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一看就笑了,"你不是想把我训练成为女夫子吧?这么多书估计我能看一年。"
"都是些轻松的书,你无聊就看看,有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的。"
凤舞挑了挑眉,"好吧。"随手翻了翻,都是些搜神记,山海经之类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故事书看好了。
在她趴在床上看书的时候,胥子奇也坐在了床沿,将她的玉足握在手里,很小心地给她上药,心里有些微妙,他的娘亲很早就去世了,也没有妹妹,更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所以他没想到一双脚也可以漂亮成这个样子,洁白,细腻,小巧,可爱,尤其是那几根小脚趾,圆滚滚的,像是几个调皮的精灵,煞是惹人怜爱,他忍不住伸出手指逗弄着它们。
"嘻嘻,好痒痒。"凤舞一个翻身扔掉了手中的书,双脚本能的一缩。
"别动,还没上好药呢。"他有些不舍她的突然离去,忍不住伸手去抓,没想到她像条小泥鳅一样哧溜一声就缩到了床角,他想也没想,索性也爬上去抓住了她的脚踝。
"呀,咯咯,不要嘛,痒痒。"本来还不觉得,可现在有了心里准备之后反而更觉得痒了,她一边笑着一边躲避着他,胥子奇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退一步他就追一步,颇有不给她上好药就誓不罢休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在床上追来躲去。
门口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胥子墨瞅到了房里嬉笑的一幕,整张脸都黑了,眼睛也瞪得圆圆的,两只手紧握成了拳头,感情他昨天在暗房里饿了一天一夜,她和大哥就是这么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胥子墨心里恨恨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个小瓷瓶,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他真的是白痴,饿了一天一夜出来,连吃饭都没顾得上就火急火燎地去紫霞山庄舀了这瓶东西出来,他这脑子一定是被门给夹了!
紧紧的捏着瓷瓶,刚想扔出去,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一双又红又肿的脚,她的脚烫成那样有没有关系?会不会脱皮?会不会有疤痕?想来想去,他跺了一下脚,默然转身将瓷瓶搁在了门槛上,转身离去。
一直到中午小春来送饭才发现门槛上的小药瓶,疑惑地拿了进去,"大少爷,这是你落下的吗?"
胥子奇接过来看了一眼,"紫玉膏?小春你在哪里发现的?"这紫玉膏可是治伤的圣药,对任何伤口都能不留疤痕,世面上并没的卖,府里也没有收藏,如果要说谁能有这玩意,这胥家上上下下估计只有子墨了吧?他跟紫霞山庄的人那么熟悉,而那紫霞山庄又是专门搜罗奇珍异宝的。可他什么时候来过?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就放在门槛上的,我以为是大少爷你落下的呢。"
"怎么了子奇?有什么问题吗?"凤舞也探过小脑袋来看了看他手中的瓶子。
"没事,可能是子墨来过,"他将药瓶递给她,"应该是给你治伤用的,你放着吧。"心里涌上一种淡淡的酸意,子墨对她,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是很在意地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给他舀汤,"还是你放着吧,我怕丢三落四被我弄丢了。"小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有一点热热的,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每天给她上药而已。
胥子奇也没有拒绝,收回药瓶塞到了自己胸前,凉薄的唇微微抿了抿,心中有丝喜意,喜欢她这样子信任自己,依赖自己。
这天之后,凤舞就再也没有见过胥子墨,听下人说他每天都很晚回来,早上也一大早就出去了,甚至连一日三餐都不在家吃,她自然是不在意的,胥子墨不在家,她更不用担心晚上睡觉的问题了,前些日子因为脚受了伤,她一直都是睡在子奇房里,就算偶尔有几天被胥子卿硬拉到他房里,也都是相安无事,但现在她的脚伤已经好了,就再也没有理由一直赖在子奇这里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三少爷又出事了。"凤舞正在修剪子奇送给她的那盆兰花,小春急急忙忙地跑了来,在她身后不远处嘀咕了一声。
"什么又?他经常出事么?这次又是什么?"凤舞没太在意,虽然她嫁给了他们三个,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她掌管,但毕竟胥子卿也不是小孩子了,脑子也貌似比她还好使,不可能出什么大事的。
"这个...奴婢不好说。"
看她犹豫,凤舞反而奇怪了起来,她和小春的感情不错,她有什么事也会直接跟她说,像今天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子抬起头看她,"怎么了?三少爷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春低着头,时不时悄悄瞥她一眼,双手也不安的绞着帕子,"我说了的话夫人别告诉大少爷是我告诉你的哦。"她好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说出来,这种事情哪个女人知道了会开心?而且大少爷对夫人那么好,若知道夫人是为了这事难受,而告诉她这件事的人又是自己,那她...想到这,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凤舞有些不可思议,虽说子奇经常冷冰冰的,可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这小春怎么会怕他怕成这样?"你说吧,我不告诉大少爷是你说的好了。"
"那个...烟雨楼的紫嫣姑娘来了,说,说..."后面半句她愣是说不出口了。
"烟雨楼?那个紫嫣姑娘是个青楼的姑娘?她是三少爷的相好?"凤舞的脸色还真好看不到哪里去,想到这些日子也曾和他同床共枕过,现在再想想他的怀里都不晓得躺过多少女人,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是。"
"那个紫嫣姑娘来做什么?"
"她说,她说她肚子里有了三少爷的骨肉!"小春闭上眼睛很快地说了出来,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