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心禾此刻高兴的却是影飞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那就说明,他已经将那些过往踩在了脚下,那些已经发生过的点滴,再也不能够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从今天开始,他会忘记过去,展开新的生活,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尽情地欢笑!
"亲爱的夫君,故事讲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俩人的额头相抵着,苏心禾俏皮地说道,眼睛暧*昧地对着影飞一眨。
虽然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但她仍然想给他一个洞房,柳尘烟好像说过,男人的洞房很重要,她要他有个美好的回忆。
"天都亮了...还能做什么...?"
影飞不是不明白苏心禾的话语,但是,他的背部,虽然遮掩在衣衫之下,但用力地话,他怕会将伤口撕裂,浸出血色。
早就知道苏心禾不会介意他的过往,但他却要坦承地面对她,说出一切之后,他的心里不再有秘密,顿时轻松了许多,连背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可是,这伤...还是不能让苏心禾知道,他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只想与她好好过平静的生活。
"天亮了...正好洞房!"
苏心禾的手轻轻一带,床缦顺势而下,将俩人遮在了帐中。
回来之时,她已经特别嘱咐过下人,没事不要来打挠,睡醒了后他们自然会出来,她想给影飞一个温柔又难忘的回忆。
被苏心禾轻轻放倒在床榻之上,影飞背上的伤口又泛起了疼痛,但是,他不想让苏心禾起疑,一个翻身,俩人的位置便互换了过来,苏心禾在下,他在上。
"影飞...爱我..."
苏心禾的手轻轻伸向自己的衣襟,一颗一颗地解下盘扣,慢慢地将美丽的身躯呈现在影飞的面前。
影飞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焰在凝聚,慢慢地升温,升温,烧得他整个身子滚烫,眼见着美丽又羞怯的苏心禾,他的心神荡漾了起来,眼神也逐渐转为迷离。
他,也是如此地渴望着她...
他们是夫妻啊...
抛开了心中的杂念,影飞俯身而下,他的身体,应该还能经得住一场剧烈的运动...
床,有规律的摇晃了起来,男人的粗喘,混杂着女人动情的低吟,绯色的迷情在这个清晨缓缓上演。
历经人事之后的俩人相拥而眠,一觉便睡到了日落西山,直到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苏心禾才悠悠转醒。
苏心禾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影飞,轻巧地下了床,不一会功夫便又返回了内室。
有侍从来禀报,是苏飞雪请他们去前厅一同用膳。
也对,今天早上她让下人不要打扰他们,想必他们也禀报了苏飞雪,也就免去了成亲次日所行的公婆之礼,而今,大家在一起吃顿饭也是必要的,相当于是正式宣布影飞成为苏家的人。
苏心禾伸展了一下手臂,身体略微有些酸痛,但更多的却是那愉悦的回忆。
灵与肉的契合是如此地美妙,她差点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影飞侧睡时优美的背影,从上到下,直到视线触及到一丝暗红,她才倏地顿住。
恍惚中,她好像记得,整个欢*好的过程中,影飞一直没有脱下那贴身的亵衣,即使激*情四射,即使大汗淋漓,即使意乱情迷...那件白色的亵衣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子。
那背后的暗红,难道是她的指甲抓伤的吗?
想到这里,苏心禾不由地跪坐在了床榻之上,一手小心地向影飞的领口伸去,她要剥下他的衣服,看看他的背上是否真的受伤了。
手刚一触及到影飞的衣领,他立马便惊醒了过来,一手扣住苏心禾的手腕,利落的转身,向下一拉,苏心禾便扑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一阵撞击,影飞眉头微皱,力量不大,伤口还好,除了昨晚激*情时他稍微有些拉扯,应该不碍事的。
"亲爱的夫君,你是在对为妻投怀送抱吗?"
苏心禾抬起了头,眼神微眯,唇角微勾,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吗?连别人近身反应都那么大?那以后她想抱他时,他会不会将她一脚踢下床?
"还没累够吗?"
影飞抿了抿唇,他的需索超出了他的想象,进入了苏心禾的身体,他便犹如飘在云端,美好地不真实。所以,他便一次一次地印证着这份感觉,用挥洒的汗水,用极致的快乐告诉自己,一切不是在做梦,他是她的夫,他们...终于结成了夫妻。
"我伤到你了吗?"
