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怎么没见你最近练过功?”刑天澈显然对芸清的解释不以为意,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说话间,她手上把玩着刚刚盛水的瓷杯,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找边际的引入了另一个话题,道:“既然,我解决了你的疑问,那你也替我解决几个疑惑吧?”
“好啊,你说。”看出了她不愿多说,刑天澈也不再勉强。只是,心中难免会有些苦涩。因为,芸清的表现让他以为,她还没有完全的信任自己。
“你是不是事先从我师父那儿知道了什么,比如,一早就知道我要来沐城,所以将行程提前,好与我同路,让我以‘你的义妹’这样的身份进到沐城,办事也就更方便了,对吗?”
“哎,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的确事先从萧姨那儿知道了你要来沐城,而萧姨也希望我可以尽量去帮助你,所以……”也许是因为芸清刚刚的隐瞒,也许是怕两人之间的相处会发生改变,刑天澈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特意为她所做的事,顺理成章的将一切都推到了萧紫衣身上。
“这样啊,难怪师父要我确保你在东沐的安全了,原来她拜托你暗中帮我来着。那么,住进安昊府里也是师父拜托你的吗?”芸清一直以为萧紫衣对刑天澈很特别,现在才明白,萧紫衣多多少少也在借用他的势力。
也对,玄影宫再厉害,毕竟只是江湖门派。而有些事,暗地里去做并不方便。就像之前在北刑,刑瑞也是因为很多事情不能利用朝廷的力量明着去做,才会暗中找来玄影宫帮他。在明或在暗的好处,其实是相互的。
芸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并未注意到,刑天澈没有回她的话。
……
原来,在沐城的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奉了师命要护他周全,只是在完成她的任务。
呵,他早该想到的,这个女子,不会对他有异样的感情。她对所有人都是冷漠疏离,或者逢场作戏。
除了,她师父,和那天在定远王府内,欲刺杀东沐二皇子的白衣男子。
“喂,刑天澈?”芸清出声唤回了刑天澈的思绪,并满脸疑惑的望着他。
在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房间开始变得有些过分安静,这才让芸清发现,刑天澈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还在苦笑?
“是,也是萧姨告诉我的。”回过神来,刑天澈镇定的说道。
他不会让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总是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总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刻意”看起来像是“巧合”,总是为了可以多些和她相处的机会,去找寻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他也同样不会因为得不到她的回应,而心生怨愤,毕竟,她有她自己的喜好,也有她自己的选择……自然,他更不会为此而放弃,希望继续守护这个女子的心愿。
呵。刑天澈啊刑天澈,你何时开始,变得这般伟大?
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他的心,因为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子,到底是乱了。
“哦,这样啊。呵呵,看来师父对我究竟不是很放心啊……那这次谢谢你了。所有该做的事,我已经都做的差不多了,如今,就等他们大婚了。不过,最后的这几天里,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让安昊趁虚而入。”其实,芸清看到了刑天澈神情中的复杂多变,可她并不想去探究太多。
平日里,如无必要,她不愿意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况且,她也从未想过,刑天澈此时的失态,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你休息吧,若有事就让人到隔壁叫我。”听了芸清的话,刑天澈心中的苦涩更加泛滥,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落荒而逃。
“好。”
……
门外,正午时分的阳光明媚灿烂,却依然扫走不白衣男子心中的阴霾。
那时候,芸清和刑天澈都不会想得到,两人之间,因为各自的隐藏心思,而产生的这些误会,会彻底地,影响了他们今后的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