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且安心的将他安排的事情做好,一会儿我去找他要药。”闻人珺叹了口气,看了看这荒废小院没一会儿功夫的时间就已经渐渐有了规模,看来这蔚昭也是各种的能手,不禁有些期待完工后将会是怎样的风景。
珍桐自然没有异议,乖乖的领命工作,很是认真。
闻人珺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便也不再看他们忙碌,毕竟这里一时半刻还不能完成,如今尚早也不用急着去找蔚昭要假死药,所以接下来总该腾些时间去休息休息了。
但是往往想象很美好,则现实很残酷。
就在她经过一个有些僻静、冷意的小院时,一人黑衣暗纹、墨发如绸缎一般光滑且随意披散的人儿,正挺身玉立在自己的眼前,他浑身散发着冰凉的淡漠气质,在这春色中宛如点睛之笔,竟能毫无违和的融于景色当中。
这背影好看也让闻人珺有些许熟悉,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是谁。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离进了些,轻轻的咳了咳嗓子。
那人察觉到背后的太子,也感觉出她没有一时间认出自己,心下不由得燃起了无名怒火,不过他还是强压下来,他在这里看他们三人站在那荒废小院前互相交流许久了,从他们三人的眉眼间可以看出三人相处的很融洽,正是如此就让他愈发的好奇,忍不住探索。
所以他才忍不住出来堵住了闻人珺的路,这个闻人珺仿佛有许多的秘密,且秘密的神秘感让他倍感好奇,这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内心被猫爪轻挠那般痒痒的感觉,让他隐忍不住,就想一探究竟。
闻人珺站那里有一会儿了,对面的人竟然就背对着自己发起了呆来,没有丝毫让开或者转身的准备,这样就让她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去休息一会儿了,这半路杀出来的是个什么鬼?
就在闻人珺考虑要不要饶过他的时候,那人终于还是转身了,这时候闻人珺突然有种上中国好声音的感觉,那种期待导师为你转身的焦急感和那种导师转身过后的惊艳感都一起袭来。
转身的一瞬间,墨发飞扬,他大病初愈的面庞带着些许的苍白,有些消瘦的坚毅下巴轻微扬起,剑眉轻扬下深邃的杏眸中淡淡金色透着点点冰冷,整个人站在那里自成气场,再加上冷艳高贵的惊艳气质,闻人珺直接就被他瞬间惊艳,但只是一瞬她便再次恢复了常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带着疑惑。
等不到她的开口,他只能自己先开口了,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将手缩进了袖子里摸了摸袖中的匕首,霎那间灵光一闪。
“我是来谢谢你的。”他虽然嘴上说的是谢谢,但是眸子和音色却只是带着冰冷。
看着他这模样,闻人珺抽了抽嘴角,“无需言谢,既然是住在这个太子府里的人,那就是我的人,那么我就一定会不让你受到伤害,尽所能及的去保护你。”
闻人珺是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不论在何时,她都将伙伴看的很重,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的朋友和亲人,以及属下和伙伴。
但是这句话在这里,以她这个身份对着眼前这个人说的话,那就是显得暧昧了。
不,或许应该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他面色一僵,顿时觉得眼前这太子还是那个色胚,自己的好奇不过是自己多想了。
同时那隐在一旁的暗位也是被闻人珺一句话气的气息不稳,一个不稳就让闻人珺瞬间警觉,她极快的寻到他隐匿的地方,然后身体轻盈如风,眨眼间便出现在逸风身边,一掌就打了出去。
逸风看见迎面来的一掌极其的不屑,因为太子草包的名声如雷贯耳,所以潜意识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为何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懒洋洋的抬手,用毫不在意的态度挥起一掌,但是他意料错了,他从手中只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劲气从对面人的手上传来,硬生生的将他打到了十米开外,顿时一口血便喷了出来,竟然是受了重伤!
而闻人珺也是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因为在她一鼓作气的一掌击出时,竟然让她硬是冲破了瓶颈,达到了四阶!
“不解释解释?”闻人珺看着那人狼狈的大喘气,嘴唇微勾,与人对敌切记不可轻敌,这暗位本就是四阶巅峰的不俗修为,但是却被自己给击了个重伤,不外是他太过于轻视自己,随意的出手迎击造成的。
逸风此刻口中像是卡住了鱼刺,再看着那太子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感觉窝气,胸闷的很。
“他是我的暗位,他只是例行来保护我罢了。”这时候那里没来得及阻止这些事情发展的冰冷美男冷冷的开口,语气中多有不满。
他冰冷的眼神轻飘飘的撇了一眼逸风,让他现在对闻人珺的怒火霎那间凉了半截,开始操心自己的殿下会怎样的惩处自己了。
闻人珺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间眼神的互动,然后在冰冷男子重新看向自己的时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么久,我竟不知你的名字,不如说来听听。”
“你不配知道!”哪里知道那重伤的逸风居然还有力气发出怒吼,他眼睛瞪的极大,恨不得生吞了闻人珺。
闻人珺笑容不变的看着冰冷男子,自始至终就没再理会那边面目狰狞的逸风,对他的恶意也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冰冷男子沉吟了一会儿,终是没有讲明真实身份,“无关紧要的称谓罢了,就叫我‘瑜’吧。”
“既然你不想说,那便不说,但是如果你有出现什么问题影响了我,那么就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了,毕竟是我救你了两次,要是算起来我可是一点也不欠你,所以你好自为之。”闻人珺没有多去探索他的身份,从他受的伤和实力不俗的暗位保护,定是身份不简单,再加上他能在这里以侮辱的身份安稳的度日半年也定是有难言之隐。
她说完也不再理会这主仆二人,潇洒自如的扬长而去,背影当真是洒脱自如,留下清风阵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