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挂掉了电话,他坐在车里,飞快的操纵着平板电脑。
两分钟后,他抬起头来,对副驾驶座上的黑衣保镖吩咐道:“阿小,你去给我妈咪买消炎消肿药膏,顺便再打包午餐过来。”
“是,小少爷。”阿小硬着头皮,连忙下车。
阿小下车后,阿大透过车窗,有些担忧地说道:“小少爷,我们现在不上去吗?”
封玦翻了个小白眼,撇嘴:“说不定爹地现在才偃旗息鼓呢,现在上去不是找死吗?爹地的怒火,我可没勇气承受。”
阿大无语,默默吐槽。
小少爷,您说这话不觉得打脸吗?
你没勇气承受玦少的怒火,那那个天天跟玦少对着干的人是谁?
似是猜到了阿大的吐槽,封圣抬脚踢了踢驾驶座。
“少在心里骂本小爷,小心小爷让爹地把你丢进基地重造。”
阿大:“……”
一言不合就威胁人,这保镖还能不能愉快的当下去了?
封圣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二点。
阿大提醒他:“小少爷,我们是不是该上去了,不然一会儿玦少和夫人就饿了。”
“也是。”封圣这才把视线从平板上收回来,眼睛里流露出调皮邪恶的光芒,既然误吃了那种药,肯定场面不干净,这种时候去捉奸最好了,省的妈咪赖账。
他突然狡黠一笑:“阿大,阿小,我们捉奸去!”
阿大+阿小:“……”
有个这样的熊孩子,估计能短寿十年。
为玦少默哀一分钟,阿大和阿小跟着封圣进了公寓。
沈清音租住的房子在五楼,而且没有电梯,封圣嫌爬楼太累,指挥着阿大背他上楼。
那架势,俨然一个太子爷。
“开门。”看着紧闭的大门,封圣皱着眉头吩咐。
下一瞬,阿大从腰间取出一根铁丝,熟练地插入锁孔微微扭动手腕。
三十秒后,“咔嚓”一声,门锁打开。
大摇大摆地进屋,封圣小声嘀咕:“每天撬锁也不是办法,应该去配一把钥匙。”
听到他的嘀咕,阿大和阿小嘴角直抽搐。
进屋后,阿小把午餐一一摆在餐桌上,封圣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屋里乱转。
一边看,一边点头,唇角的笑意越发深刻,而且越发不怀好意。
沙发凌乱,爹地的外套随意丢在地上,空气中还散发着暧昧的味道……
嗯,不错不错。
就算亨利叔叔骗了他,这种情况,爹地妈咪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还怕啥?
看着屋里凌乱的场景,阿大和阿小嘴角抽搐的更欢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还面不改色的五岁小孩,怕是只有他们的小祖宗了。
“小少爷,需要我们收拾一下吗?”阿小询问道。
“不用不用!”封圣欢快地摆手,像只小狐狸一样一脸坏笑,“这可是小爷捉奸的证据,怎么能破坏现场呢!”
阿小:“……”
再次巡视一周,封圣满意的点头。
当他瞥到阿小时,顿时目露嫌恶。
“赶紧滚蛋,扰了我爹地妈咪的好事,小心我爹地把你发配到非洲挖钻石!”
阿小:“……”
他再一次被嫌弃了。
无奈之下,阿大和阿小终是离开了。
赶走了碍事的人,封圣拿着一台迷你照相机,对着凌乱的房间“咔咔”拍了无数张照片,然后径直去了卧室。
要抓奸,肯定得去卧室呀。
蹑手蹑脚的打开卧室,隔着一条门缝,他对着床上安稳睡觉的两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捂着嘴巴拍得起劲,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封玦早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早就送他见上帝了。
不动声色地用被子把沈清音包裹起来,封玦闭上了眼睛装睡。
然,对这一切,封圣毫无察觉。
他轻手轻脚地靠过去,自以为无人察觉,慢慢地挪到床边时,刚要举起相机,还没按下快门,就对上了一双幽邃犹如千年古井般的眼眸。
封圣差点尖叫出声,却被封玦一记冷厉的眼神给镇住了。
他连忙抬起小手捂着嘴巴,生怕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他明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谁能告诉他,他爹地为什么醒了?
做坏事被抓包了,封圣难得心虚:“爹地……”
封玦一记冷眼扫过去:“出去!”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封圣恍若没听到,他的照片还没拍上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出去。
眼珠转了转,封圣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开口:“爹地,宝贝这是在帮你,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呢?”
说话间,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游离,目标正是沉睡的沈清音。
封玦头疼的蹙眉,正想开口,不料却封圣又说话了,他抬起小手指了指封玦脖颈上的一道抓痕,坏笑:“爹地,昨晚很激烈啊……”
能在他爹地身上留下痕迹,说明他妈咪也很厉害啊。
“出去!”封玦不耐烦,低吼。
封圣装作没听到:“爹地,你能把小白兔妈咪吃干抹净,最大的功臣是我吧?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小心我告诉奶奶!”
他自动忽略了欺骗感情的亨利叔叔。
想让他出去,门都没有。
封玦咬牙,这熊孩子!
而此时,沈清音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嘤咛一声,痛苦地翻了个身。
这一动,身体酸痛不已,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封玦警告地瞪了封圣一眼,连忙把沈清音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安抚她。
封圣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脚尖,就是装作没看到封玦的警告。
沈清音在封玦怀里拱了拱,舒服的像小猫一样,当然前提是忽略酸痛不已的身体。
封圣不动声色的把相机快门设成静音,对着床上的两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对封玦比了一个“OK”的手势,坏笑着出了卧室。
嗯,他的任务已完成,接下来就是他爹地的了。
反正他妈咪也差不多醒了,出门的时候,他故意把门甩上,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发出了重重的抗议声。
声音入耳,沈清音把封玦当成了抱枕,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痛苦的哀嚎一声:“谁呀?扰人清梦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