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高耸的树叉上,闻人珺和龙瑾瑜并肩而立,她回首看了看身边人那神秘莫测的面庞,“看来,龙血军队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目露柔光,轻轻的抚摸了闻人珺的头发,“珺珺,马上这些都是你的。”
她眉头一挑,“你舍得啊?”
“我的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有何舍不得。”他笑了笑。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闻人珺同样笑语嫣然。
“不过,我其实也是多此一举了吧,看珺珺应该有了充足的准备了。”龙瑾瑜看了看龙跃军队后面闻人国的那些普通士兵,笑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只不过他们来的早了些,还好有你在,否则也是失策,措手不及的大麻烦,说不定也会因为这点时间差,全军覆没了。”闻人珺心有余悸,只不过莫名的她内心有了几分依赖,总觉得已经就算是想个不到的,他总能想到。
“他们太兴奋了,以至于一路疾驰,再加上他们对你的仇恨心,可想而知他们内心有多么激烈的想要来斩杀与你。”龙瑾瑜嘴角勾着冷意,看着那些白衣飘飘的禽兽就像是在看十恶不赦、万死不辞的贼人一般。
“可以了,让龙跃军队撤下吧。”闻人珺看着那些天山雪府的禽兽们反应过来,开始激烈反击的时候,立马道。
“这个龙跃眩晕迷阵,也就是这么点效应,坚持不了多久,确实是让他们激烈反击的时候到了。”龙瑾瑜点了点头,知道闻人珺做好的准备要开始了。
二人从树上飞出,突然现形,让那天山雪府的两个领头亲信,立马眼中神色一变,正想询问,却见龙瑾瑜对曹于翔招了招手。
而后,曹于翔鸣锣一响那如龙虎一般强悍的军队,如洪退却,有条不紊、进退得当。
白衣禽兽还想追,但是却被那启冉给叫退了。
他无比谨慎的看着乍然出现的二人,心生警惕,但是他身边的月巷蓉就不满意了,“怕什么?还不趁机追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目露警惕的看着龙瑾瑜和闻人珺,“二位,可是在这里看了许久了?”
龙瑾瑜没说话,而是看向了闻人珺。
这一简单的动作和谦让,做出来却是非常艰难的,甘若背后之人,甘愿只当陪衬,这种事情,对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太简单的事情。
闻人珺心中充盈了暖意,整个人似乎被暖烘烘的气氛包裹,于是她好心情、不自觉的露出来一个与现在情况不符的温柔笑容,“启冉,月巷蓉,你们二人实在是凄惨了些。”
突然说这样一句话,让他们二人同时一楞,名字或许是他们二人在他们之间对话听出来的,但是她话中的意思又是何意?
“又玩什么花样把戏?来之前我们已经听闻过无数次关于你的传闻,狡诈如狐、阴谋多端、用心险恶,所以我们一早就有了警惕,你休要在谗言是非。”月巷蓉指着她,看着她和龙瑾瑜二人那绝美的容颜,小心脏胡乱了好几个拍子,于是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壳了。
“真是天真可爱,怪不得你们这般凄惨。”闻人珺看着她明明年纪老大不小了,说出来的话却跟那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一般,不由得觉得好笑。
“把话说清楚了,何故说我们凄惨?”好在,一旁的启冉还是一个有点脑子的。
正对话间,闻人珺眉头一挑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人从远处飞来,尽管他和在场的那些天山雪府的众人装扮大差不差,但是他的眉眼间却没有那些人的趾高气扬的自满,惹人生厌的面容。
路过,他们天山雪府的队伍,他却没有停留,而是一路飞到了闻人珺的面前,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闻人珺,“看来我来的有些迟了。”
“这也不是你能料到的变故,毕竟对方实在是太过于心急了。”闻人珺看着他笑了笑。
这人她只在他随着莫潇然从闻人国出发,以卧底的身份回去天山雪府的时候见过一面,是闻人国内的天山雪府的弟子,也是被莫潇然那三寸不烂之舌给忽悠从新站队的其中之一。
如今,看他眼中的神色,已经是彻底的站在了自己这方,这不,如今他负责跑腿来了,毕竟他们几个重要的人还不能暴露,但是他还是可以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天山雪府的子弟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启冉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
被指着说的刘厦他将手中的物件先递给了闻人珺,而后转身对他冷笑一声,“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有多少人,在天山雪府混了几年,幸运的是活了下来,不幸运的就是惨烈的在争斗中死去,甚至名讳都没有留下,而我就是一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默默小卒,生怕一不小心死去,又得努力发奋,在夹缝中生存,睡都睡不得安稳。
好在我混够时间脱离了宗门,可是一个聚义令就又限制了我们自由,那些不应旗回宗去报道的,在你们完事后抽出时间来了,定然会无休止的追杀,并且将尸体扔在乱葬岗,这种毫无人情只知道满足宗主自身欲望的监狱,也只有你们这些无脑之人愿意带下去。”
他说的脸红脖子粗,将他这些年来憋在腹中的所有话,全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将话说完后,这一刻,他只觉得浑身舒畅,整个人通透了起来。
他是舒服了,可他却让这里的所有天山雪府的人,都变得浑身不舒服了起来,一个个表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好半晌,启冉才找回了了声音,不过不是再对他说,而是看向了闻人珺,“好啊,想玩一次惑乱君心的戏码,不知道你怎么将这个人给骗了过去,但是你想就指望这三言两语就想糊弄我们十万人,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闻人珺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将手上的包裹打开,露出来了一枚玉佩和一个带有年代感的纸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