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气氛诡异,月诩宫和慈宁宫的气氛也不明朗,琉璃宫里牛盈儿是欢快的。想到九月就能见到大儿子了,还有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的时间,牛盈儿盼啊盼着。
只是让牛盈儿烦不胜烦的,也有一件事,那便是牛如花和谭茂林的女儿,谭雨洁。
牛如花和谭雨洁母女俩眼高于顶,宁为高门妾,也不愿意为富人qi。富人qi都看不上了,更不说寒门的,谭雨洁就更瞧不上了。
傅家庶子的那一门亲事,给了谭雨洁的二妹,而在谭雨洁与死相逼之下,谭茂林的弟子黄光亮也改定了谭雨洁的三妹,谭雨洁如今成了一个老姑娘了,却整日做着高门妾的梦。
这会,京城第一公子傅延辰正妻去世,妻位空悬,京城的未婚女子便开始动心眼了。
谭雨洁竟然妄想着傅延辰的继室之位,牛如花便想找牛盈儿帮忙,见不到牛盈儿,便天天到王府去堵陈迎春,想通过陈迎春见牛盈儿。
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别说牛盈儿,就是王家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被牛如花母女给震憾了。
不说继室之位,就是妾位,人家都瞧不上谭雨洁。
没离开牛家之前,陈迎春对牛如花这个侄女还是疼爱的,牛盈儿有的,她也少不了牛如花一份。后来离开了牛家,又知道牛如花抢了牛盈儿的未婚夫婿时,陈迎春对牛如花也不喜了。
本是不愿意见,但牛家这会主人都回江宁县了,牛如花带着女儿天天到王家来堵人,陈迎春也就见一见,哪想着听到了牛如花母女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
遭到陈迎春拒绝,牛如花母女埋怨上了,但天天打着牛盈儿的名号在外面拉关系,陈迎春知道后,不禁皱眉了,这对母女这是要坏她女儿的名声。
宫中牛盈儿知道后,也是不喜的很,招了陈迎春进宫问着。
“母亲,谭茂林就不她们,任她们在外这般行事吗?”牛盈儿皱着眉头。
陈迎春听闻牛盈儿提起谭茂林,不由摇头,“牛如花到底是你的堂妹,也许谭茂林就是顾及着这一点才拿她们没有办法吧,我也没有想到牛如花竟然变成了这般。”陈迎春说着,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万没有想到小时候软喏乖巧的牛如花竟然长歪成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义安侯府的世子继室,第一公子的继室,她还真敢想。”牛盈儿无语。
陈迎春道:“她还跟我说妾也没有所谓呢,不知道钱氏怎么教女儿的,我让人查了才知道这对母女天天顶着你的名号在外结交贵妇,正经妇人都不会理她们,她们竟是交好那些妾侍,还教人家怎么对付正妻,牛如花好逮也是正妻,却是哪此行事,甚至还把女儿教坏了。这不止谭家的脸,牛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想到牛如花母女累着宫里牛盈儿的名声,陈迎春的脸都青了,如果可以,她哪里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妾侍。当年杨家要她贬妻为妾,就是为了儿女,她都不愿意委屈了自己,这会牛如花母女在外奔着高门妾而去,很难不让人想到宫中的牛盈儿的。
陈迎春想的到,牛盈儿也想得到,这会心情非常不郁。
傅家拉拢谭茂林,不会就看中了牛如花母女能闹腾,能给她丢脸吧。
牛盈儿再不想承认,也避不开牛如花是她堂妹的事实,而再让她们作下去,对她并不是好事。
“母亲,让子栎去找谭茂林谈,看看谭茂林的意思。”牛盈儿的目光深了深,她并不了解现在的谭茂林变化多大了,事隔十多年,谁知道谭茂林现在什么心思,再加上现在谭茂林与傅家走的近,又放纵着牛如花母女如此,牛盈儿不想把人想坏,但也不愿意被人带累了。
更不说她现在身处的位置,很容易被人拿住话来攻击,这个时候牛思远并不在京城,牛盈儿也只能找王子栎了。
牛如花母女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陈迎春听了牛盈儿的话,回去后,便让王子栎去跟谭茂林好好谈,希望谭茂林能管住牛如花母女。
而远在江宁县的牛永才和牛思远也被牛永新和牛二婶神烦着,原因还是出在牛如花母女身上,牛李氏去世了,牛永才他们回了乡下,牛如花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便给娘家写信,希望牛永新和牛二婶能劝得牛永才和牛思远的帮忙。
牛思远是直接无视着牛永新和牛二婶,牛永才对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却是无奈的,这对夫妻感情不好,甚至分居多年,但为了女儿、外孙,这会却是找上了牛永才了。
“永新,难道你以为傅家会同意雨洁为继室,你以为傅延辰是谁,那是太子的嫡亲表哥,义安侯府的继承人。”牛永才苦劝着。
牛二婶马上道:“没关系,当不了继室,妾侍也行。”
牛永才就差没想翻白眼了,见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当即气恼道:“我们家没有妾侍的,盈儿是例外。”
牛二婶嘟嘟嘴,“雨洁不是牛家人。”
“那就找谭家去,娘娘和皇贵妃同为后妃,你让娘娘去跟皇贵妃提,自己的外甥女给皇贵妃的侄子当妾?”牛永才气呼呼着,“妄想,你们作贱自己,那是你们的是,我决不能让娘娘的名声受污了,永新,我先告诉你,若是你支持她们这么做,你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至于钱氏?”
牛永才看着牛二婶,目光有些厌恶,“若是你还看不清自己的立场,若永新不休了你,那你们就一起离开牛家,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断绝关系。”
“大哥,你不能?”牛二婶惊乎出声。
“你看我能不能。”牛永才瞪道。
牛永新一见自己的大哥发狠了,也害怕,牛永才一向是好说话,若非逼急了,肯定不会这般,而且娘娘和皇贵妃同为后妃,肯定是存在竞争关系的,若是雨洁给傅家做妾,不止是娘娘在皇贵妃的面前抬不起头,牛家的脸面也丢尽了。
牛永新一开发晕,牛二婶说服了,毕竟太子的表哥身份太具诱惑了,现在听了牛永才的话,想想也觉得不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