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雨茗把玩着手里小小的玉佩,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莫不是那个传说中自小离京的五皇子?"
"大小姐,他这是什么意思?"桃香疑惑地看着雨茗手里的玉佩。
雨茗摇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走吧!我们去熙宁宫看热闹去。"说着收起玉佩,往熙宁宫的方向走去。桃香不太明白雨茗想做什么,只得提着篮子跟上,总之跟着主子是不会错的。只是:"大小姐,这个秦原怎么办?"
雨茗低头看还在昏迷的秦原,微微蹙起眉头,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桃香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雨茗四下看了一眼,道:"罢了,叫人给秦大小姐送去吧!我瞧着他烦人。"
"是。"桃香答应着,跟上雨茗,秦原应该还能睡上一会儿,等等叫人来带走就是。
雨茗算着时间还得一会儿,便领着桃香一路看花,慢慢地走去。等雨茗逛了一圈,赶到熙宁宫的时候,熙宁宫外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而殷氏明显有些焦急。雨茗便知道,那澹台青墨不知用了什么借口,把人都叫到了这里,而殷氏自进宫之后就没有见到自己,免不了担心自己被人算计。
雨茗一家才刚刚进京,尤其雨茗姐妹两个,见到的人并不多,因此,虽然雨茗不在,倒也没有什么人说雨茗的闲话。雨茗不想殷氏担心,正想出面,没想到一名少妇突然说道:"咦!茗儿表妹人呢?我之前与她一起逛园子,她突然说肚子痛,便去了,怎么到这会子都不见人?"
雨茗侧目看去,自己进宫到现在,似乎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况且叫她做表妹的,也只有殷家的几个女儿了。仔细打量了一番,雨茗勾唇笑了,竟是殷书月。关于殷书月,雨茗从殷氏口中得知,已经嫁了御史家的二公子,据说那二公子人品风流,如今也在京中为官。人品怎样雨茗倒是不清楚,风流倒是真的,两人成亲不到一年,就添了三个姨娘,如今后院已经十分充实。雨茗倒是没想到,那殷书月跟那一群姨娘斗法的同时,还能分心来算计自己。
殷书月开口说话,立刻就有人随声应和,似乎已经确定雨茗在熙宁宫中,偏叶妃娘娘还似是而非的阻拦众人进去,似乎想在尽力掩盖某些已经被人发现的秘密。雨茗看到殷氏脸上除了担心,看向殷书月的时候,还有一丝恼恨,也是,之前的事虽说雨茗只是语焉不详的提到一些,但殷氏何等聪明的人,哪能看不出其中道理,只因是她的父兄,全当不知,然一个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雨茗不忍殷氏担心,手里把玩着一个李子,走进人群中,故作惊讶的道:"咦!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在这里?"又看了殷书月一眼,原本看在那一层血缘的份上,她并不想牵连殷书月,怎奈这人偏偏跑来算计她,便轻轻一笑,接着道:"月表姐,你怎么在这里,倒叫我好找!你瞧,这可是最新鲜的李子了,表姐不是说想吃李子么?我特意跟皇帝叔叔讨来的,你怎么不在那边等着我?"
"..."这里站的人都不是傻子,听雨茗这么说,便确定了雨茗的身份,对殷书月所说的话也有了各自的计较,何况人家因为姐姐想吃,都直接跟皇上讨的李子,等于直接说了皇帝是她的后台,还有谁敢乱说。叶妃见雨茗提着篮子出现,眼里尽是诧异,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谁知雨茗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那么里面的人又是谁?
叶妃混迹宫廷二十多年,立刻察觉到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控制,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息事宁人,再好生处理这件事。只是雨茗费心做了这许多事,哪里会让她如愿,凑到殷氏身边,表示自己没事,顺便一脸奇怪地,似乎才刚刚听到某些不和谐的声音,道:"娘,这是什么声音..."
雨茗没有说下去,因为殷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却见殷氏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叶妃娘娘,妾身也十分奇怪,这里面究竟怎么了?为何大家都怀疑到我家茗儿身上?"
"是啊,叶妃姐姐,既然唐大小姐在这里,那么,里面该不会是有贼吧!今日母后的寿辰,难保没有人趁乱到姐姐宫中捣乱,还是大家一同进去看看吧!"在里面看了许久好戏的某妃子,领着宫女上前去,随手推开紧闭的门,室内的情况立刻暴露在众人眼前。
聚在这里的都是女眷,靠前的立刻发出一声尖叫,殷氏往里面看了一眼,脸完全黑了,捂着雨茗的眼,拉着雨茗冷哼一声,便匆匆离开了。她不想管宫中的这些事,然而一想到他们原想将自己如珍如宝的女儿放在里面这样羞辱,殷氏眼睛便都是怒火,好个二皇子、好个叶妃、好个殷书月,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雨茗感觉到了殷氏眼中的怒气,虽然有些好奇后续的发展,还是顺从的被殷氏拉走了,只等回去再问桃香。"娘,茗儿没事。他们那些低下的伎俩哪能伤到茗儿!"
殷氏没有说话,只拉着雨茗走进御花园中,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拉着雨茗的胳膊,似乎惊魂未定地说道:"茗儿,吓死娘亲了!茗儿,你答应娘亲,咱不管他们谁是谁的人,咱什么都不管,娘只要你们都好好地..."
"好!娘亲,茗儿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雨茗低声的安抚道:"娘,茗儿会武功,茗儿身边有桃香,还有小小,再说师傅也在宫中呢,茗儿怎样都不会有事的。"
"好!只要茗儿没事就好!"殷氏将雨茗抱在怀里,轻拍着雨茗的后背,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一些。雨茗轻轻回抱殷氏,低声的应道:"是,娘,茗儿绝不会有事!"一片花丛中只有母女两人,雨茗却只觉得暖暖的。
许久,殷氏才平复过来,道:"好了,茗儿,我们回去吧!我不放心茜儿。"
"好!"雨茗答应着,挽着殷氏的手,往咸宁宫走去,时候已经不早了,寿宴应该就快开始了。雨茗一直觉得这种戏码十分烂俗,但不可否认,对于女子,尤其是古代的女子,这是最有效也是最狠毒的手段,今日若非她精通医毒,只怕也免不了被人看一回猴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