向我们刚来的方向逃跑,可懂?”启夕冰冷的眸子扫过百里无医,谷风,笙容陌三人。
“凭什么是你和姝染一组,我偏偏要和这一猴子一木头一组?”笙容陌不服气道,暗香这启夕定是想甩开自己与姝染慢慢培养感情。
“因为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和祸水,原路回去可能会有自己人。”启夕咬牙切齿道,暗想这笙国主怎就管教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既然有自己人,你们为何要与我们分开,这不是存心找死?”笙容陌不懂这些古人到底心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谷风无奈一叹,一掌劈在笙容陌的颈际,一把将被打的七荤八素的笙容陌杠在肩上,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保重……”二字。
百里无医见姝染丝毫没有惧色与反抗,不由自嘲一笑,将手中的毒粉塞在她手中道:“小心点。”跟随谷风跳上马车向回来的方向赶去。
“祸水你怎么不反对?”启夕问道。
“反对什么?其实我也不想连累容陌他们,他们其实对我还算不错。况且我不生不死不灭,难道还怕这些个小小的臭虫不成?”姝染展颜一笑,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跟着你有安全感,不跟着你我会担心你会出事。
“哦。”启夕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以前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只是现在……她不生不死不灭,而自己只是一个不过百年的凡人,会老会病会伤会死,如何能与她做到所谓的相守到白头?
见启夕一脸的凝重,以为他是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心,双手握着他的大掌道:“这祸是我闯出来的,那天我若是不出去就不会有那样的事,大不了要命一条让他拿去,我会保护你的,你一点错都没有。”
暖暖的气息顺着手掌传到最深处的心窝,傻瓜,就算没有你,今日的一切也会发现,这是不可避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权力地位贪欲,你只是一只误闯的精灵,不幸成为邪恶的人行事的一个借口,世人皆说患难见真情看来也不假,只是这份情让自己感觉那么的沉甸甸,反手抓住姝染的手,一拉一带躲过一支檫肩而过的暗器,“记住,这话我只说一遍,保护只适用于男人对女人,你只有受保护的份,就像刚刚的那样,暗器过来,我带着你躲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