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话题也不适合聊太多,牛盈儿没有皇子所以也就听听而已,这些跟她的关系不大,不过她还是要防着一点才行。
“皇上可要留宿。”牛盈儿转移了话题,现在司马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翻牌了,有时候到后宫走一下,也不一定会在后宫留宿。
司马景看了一眼五公主点了点头,牛盈儿会心一笑,把五公主抱到了床边为五公主准备的小床上。因着司马景还在养身子,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只是纯盖被子聊天。
突然司马景整个朝着牛盈儿搂了过来,牛盈儿一僵,忙提醒道:“皇上,龙体呢。”“朕抱抱一会,你都不让。”司马景嘟嚷一声,他到是想啊,可怀里的人正经的很。
“臣妾也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待皇上龙体康健,臣妾一定愿意。”牛盈儿在司马景怀里羞涩地说着。
司马景挑了挑眉,“盈儿的话,朕记住了。”“那皇上现在好好睡觉。”牛盈儿回抱了司马景,手在司马景的背后轻抚着,嘴不自觉地轻哼着小曲,这是在哄司马景睡觉了。
司马景无语,“你是在哄珑儿吧。”他绝不承认牛盈儿这曲子是唱给他听的。
“是啊,珑儿是小宝贝,皇上是大宝贝。”牛盈儿嘴角弯了一个孤度,见司马景没有喊停,便继续唱着。
司马景没有回答,只是把牛盈儿搂的更紧了,闭上了双目享受地听着牛盈儿清柔甜美的声音,慢慢地放松平时一贯紧绷的身子。
很快便传来了司马景平稳的呼吸声,牛盈儿松了口气,终于把司马景给哄睡了。她的手把在了司马景的脉上,知道司马景近来睡眠都不好,甚至也睡的少,这样她如何不担心。
在司马景沉沉入睡后,牛盈儿又轻缓地起身,检查着五公主的情况才安心地入睡。
第二日一早,牛盈儿醒来的时候,司马景已经不在琉璃宫,上早朝去了。
“皇上让奴婢不用叫醒娘娘,说您照顾了五公主一夜也累着,让娘娘好好睡。”挽月服侍着牛盈儿起身时说道。
牛盈儿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接下来,牛盈儿的日子过的还是很静谧的,除了养护五公主,便是一心一意准备着五公主的周岁礼。
西伯侯府这里,在万寿后半个月,吕玉璃也发动了。倒不是吕玉璃不想像傅贵妃那样在万寿宴的那一天生产,而是怀象不好,吕玉璃根本没敢冒这个险。
知道吕玉璃这边要生了,太后和谨妃都关注的很,吕侍郎夫人甚至亲自去了西伯侯跟稳婆一起为女儿接生,可见吕家对吕玉璃这一胎多重视。
整整三天三夜,吕玉璃九死一生,艰难地产下了一名弱小的男婴,也在太医的医治下捡回了一条命。
见着是男婴,吕玉璃喜极而泣,她终于生了个儿子了,一切的苦和泪都是值得的。
吕侍郎夫人这下也满足了,抱着自己的小外孙就撒不开手,大长公主面上微微一笑,可内心里却是叹气的。有孙子,她自然也是高兴的,可这孙子却是吕家女生的,再看看吕侍郎夫人这般,大长公主这喜悦也减了半。
“你们好好照顾夫人和二公子,有什么事就到公主府跟本宫报备。”大长公主说着,看了一眼吕侍郎夫人怀中的二孙子,带着嬷嬷离去。
吕侍郎夫人这才发现自己抱着小外孙不松手,倒没让大长公主看或者抱,一时有些尴尬了,嘴上道:“大长公主不说,我倒也是忘了。”意思还怪着大长公主不出声,对她的小外孙不重视。
吕玉璃生下了儿子,吕家这边总算是松了口气了,对这齐家的二公子那是重视的很。
齐家又有喜,洗三这一天隆重的很,只可惜再怎么隆重,齐修远也不在场。
只是吕玉璃的孩子非常的脆弱,跟以前大皇子的情况有些相似,并不比傅贵妃所生的六皇子健康。不过这对吕家人来说并不要紧,只要好好养就成了,大皇子不就是一个例子吗,而且大皇子也活的好好的。
慈宁宫中,太后对着成嬷嬷道:“看来这个惠修仪确实是个没福气的,这药用的人都生了儿子了,就惠贵嫔生了个女儿。”成嬷嬷一想也是,这本为就是个生子秘方,但自惠修仪生了三公主后,太后和成嬷嬷对这生子方也不那么确定了,可现在傅贵妃和吕玉璃都生了儿子,这又让太后动了心了。
“看来惠修仪生母生了几个儿子,不过是运气,惠修仪就没有这个运气。”成嬷嬷附合着太后的话道。