苏心禾居高临下,如墨的发丝搭在两侧,轻轻地拂过影飞的脖颈与脸庞,带来一阵酥麻。
"没有,怎么会..."
影飞以为苏心禾问的是俩人相好之时,他微微有过的不适,想到那时的热情,他的脸不由地泛起了红晕,眼神回避着苏心禾的炽热,轻摇了摇头。
"可你的背...有暗红色,像血迹,或许是我不小心抓伤的,来,脱了衣服,让为妻检查检查..."
苏心禾说着便要动手,影飞却惊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声道:"没事,我的背没事,怎么会受伤,你一定是看错了..."
"影飞..."
苏心禾的眼神倏地一暗,影飞的表现很反常,沉默往往是他最多的表情,如果他突然多话了,那就一定有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观察着影飞的表情,苏心禾更加肯定了。
"没有..."
影飞愣了愣,而后坚定摇了摇头,苏心禾何其精明,他一时的异样她便看出了端倪,但他也不会轻易松口,这事端,不能再起了。
"你不说?"
影飞不说,那么这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涉及到苏家的某些人"那我去问爹爹,或者娘,总有人会知道..."
苏心禾薄唇轻抿,神色严肃了起来。
他们是夫妻,难道只能分享快乐,不能承担痛苦吗?
他们是一体的,他出事了,她能够袖手旁观吗?
"别去!"
见苏心禾转身欲走,影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神色之中几许挣扎,几许压抑。
苏心禾转头,秀眉微挑,等待着影飞的后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别追究了,好吗?就这一次,只这一次,听我的,好吗?"
影飞摇了摇头,神色戚然,话语恳切,他受一点苦算什么,只要能换来以后的平和,他甘愿。
说罢,他起身下了床,转过身背对着苏心禾,缓缓地褪下了那一件白色的亵衣,一圈一圈的绷带从腋窝之下一直缠绕到了腰际,后背上有一处地方还浸出了血色...
苏心禾颤抖的手抚上了影飞的背部,轻轻地掠过那一圈一圈的绷带,眼中凝聚着风暴,她才离开多久,他们就敢对影飞下手?
是当她苏心禾好欺负吗?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不由地紧握成拳。
"是萧子如吗?"
苏心禾银牙紧咬,沉声问道。
"不是..."
影飞双臂一撩,被他褪至腰际的亵衣又完好地穿了起来,他转身面对着苏心禾,低声说道:"影飞触犯了家法,谁也保不了。这是我应受的,你答应过我,不要追究。不要为难娘,不要怪罪爹,也不要迁怒任何人,是我甘愿受的惩罚..."
苏心禾眼中火光跳跃,最终,归于了平静,这次的事,她记住了,为了影飞,她暂且忍下。
可那些躲在背后偷笑的人也不要想好过,有她苏心禾在的一天,这苏家会怎么样,那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平时是忍着,让着,不争不夺,这样的她的确不适合在这里生存下去。
为了保护她所爱的人不再受到任何欺辱,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苏家的大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有强壮的羽翼才能为他们撑起一方天地。
萧子如,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很好,恰巧燃起了她的斗志,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苏心禾与影飞相携着来到了前厅。
整个厅里,苏家的人基本上到齐了,苏飞雪居于主位,萧子如父女与何新月父女坐于左边,柳尘烟坐于右边,紧挨着他的两个空位便是为他们而留。
早在入厅之前,苏心禾便将心绪尽数收敛,在敌人面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
萧子如能笑里藏刀,她一样能绵里藏针。
"慢点..."
苏心禾小心地扶着影飞,将他安置在座位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向在座的长辈点了点头。
苏飞雪的脸色夹杂着些许愧疚,苏心禾虽然没说什么,面上依然是客气有礼,但是她知道,她一定在心里怪她,那客气中的疏离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早就知道这样做了后,苏心禾与她之间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又会出现裂缝,但处在那个大家长的位子上,有时候真的很难。
柳尘烟对苏心禾与影飞点了点头,看他们亲密的肢体语言,他的目光中便透着欣喜,看来,俩人的关系进展得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