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他突然站定,“刘奉常没死,但是你最好小心大皇子。”闷闷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然后脚步一转,灵力爆发就瞬间整个人便消失无踪。
闻人珺感受到他震撼的功力,瞳孔猛缩,居然都有五阶之高!他绝对不容小窥,是自己至今见到最厉害的一个,只不过他特意来通知自己小心,是让自己所料不及的,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路上,心情复杂。但是安然的回到了寝殿,但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稀奇古怪的湛辰,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
……
“辰儿,回来了。”
烛光影影绰绰下,一人官帽齐全,端坐在案前看着那个令他欣慰至极的儿子。
“嗯。”他显然还没有消气,他皱着眉头,满面怒容。
“可是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己儿子如此模样,顿时感到稀奇,他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
“没什么。”
“为父知道你不待见她,但是她毕竟是你母亲至交好友的孩子,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太子,所以你父亲必须站在她那边,这次本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一直却静悄悄的,为父心下不安,甚是惶恐啊。”他抚摸了一下自己右手扳指,那是湛辰生母生前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
“父亲,就算你通知给她,以她这样,她又能如何呢?”湛辰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一个废物草包、流连风月的好色断袖又能有什么资本去反抗?
“为父不是从小就教育你,眼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熟知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总觉得那种绝代风华的女子,生出的孩子绝对不会是草包。
“难不成父亲还以为她是隐忍沉眠的巨龙不成?”湛辰觉得甚是好笑。
“没错。”在他抽着嘴角的目光下,他的父亲非常斩钉截铁的回答。
“算了,管她如何。”湛辰不想多做讨论,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对那人真是有莫名的信任,自己再如何说,都是白费口舌。
“罢了,也该去上朝了,此事先告一段落,你现在得准备准备,一会儿递交请战书的说辞了。”湛铧睿从案前走来,然后鼓励的拍了拍湛辰的肩膀,将书房留给了他,只身一人走进了夜色中。
湛辰看着自己父亲越来越年迈的身影,带着丝丝孤寂,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了手,自己的母亲在闻人珺的母亲死去不到半年的时候就因为伤心过度,随她而去。
这件事是自己从小到现在唯一最是不解的一件事情,自己的母亲就能重情到如此?丢下自己和父亲就为了朋友想不开而去赴死吗?
……
闻人珺感受着自己丹田越来越充盈的感觉,看来离四阶不远,心里暗暗惊喜。
天色初明,她便化作一道春风来到后院内,招式武动起来,一招一式中大有夺人生命以手到擒来之势。
身在院落却耳听八方,这是闻人珺继管事后,便让玉衡接手了此事,早朝已过他便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此处寻觅太子。
正好,此时的太子已经收功,安静的坐在殿内用早膳。
“玉衡来了,一起用吧。”闻人珺没有拘泥君臣之别。
“属下用过了,此次朝堂发生了一件大事。”玉衡显然有些急切。
“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着急?”闻人珺看着他这模样有些不解。
“太尉儿子,常胜将军湛辰今早上书请战,此刻已经前去点兵十万,正准备前往我国边陲与当地边防他统领的十五万兵会和,同蛮夷一战。看他情形势在必得。”
“我且记得,幽水的父亲不也在边陲坐拥二十万大军守卫边疆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幽将军是守卫等于是第二道关卡,而常胜将军则是第一道关卡是连年与他们相互摩擦交战、可谓是战火连连,从没有间断过。此次不知道他有什么必胜的把握,硬是请战说可将蛮夷逼退到蛮园森林。”
“蛮园森林?那不就是蛮夷的领地了?如今他们可是已经霸占了蛮园森林前面的囚孤城了,他的意思是可以拿下囚孤城?”
“没错,而且看样子是志在必得。”
“原来他这次回来竟是有这层想法。不过,这样委实冲动了,毕竟还有两国在那放着,倘若他成为出头鸟,其他二国不就坐收渔翁了?”
“太子所言极是,属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殿下居然不顾朝堂群臣的不赞同,硬是答应了此事,属下觉得这件事甚是诡异。”
“这其中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殿下以为?”
闻人珺起身,从餐桌后走来,站在了寝殿外,看着那树上正啄着羽毛的小鸟深思,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向玉衡。
“按照常胜将军的性情和他爹的那层关系,定是不会做出与国家不利的事情,所以这次有必胜的把握就不是作假,应是与他作战的蛮夷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他掌握了对面的什么把柄。”
玉衡从她瞳孔里看到了睿智和通透,一时间怔住了,实在是难以回想起曾经太子那副废物模样,他是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聪明睿智的人是如何装疯卖傻十几年的,又如何一朝风华现世,惊爆眼球的。
恰在这时,一人带着佩剑,走步潇洒随性,话语又是恭维至极,很难想象那人曾经是个面摊来着。
“没错,不愧是太子殿下。据我父亲从边关传给我的消息来看确实如此。他距离常胜不远,也常年关注他的战事,近段时间蛮夷很是反常,没有之前进攻的密切,且总是死伤惨重,而我方则是士气大增,一连三番击退敌方,好是一番喝彩尖叫。”
“虽是如此,但也不得不提防蛮夷那边是否有什么阴谋。”闻人珺眼睛微眯,然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虽说如果此战能不费吹灰之力取胜可以取得很大的好处,但是万一是陷阱,那就万劫不复了,一个不好,损失过大还有可能引起其他两国的贪婪瓜分之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