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三楼的卧室里,程日落几近哭晕过去,咬牙坚持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终于熬过,纹身果然是和她想象的一样疼痛,用那么尖细的针刺扎着皮肤怎么能不痛呢,只是再多的痛楚她也依然要承受。这是为了要讨那个男人的欢心,他不气了,他不怒了,成家的公司才会有一丝希望。
"千万别急着拿掉,要过三个小时再把纱布撕掉,记得这块小地方一定要用温水冲洗干净,我刚才和你说的注意事项你千万不能忘记,否则细菌感染那就麻烦了。如果再有不舒服的,你就直接打电话,我随时会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这是你第一次纹身,所以才会觉得不习惯。"吴文瑜临走前又仔细地交代了一次,这是雷厉泽的女人,她是有必要多留点心的。换做了别人,她可绝不会那么多话。
轻声地应和,程日落眼里含着感激,尽管很疼,可她还是亲自将吴文瑜送下楼:"谢谢你,吴医生,真的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你救了我,你这次真的救了我......"
吴文瑜点了点头,这话她没怎么听明白,但也不想去多问。不管怎么样,已经都给她纹上了,她唯有希望这事情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
照理说,在她走之前是要和家里的老太太打一声招呼的,可是碍于这个姑娘的请求,她还是选择了沉默。稍后,再与雷少那边知会一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毕竟这姑娘到现在还住在雷家想必地位也不容小觑,更别说往后了。
她看得出,也有预感,这个女人将来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此时有柔弱,倒是的爆发往往会更可怕,这种潜伏可万万不能给忽略了。
吴文瑜一走,转角的那扇门也悄悄的被掩合上了,门背后是兰绘怒气勃然的面孔。这无疑更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丫头,摆明是在人前装买傻!一步步,一招招,这个丫头都是在精打细算着,雷厉泽在她是一副摸样,雷厉泽不在的时候,她那点心思就怎么都藏不住了。
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可是自从出了锁钠的事情,雷厉泽对她这个姨母已经有看诸多不满,最然他嘴上没有明说,可是他眼里的敌意她充分地感受到了。
......
将吴文瑜送走之后,程日落吃力的爬上楼梯回到房间里。她在床边坐下,浑身的筋骨好似散了架一般虚软,只是在胸口上刺了一个小小的雷字,可真像是经历了一场炼狱......她感觉浑身虚脱且四肢乏力,从小,她都没有过这种可怕的经历。在成家,成爷爷自小就关爱她,虽然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没有佣人跟前跟后的伺候着,可也从来没吃过苦受过疼。
她不知道今晚那个男人会不会回到家里,可他总不会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了,只要他能踏进这扇房门,她一定会放下所有自尊和矜持。她不再垂死地挣扎了,那是无用的。她彻底的投向了,输给了钱,输给了权,更是输给了他!到今天为止,程日落的人生画上了句点。以后,她是一个禁裔,是他的宠物,是那个男人想如何玩弄便如何玩弄的女人。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这就是她往后的身份。
她等着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归来,直至深夜,楼下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心里有些着急,毕竟成家和成慕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如果她耽误了一点点时间,很有可能会害了成慕一辈子。
她将身上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扯开,又到按照吴文瑜的吩咐到浴室洗了一个温水澡,站在镜子前,她盯着自己白皙的胸口上那个刺眼的纹身,浑身的肌肤好似被抓破了,好似是几万只虫蚁在啃噬着她的血肉,这感觉好不自在!
真是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痛那么可怕的事情,可为什么还有那么的男人偏偏就是喜欢纹身。哪怕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块就让她承受不住了,差点痛得昏倒,更何况人家那大片大片的刺青,得有多痛。
走到橱柜便,呆望着满满的衣裳,今晚她特意挑了一件纱质的薄裙。浅粉色,一种保守的性感,穿在她身上散发出一份淡淡的妩媚和诱惑。这样的美,理所当然是能吸引男人的,也绝对不会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看着像是无心,可就是这样的娇羞才是最致命的。
凝视着镜子中颇为性感的自己,她忽然才发觉,现在的她,当真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那些懵懂和稚嫩似乎正在从她身上褪尽。
"成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会的......你要等着。"她在心里反复叨念着,唯有这样她才有勇气继续将自己出卖。这种肉体上的交易,她甚至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再是处子,她已经配不上成慕,所以无论把这副身子给献给哪个男人,她只是将这当做是一场交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