“你看那惠修仪可是个会医术的人。”太后问道,“哀家记得她的宫人都是以药取名。”成嬷嬷愣了一下,道:“奴婢原先也怀疑着,可这几年观察下来,倒没发现惠修仪会医术。而且当年皇上时疫,听闻惠修仪也是大病了一场,险险保住了命。”成嬷嬷看了一眼太后道:“太后是怀疑惠修仪?”太后道,“哀家是怀疑她会医术。”“惠修仪就是会点医术也不出奇,这后宫中都有会医术的,不过这次惠修仪生了五公主伤了身,也不像是个医术精通的人。倒是奴婢发现傅贵妃身边那个云采的医术就不错,至少比皇后她们那几个宫的都好。”成嬷嬷说着,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太后眉心一拧,“你怎么不早跟哀家提,这样的人如何留着。”“这~,长乐宫藏的深,奴婢也是这几年观察才发现的,甚至在傅贵妃怀六皇子的时候就确认了,可皇上对长乐宫保护的很好,奴婢也没办法。”成嬷嬷也是郁闷着,怪不得多次对傅贵妃那里下手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化解了,原来傅贵妃身边藏着这样一个人。
“云采那宫女的事情交由你去办,不管如何,哀家绝不希望这样的人留在后宫。”太后坚定道,“你可以找钱进帮忙。”“奴婢遵命。”成嬷嬷应下。
太后点了点头,又问着,“可还能弄来那药。”成嬷嬷一僵,“太后,这药已经没有了,我们手上也没有方子。”“这倒是好药,可惜了。”太后一脸的可惜,“哀家让你研究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研究出来。”成嬷嬷轻摇头,也可惜道:“奴婢明明按着他的方子来的,可却研制不出来。”“江家的后人呢,可有找到。”太后又问道。
成嬷嬷又摇了摇头,“江神医有一妻一儿,但早失去联系了,至今都查不到,奴婢觉得江家的后人也不定有这方子。”太后沉默了一下又道:“不管如何都要查到江家后人,这方子若是到了吕氏手里,日后便是哀家不在了,也能保吕氏一族世代荣华。”成嬷嬷心一叹,万没有想到太后又开始惦记着那生子方了,江神医都死了,这方子也绝了,天下之大,上哪去找江家的后人,更不说找了几十年了,一直都没有找到。
而且一想到江神医,成嬷嬷内心还是有些愧疚的,是她害了江神医,可为了保住秘密,她不得不怎么做,再说即便她不出手,太后也绝不会容江神医活着。
这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再想起来,成嬷嬷都有些失神着。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他,即使他有妻有儿,当初本宫让你做他的妾侍,你又不愿意。”太后见了成嬷嬷微失神,当下道。
成嬷嬷一顿,垂下了头,“听闻江神医与妻恩爱,奴婢做不到。”“你父亲与江神医有过交情,若不是你家遭难,说不定江神医娶的便是你呢。”太后幽幽道。
成嬷嬷扯了一丝笑容,“若这样,奴婢就不能见到太后,也侍候不到太后了。”太后点头,“你是父亲安排给哀家的医女,虽然卖身为奴,但哀家从不曾当你是奴婢,一直当你姐妹一般亲近。这些年来,若不是有你,哀家也许没有今天了。”“这也是缘份,奴婢注定是来帮助太后的。”成嬷嬷笑笑道,帮了太后有今日的尊荣,她并不后悔,但很多的事情却让她遗憾着。
也许像太后所说的,若是家没有遭难,若是江神医早一点出现,自己不会走头无路卖身为奴,不会遇上了那个人,更不会有今日。她也许会拜江神医为师,跟着江神医学医到处救人济世,或者嫁给江神医的儿子。
可命运却让她走了另外一条路,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她不能说出口的男人,甚至怀胎生子到如今她都不敢让太后知道,甚至有了儿子也不敢相认。
太后并不知道她其实和江神医的儿子是指腹为亲的,可当江神医出现太晚了,她已经爱上了别人。
成嬷嬷并不想太后找到江家的后人,她已经对不起江神医了,只希望能保住江家的后人。
可是药已经没有了,太后如今更是迫切地想到找到江家的后人,在太后的心思之下,吕家又出了一批人暗查着当年江神医的后人,成嬷嬷也无力阻止,只希望江神医的后人早已隐姓埋名生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