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热火朝天的,这里一片冷清。
闻人珺看着已经可以抬眸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天山雪府的人正手忙脚乱的企图从坑中救人,可是深坑有两丈多深,里面又是布满淬毒的尖刺,掉下去的人,没有立马死去,但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幽水,他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装神弄鬼的把戏?”
“哈哈,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也是废了不少的劲力的。
他为了不让人看扁糊里糊涂的就练成了一番装模作样的本事,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太费功夫就能自然而然的忽悠一大堆人。
因此他也就喜欢上了这种省时省力的事情,所以天天除了练就自己本身的功夫,他也还在不停的练就忽悠人的嘴上功夫。”
湛辰说着也就得甚是称奇,这人还真是剑走偏锋,另辟蹊径了。
“这坑也是他提前做好的?”闻人珺看着这个明显工程量不小的巨大深坑,还有一旁遍地粉碎的的渔网,笑了笑。
“是他做的,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他此刻眼里也有了赞赏之意。
闻人珺对他,点了点头,脸上同样也露出了赞扬,“将渔网用钉在坑上,在将网上多处磨损,而后在上面铺垫好一层叶子,采用一个落一半的方式,然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土,因为底衬是网,这样反而走上去会和这松软的土地触感没什么两样,也就让人忽视了。
待网经过重重的压力,达到极限的时候,瞬间破开,再也没有支撑住他们的衬,于是他们就如饺子一般落入深坑。”
湛辰豁然抬头,一脸惊异,她说的竟然一字不差!“太子殿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星。”
“太子殿下,真的啊?太厉害了!”袭烟阮一直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只感觉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一群妖孽,就连方才她一直觉得是个傻子的幽水都能有这般机智的头脑。
于是,她反而不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所说出来的话了,她用余光看着闻人珺身后那控兽一族的独特装扮,眼里流露出来了星光点点。
闻人珺虽然没有看她,但是她的小动作,她一个也没有放过,尽数都收在了眼里,眼中晦涩闪过。
几人正说着,那边天山雪府的人也总算不再做表面功夫,“已经没救了,收拾收拾继续向前赶吧。”
杨平罗冷漠的发话,同时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凌厉看着幽水,“大师,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他无惧他的目光,淡然的道,“自然,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揣摩才是。”
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的向前迸发,只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陷阱,让他们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涌着浓浓的不安和忐忑。
没多久,空气湿润了起来,一淌溪流从面前横过,他们已经完完全全路过了闻人珺他们所掩藏之地,却根本就没有发现。
所有人压抑的心,在这一刻都因为眼前的景象而豁然开朗了起来,不由得都慢下了脚步。
同时,此刻一直没又什么表现的幽水,突然上前,捧起了一捧水,尽数灌入喉中。
有了先见之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所以他这一番动作,让他们所有人都立马深思了起来。
反应快的,立马就冲了上来,冲到溪边赶紧碰上一捧水,照模学样的就口就喝。
有人提醒,那些没反应过来的,也都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个个全都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生怕晚了一步而丢了性命。
但是,还是有人有些犹豫的,他们看了看那些如饿狼般捧着那不知道干不干净的野溪流喝的津津有味,又看了看站在这里没什么表示的杨平罗。
“平罗大人?”
有人试探,想问问他的意见。
却见他直接抬腿,继续赶路,并且留下一句话,“喝完了就赶紧,不喝的也赶紧,别耽误时间。”
那些心里存着疑虑的见他走远,心里着急于是赶忙跟上,也就不再喝这溪流了。
却不知道,那一直保持着蹲下身子的幽水,将手从溪中抽了出来后,这才从溪边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明媚的阳光,还有那朵朵悠悠白云在天上飘忽,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碰、碰、碰。。。”接连二三的到地声四起,那些方才还活奔乱跳的一伙人,瞬间就倒地不起,一动不动,就像是彻底的死了一般。
“怎么回事?”
杨平罗听到动静,霍然转身,一脸的警惕。
只见倒下的都是喝过溪水的人,而那装模作样的大师正站立不动,昂首看着天发着呆。
他只觉得自己脑门子正在蹭蹭上火,“你做了什么?”
听到耳边的呵斥,幽水慢慢的扯下了自己的面巾,露出来了他的面容,而后看着自己面前此刻只有两千不到的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得意的嘴角高高的挑起。
看到他的笑容,再不明白那就是傻了,杨平罗蕴着火的眸子恨不得灼烧了他,“你究竟是何人?你找死不成吗?”
敢孤身一人,戏弄他们所有人,这得有多大的胆量?偏偏自己还居然跟个傻子一样被他玩的团团转,简直是可笑到死。
越想就越觉得气人,终于忍不住胸中的怒火,他瞬间袭地而起,抽出腰间的佩剑,执着寒光闪闪的利剑,就想穿透他。
现在他的心里,满心满意就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穿透他!蹂躏他!踩碎他!
幽水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恐怖威慑,那七阶的灵力如深渊大海,呼啸而来,席卷着惊涛骇浪,一层一层的激荡着,压抑着他呼吸不畅,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仰着脖子待宰,不过他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
果然,在他期待的眸子中,闻人珺一闪而来,拦在他的面前,对着迎面而来的杨平罗抬脚就是一踹,一个七阶灵力的高手,在她面前宛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就只是随意的一脚,就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栽倒在地,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鸿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