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夕嘴角抽搐了几下,想到断魂阁的阴谋,终是没说什么,这女人是没什么用,不过……没了她将自己指引来,恐怕就让他们得手了。
“扑哧……”谷风仰天畅笑,双手一偮道:“既然这人你都逮到了,那么本公子也走了。”
启夕双手一偮算过回礼,做了个请的姿势,望着远去的艳如血的身影,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那一日启夕没有忽略他见到‘玲珑女’闪过的惊讶,恐怕他不只是简单的江湖人吧。
“父亲,母亲,就是这些人来找麻烦。”真儿怒指姝染,身后跟着一大群形形色色的族人。百里族人本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所得鬼话,现在见一堆紫衣人死在族长大人的府门前,而这两个人已闯进了族长大人的毒屏内,怎不让人怀疑。
“大胆,敢在族长大人的府上杀人,胆子倒不小。”
“滚出族长大人的地盘。”
“把我们族长大人怎么了,把族长大人交出来。”
“报上名来,不让别怪我们毒死你们。”
行动派的族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毒粉挥向启夕,姝染。启辰拂尘一挥,好似轻松的挡开飞来的苍蝇一般,毒粉已改变方向冲上一堵木墙,那木墙表面发酵、冒泡,瞬间空出一个碗大的洞。
“别,她是我的……”百里无医扛着一个大包裹兴冲冲的跑来,唯恐姝染一不小心把自己落下,见到族人对其兴师问罪忙开口解释,最终却又害羞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族人见族长出来,不由迎上前去,“族长大人您没事吧。”
“族长大人,他们怎到你府上撒野?您老可吃亏?”
“族长大人您背个包裹做什么,您不是常年不出门的吗?”
“族长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族长哥哥,你真的要离开真儿吗?”真儿杏眸含泪,酸酸苦苦在心窝里荡漾,推开围着百里无医的族人,狂扑上去……
见真儿扑来,百里无医惊慌失措的往身侧一拐避开,这丫头虽长年伺候自己,但当着心上人的面恐怕不好,况且自己对她又没什么,整理整理微乱的着装,双手一扬打住族人的吵闹,抬眸窥视一眼看戏的姝染,郑重道:“若服‘无解’者该当如何?”
“男者,便是我们族长的兄弟,享百里族供奉;女者,便是我们的族长夫人,受族人敬重。”族人齐声道,再加上族长看那蓝衣女子的神情,顿时了解了什么,这惊讶不亚于一道天雷劈在脑门上。
百里无医扫过众人正色道:“无医不才恰得一位知心人,愿随其至天涯海角,若换得真心便再好不过,这族长之位便有长老们再推选吧。”
“族长……族长……”族人皆惊,为何不将那女子留下?非走不可呢?
“无医走之后,各位小心为上,江湖上各门各派盯着我们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各位好生应付。”无医向族人俯身一拜,走向自己所向往的女子。
震惊,绝对比见了会飞的鸡蛋还恐怖,姝染嘴角抽搐再抽搐,该不会是说我吧,这个……我只是为气气那些个变态的紫衣蒙面者,怎知那些个蒙面人还没气多少就被启夕请去见阎王,自己凭白无故拉了一晚上的肚子还得了个便宜丈夫,这让我这个弱女子情何以堪,刚想伸手辩解,只听耳际便启夕的喃喃声:“当众拒绝百里族族长,你难不成想再拉个几天几夜的肚子不成?”
姝染抬眸看向悠闲自得的启夕,连哼数次,想想也是,人手一把‘无解’,简直可以把自个儿埋了,况且现在武功全失,只有挨揍的份,无奈,只得满脸推笑向百里族人拱拱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祸水,这下可好,这一路上又多了个牵绊你的人,你有得烦了。”启夕此刻心情甚好,只要能惹得祸水烦躁便再好不过。
告别百里相送的族人,以及哭的要死要活真儿,毒仗开道,丝毫没有毒物野兽侵扰,一行三人顺利的离开了百里镇。
“喂,毒药带了多少?”姝染见启夕靠在树背上打盹,鬼鬼祟祟的扯着百里无医躲在角角落里询问道。
“没带,就带了些救人的药,还有一些衣物,一些大饼馒头什么的是族人给的。”百里无医一五一十道。
“你笨啊,你怎么这么老实的啦,我让你收拾收拾的时候使劲的给你使眼色,你怎么就不懂呢。”姝染一副恨铁不成钢,幽幽一长叹。
百里无医瘪瘪嘴,“我……我以为你在给我抛媚眼。”
远处的启夕长咳了几声,望向姝染的神色明显多了几分同情。
“你……臭道士……你偷听我们说话。”姝染有些底气不足,此番再下毒毒他恐怕不那么容易了吧。
“习武之人本是耳聪目明,难不成你武功失了,脑子也跟着没了吗?”启夕一如既往的毒舌。
“你……”姝染气急,怎么有这么……这么无耻的人啊。
“身为男人的我为你感到羞耻,你要骂便骂我,要打便打我,为何欺负女人?”百里无医仰首挺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姝染以手抚额,哎,这么有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明明一点功夫都没有,怎么斗得过死道士,你们百里族怎么选了你这个族长,其很好心的拉着欲与启夕讲道理的无医。
百里无医却还是倔驴子,偏是往前冲,果不其然,只见启夕拂尘一挥,风起云涌……姝染偏头躲一边数蚂蚁,实在不忍心看百里无医四脚朝天的囧样。
坤东城作为曦国最富庶的商业大城最脱不了天下第一首富陆家的功劳,再加上天高皇帝远,陆家财团风靡全城。
“哇,这个好这个好。”
“无医,帮我把那个拨浪鼓买了。”
姝染广袖一卷,瞟到卖脸谱面具的摊子,凑上前去,可怜百里无医好好的族长不当硬做了个搬运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