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会配各种痒痒粉,小花小草他们都说很厉害哦,就连爹爹都配不出解药!"风静然一脸骄傲的说道。
"..."雨茗沉默片刻,凉凉的接口道:"我猜,你也配不出解药吧!"
"呃..."风静然低下头,对着手指,可怜兮兮的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痒痒粉这种东西,我五岁就不玩了!"雨茗摇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跋山涉水的识药了。"
"哇,姐姐也懂得毒术吗?"风静然惊喜道,"姐姐可不可以教小静,小静一定会认真学习的,虽然小静现在学得不好,但小静一定会努力的!还有小静会雕刻哦,你看,这是小静自己做的。"说着,把一直拿在手中的花朵递到雨茗面前,正是之前雨茗看上的那朵花。
雨茗接过花朵,仔细的看了一遍,花朵不知用什么雕成,很轻,却晶莹剔透,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却精心的刻出了花朵的纹理。听到这般精致的花朵出自一个小孩子之手,雨茗不免惊讶,道:"你是不是都把心思花到这上面了,才会把毒术学得这么烂?"
"很烂吗?小静会配痒痒粉的..."风静然委屈道。
"..."雨茗抽抽嘴角,道,"我当初学毒术的时候,所有的药都要我自己试的,要是配不出解药,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你说你学得怎样?"
"茗儿..."萧子昕只知道雨茗精通医毒,却不知还有这样的缘故,不由握紧了雨茗的手。雨茗感觉到萧子昕的心疼,拍拍萧子昕的手,道:"没关系的,早已过去了,不吃苦中苦,怎能学会本事?"
"以后不许自己试药!"萧子昕抓着雨茗的手道。萧子昕不明白雨茗出生在杏花村,在这之前也不曾离开过杏花村,然在遇到他的时候,雨茗已经有高超的武功和医术,那么她的武功和医术从何学来?从第一天遇见雨茗他就知道雨茗有些秘密,但雨茗不说,他也不曾问起,只是听到雨茗要自己试药,他只恨自己遇见雨茗太晚,雨茗说的轻松,还有些骄傲的意思,但他可以想象其中的艰辛,哪怕雨茗什么都不懂,他也不想雨茗受苦。
雨茗点头,她并没有追求毒术最高境界的情操,来到这个世界,她基本就只是读些医书,试着配一些没有见过的药方,倒是当真不曾再自己试过药。"师兄,茗儿有分寸的,不会拿自己开玩笑。再说,有师兄保护茗儿,茗儿也用不着这样折腾自己啊!"雨茗见萧子昕仍然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只得劝道。
萧子昕点头,把雨茗搂到怀里,静静地抱着,不愿说话。雨茗也配合的呆在萧子昕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莫名的觉得安心,唤道道:"师兄..."
"茗儿,答应师兄,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萧子昕低头看着雨茗的眼睛道。
"好,茗儿一定会好好的,不会让自己受伤。"雨茗微笑,微仰着头,眼睫毛轻轻地扇动,看着萧子昕道。
萧子昕满意的点头,低头在雨茗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哥哥、姐姐羞羞!"旁边裹着被子的风静然扯着被子,挤眉弄眼的说道。
萧子昕抬头,淡淡地瞥了风静然一眼,道:"茗儿,需要我灭口吗?"
"呵呵..."雨茗轻轻一笑,毫不介意的靠在萧子昕怀里,向风静然道:"小静啊,你该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姐姐,可以好好教导的..."
风静然怕怕的缩缩脖子,自觉地缩到角落里,嘀嘀咕咕道:"没看见,小静什么都没看见..."
摆脱了唐雨恒他们,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过十天功夫,雨茗和萧子昕带着风静然已经到了云阳县城。杏花村隶属于云阳县,而县城距离杏花村还有一个大约两到三个时辰的路程,雨茗他们到达云阳县城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算下来不可能在天黑前回到家中,索性就在县城住上一晚,待早晨再出发回家。
十天功夫,风静然已经跟雨茗和萧子昕混熟,知道雨茗精通医毒,就时常缠着雨茗教他毒术。雨茗却皱着眉头,说他不适合学习毒术,反而教他的医术多一些,而风静然被雨茗一句要学毒必须先学医给忽悠了,当真老老实实的跟着雨茗学医。
雨茗看着时间还早,难得来云阳县城一次,就拉着萧子昕出去游玩,原本要带着风静然一起出去玩,风静然却说要留在客栈读书。雨茗也没有强求,看来这个孩子是被她刺激到了,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也就是当着他的面,用了几种简单的毒药,让一群拦路的土匪老老实实改行种田去了,那小子从那时起,就把雨茗当做偶像了。
云阳县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却也十分繁华,如今正是春天草长莺飞的季节,街边垂下的柳丝已经换上新绿。下午时分,集市已经散了,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摊点,一条河从县城中央穿过,河边垂柳依依,就着西斜的阳光,更多些妩媚风情。
雨茗和萧子昕沿着河岸闲逛,不时有小贩吆喝着路过,雨茗到底是个女孩子,不免喜欢精致的绢花,见到一个守在河边的小摊,便蹲下身子,想要挑选几样。萧子昕便立在旁边,目光落在河对岸,突然皱起了眉头,低头向雨茗道:"茗儿,你在这里别走开,师兄很快就回来。"
雨茗头都没抬的点点头,她并不是娇弱的千金小姐,萧子昕也没有担心她的安全,便转身离开了。雨茗把玩着手里的绢花,眉头微微蹙起,眼里有些疑惑,上好的彩绢、精巧的工艺,这样的手艺,便是盘一个铺子,专门做生意,也是稳赚不赔的,为什么偏偏在路边摆个小摊?
雨茗抬起头,看向摆摊的妇人,正要说话,便见妇人不知是欣慰还是担忧的表情。然后,雨茗只觉得颈后一痛,整个人失去了知觉,最后一个念头,雨茗心里暗骂,一直防着人用毒,结果居然被人暴力制服!
妇人敲晕了雨茗,便不管面前的一堆绢花,将雨茗抱起,并没有对待敌人的手段,而是神色恭敬的抱着雨茗,四下看了一眼,飞身离开。那妇人带走了雨茗,春天还十分冰凉的河水里冒出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黑衣蒙面人,看着妇人离开的方向,相顾无言。而柳树后面冒出来的貌似路人甲的人,气得狠狠捶了一下树干,目光瞪着河对岸的萧子昕。而萧子昕,没走几步就发现不对劲,然回头去看的时候,就只见一片随风飘去的衣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