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办吧,"胥子奇被他这么一闹也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子墨你出动江湖的力量去找她,我进宫一趟,至于子卿,你留意一下我们曾得罪过的人,做了这么多事不可能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的!"
"好!"三兄弟同时击掌为盟,三颗心,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靠得紧,为了他们心中那个女人,这次,他们拼了!
这个时候,不止是胥家三兄弟遇到了麻烦,早就离开京城的幽冥月也正处在进退两难之间。
他已经回了幽冥居,可对着真正的水琉璃这么多天,他愣是没想到自己该怎么办!他原本以为水琉璃身为水家最后一个继承人一定是个很强悍的女人,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柔弱,她的身体很差,动不动就会咳嗽晕倒,不得已之下,他只有把关押他们的地方从地牢改成了客房。
更让他讶异的是水琉璃竟然已经成了亲,对方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他们应该也知道胥家的人一定会来找他们,所以一直隐居在一个很隐秘的深山老林里,要不是她生病,他相公出来给她抓药,可能他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们。
他没有对这对夫妻做什么,只是囚禁着他们而已,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人扣着,胥子奇会死,那个女人会伤心,把人给他们,那个女人同样也会伤心,面对这样的情况,他真是无力极了。虽然她那么不相信他,可他竟然还是狠不下心去忽视她的感受,他想他这次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为了一个女人!
而另一个让他踯躅不前的原因,就是这对夫妻很恩爱,有时候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他心里竟然会产生一种很羡慕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能像这样和某个女人在一起!
"主人。"追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每次他安静的独处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来打扰他,"什么事?"
"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他几乎是冲口而出,哪个讨厌的人跑到幽冥居来打扰他?真是不识趣!
追影顿了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离去,而是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他说他叫百里邪。"
"百里邪?"幽冥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百里邪是月魔教的教主,虽然是天下第一教,却因为不是中原人士,所以素来都不过问中原武林之事,今天,是为何来到他的幽冥居?"请他去客厅。"
"是。"
幽冥月一踏进客厅就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而发出这么强大杀气的人显然就是眼前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的男人,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百里教主。"
百里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冲他微微一笑,"幽公子,冒昧到访真是打扰了。"
看到他长相的一瞬间,幽冥月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男人会是传说中那个暴戾凶狠的月魔教教主!但发现他瞬间就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消弭于无形,心中顿时一凛,能把这么强大的杀气收放自如,这个男人的武功不容小觑。"不知百里教主光临幽冥居,是我失礼才是,只是不知百里教主这次前来是否有要事?"
百里邪淡淡一笑,无邪,也无害,"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幽冥月心中有些不解,堂堂天下第一教的教主找他谈交易?幽冥居一向都是淡出武林纷争之外的,他也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来跟自己做交易的。
"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愿闻其详。"看到他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幽冥月心中反而有种深深的不安,传说中,这个百里邪笑得越灿烂,就代表他想做的事情越恐怖,他原本不相信的,可此刻看到他的笑容,他真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发簪递给幽冥月,但笑不语。
幽冥月一看却把一颗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茶杯,微微颤抖,这个发簪,是凤舞的!她不大喜欢打扮,所以经常是用一根很简单的发簪把头发挽一下就算了,而这根发簪,在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经常看到她戴在头上,"你把她怎么了?"
发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百里邪扬了扬嘴角,"幽公子放心,她很好,没有饿着,也没有冻着,还有婢女伺候呢。"
幽冥月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你说的交易,就是她?"
"没错!我知道你和胥家三个男人有仇,我也是,我想与你合作。"说到胥家三个男人,他的眼中很快闪过一丝嗜血的凶光。
"以你的武功,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为什么要找上我?"不安,真的很不安,因为他知道,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与胥家三兄弟有仇,但他们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只是想打败他们而已,但这个百里邪要的,却是他们的命!
"呵呵,要说对胥家三少的了解,这世上除了你幽冥月还会有谁?"
"为什么?月魔教从来不踏足中原武林,为何这次要与胥家三少为敌?"
"就是因为月魔教从来不踏足中原武林,所以我才想问问胥子墨为何要杀我月魔教四大护法!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要的只是胥子墨的项上人头!另外两个,你看着办就好,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傻的留两个情敌继续活在世上吧?"
幽冥月张了张嘴,貌似想反驳,却始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既然能找上他,自然是把他和胥家三个男人的恩恩怨怨都查得一清二楚了,"胥子墨背后是紫霞山庄,武林盟主白谨彦与胥家也素有交情,我不想惹上麻烦。"
"这个你放心,我并非要你去杀胥子墨,我只想用这个女人跟你换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