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皇母妃都同意了,你怎么又不开心了。”公主苑中,三公主看着闷闷不乐的二公主,很是不解。
二公主看了看三公主,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跟三公主说,终还是摇摇头。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兰斯是北夷国的皇帝,皇姐嫁过去便是北夷皇后,有金池国撑腰,北夷国不敢欺负你。”
“这一直是我所求的,可现在我都不安了,也不知道自己嫁去北夷国对不对。”二公主叹了口气,迷茫了起来。
“你是怕兰斯对你不好吗?”三公主道。
二公主看了三公主,终是开了口,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北夷国对我太陌生了,一想到离开皇宫,远嫁北夷国,我就有些害怕,到了那里,我熟悉的人只是兰斯还有身边的宫人。”、
一种陌生的惶恐袭上了二公主的心头,她甚至有些想后悔,但一想到那忧郁又倔强的少年,那让她心悸,让她想抚平他烦恼,抚去他忧伤的少年。
“皇姐,你这是恐婚吧,还记得大皇姐出嫁之前也是你这心情呢,只是大皇姐到底嫁在京城,你却是要去北夷国,北夷国确实好远,以后我们姐妹见面确实都不容易。”三公主这么一想,也觉得不好,金池国和北夷国虽然比邻,但从金池国皇宫到北夷国皇宫,确实太远了,到时候他们姐妹也许十年八年都见不上一回,书信一来一回至少也三个月,还是快马加鞭的。
“皇姐,要不你不嫁了吧,跟父皇说说,皇姐在京城娶夫好了。父皇不是也为皇姐准备了公主府了吗,我们姐妹都嫁在京城,日后见面也方便一些,那沈越年对皇姐也有心,皇姐可以考虑考虑,也许这个时候父皇还没有答复北夷国,还有反悔的机会。”
“哪有你说的那般轻松。”二公主的眉宇出现些许愁绪,她母妃没有想通的时候,她反对还有机会,但这会母妃已经想通了,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不会再给她反悔的机会,而她一想到要与那心中牵挂的人此生无缘,心里就钝钝的痛感。
二公主朝着三公主扬起一抹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良人,但不试这一生我会遗憾的。”而且她嫁兰斯对两国联姻也是有利的,她的母妃若不是听闻西域国与东赢国甚至西夏国有联姻,隐有结盟之意,她母妃也不会那么痛快地让她嫁。再想着母妃对她说话的深意,二公主心沉了沉,若是她有一日把北夷国变成了金池国的一部分,兰斯会恨她吧,二公主摇头,她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皇姐,我支持你,日后若兰斯对你不好,你再回来招婿。”
二公主听了三公主的话眉眼弯弯,清丽的面容透着亮色,差点没晃花了三公主的眼。
“等我嫁了,也轮到你了。”
三公主一听,脸一红,想到傅延安这一年来都没有消息,不由嘟嘟嘴道:“也不知道父皇把他派去哪了,这一年来都没见人影,要不是从父皇那里知道他平安无事,我都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
“父皇虽然答应你跟延安在一起,但到底心里不舒服的,你就当做父皇对他的考验吧,要娶父皇的宝贝公主哪这么容易的。”二公主笑道。
“皇姐也是父皇的宝贝女儿,我们也读过史书,算起来,父皇是个好父亲了。”三公主说道,。
二公主也点点头,父皇确实是个好父亲,二公主也知道相比她,父皇与几个皇妹更亲近一些,但她做不到像皇妹那样跟父皇撒娇,所以心里也并无羡慕嫉妒的。
姐妹俩聊过之后,二公主也开始备嫁了,虽然嫁衣不用二公主准备,但二公主也要上心的。
琉璃宫中,牛盈儿正积极地准备八皇子的周岁礼时,也不忘了给七皇子过生日。
是的,七皇子与八皇子都是同一个月,只是七皇子是月初出世,八皇子是月中出世。
如今已经是景泰二十四年了,七皇子过完四周岁的生日,便要到八皇子的周岁礼了。
七皇子的生日宴,并没有大办,但知道七皇子归来,皇宫上下都有给七皇子送礼,甚至朝臣家眷都备了礼让人送进宫给七皇子贺生辰。
这一日,琉璃宫上上下下都很开心,七皇子的生日并没有宴请,琉璃宫也就多出了司马景和李承喜。
牛盈儿亲自下厨,给七皇子做了碗长寿面,做了不少七皇子爱吃的菜。
温馨的饭桌上,司马景坐主座,左边是牛盈儿和七皇子、五公主,右边则是三公主、四公主,而八皇子而窝在司马景的怀里。
这么一看,倒像温馨的一家子在吃团圆饭似的,琉璃宫是牛盈儿的家,但却只是司马景一部分的家而已。
可即便如此,牛盈儿已经很满足了,眼里带着暖色的看着司马景细心地喂着八皇子吃粥,三公主和四公主、五公主姐妹友爱吃饭,还有身边七皇子乖巧地吃着牛盈儿为他准备的长寿面,非常的认真专注,就怕自己一个走神,面就被咬断了。
牛盈儿的长寿面并不简单,除了一根长长的面,还有两个鸡蛋,再加上一个鸡腿,这么一看着非常有卖相,再看七皇子专注吃的样子,感觉很美味。
将满周岁的八皇子,窝在司马景的眼里,吃着司马景喂到嘴里的肉粥,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目光溜溜的盯着吃面的七皇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小八,快吃。”司马景这个奶爹还是很有耐心的,这一碗粥从菜还没有上桌的时候,司马景就开始喂了,可现在八皇子却没有吃到几口。
“皇上,让臣妾来喂吧,你好用膳,或者让奶娘喂也行。”牛盈儿忙道。
司马景摇摇头,“不用,你吃你的,朕喂就好了。”
难得给小八喂食,司马景还是很享用的,但他怀里的八皇子显然感觉不到他父皇的用心,这会看着七皇子的那碗面目露渴望,嘴角一条银丝滑落,掉的老长。
啪嗒啪嗒……
司马景的手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