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他作画的同时,所有人眼神都会不自觉的看向他身边正站着不动的闻人珺。
她此刻仿佛是魂飞天外,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就那样径自的站立不动。
这下子幽水急了眼了,其实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他从来没见过闻人珺有过任何文人方面的展现。
他求助的看向台下那另外三个人,只见他们同自己一样,眼里都带着些许担忧,这一下让他心跌倒了谷底,犹豫了一下就要走上前来说些什么,岂料那一直不动的闻人珺慢慢的走向了另一个空桌子旁,这让他脚步顿时一顿。
闻人珺挑了挑眉,“来人,拿个平整的木板,再拿个黑炭过来。”
这句话一说让全场所有人都目露疑惑不解,尤其是闻人恒,“四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实在不行,认输了便可,犯不着做这些奇怪的事情徒惹笑话。”
说着他便摆出一副嘲讽偷笑的样子,同时他那边的人立马跟风哈哈大笑。
“怎么?本太子需要这么简单的东西,二皇子的人都寻不来吗?”闻人珺没理会他这般嘲讽的样子,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坦然自诺。
“哼,既然四弟这般坚持,那便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见此,闻人恒也不再阻拦,挥了挥手,让下人去办了。
此时幽水已经下了比拼台,来到了蔚昭他们身边,看着闻人珺正闭目不动的等待着那下人去拿她需要的奇怪物品,顿时心中再次不安了起来,“蔚太傅,以你对太子的了解,她这次究竟是在干什么?”
蔚昭一直都不曾将眼光从闻人珺身上离开,此时听到他的问话,他深深的看着闻人珺,“我们都知道,她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所以,我们现在只用不发一声的支持她,看她如何一露风华、震撼全场。”玉衡接过了他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闻人珺的信任已经超乎了所有。
二人都这样坚定不移的说了,幽水也不好再多问,跟着寒靖用着忐忑的表情看着闻人珺。
终于,在所有人翘首以盼的状态下,那侍卫拿来了木板和木炭,闻人珺接过木炭,让他举起木板,然后将纸铺在木板之上,让他双手举起木板的同时也按着纸。
然后在全场困惑的眸子下,抽出了那侍卫佩戴的刀,唰唰两下,便将手中的木炭削成了尖细的铅笔模样,然后将刀还给他,拿着那黑黑的木炭,在他举着的木板上的画纸上,挥笔如电。
这纸非常的不适合素描,这纸质很薄,稍有不慎就会将它划破,好在此时的闻人珺身怀灵力,精神力又超乎常人,所以控笔的力度可以非常的精准,她动作极快,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考虑,不似非敞那般挥洒装作,而是顺滑,手如蝴蝶一般翻飞,毫无做作之感,只是专注的画着画。
她这一番举动让这些人闻所未闻,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惊奇,谁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好在她画功了得,在那非敞完成他的泼墨般的水墨画后,闻人珺也收了笔。
等于是说她只用了他一半的时间,完成了四开大小纸张的画,简直是让人更加的好奇了,都想一睹这木板后面的画。
爱出风头的非敞因为刚刚沉浸在自己的装逼作画当中,所以没有注意到闻人珺此刻这般奇怪的举动,此刻停下笔来,乍然见此,顿时捧腹大笑。
“哈哈,太子殿下你确实是让我们所有人眼前一亮啊。”
他这话委实不假,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副看怪人的样子看着闻人珺。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有淡定如初,自始至终都没有因为别人的言语和表情而变了自身的气度。
“一会儿自会见分晓。”只有淡漠的一句话,然后再次气质卓然的站立不动。
见此,他冷冷一笑,“既然太子殿下这般的自信,那那非敞也不再犹豫了,先承让了。”说着便指挥者两个侍女将这画如绝世珍宝一样慢慢的举起。
果然他还是有些手上功夫的,这是一副水墨风景画。画上的山水,若隐若现、缥缈至极,但是却只有那些个有点牵强的意境,画的很是即兴,若不是真真切切的仔仔细细去费尽心力的去看,还真看不出这是幅山水画,还以为是墨迹随意滴撒造成的。
闻人珺在二十一世纪阅历过无数古人流传的千古名画,他的画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婴儿起步罢了,对此她淡淡一笑。
而下台的人却是一个个都很是赞叹,尤其是闻人恒,立马鼓掌,“非敞公子当真是不负盛名,不愧是我们闻人国,画家排名前三名之一的天才画手。”
“是啊,是啊,看这画的山水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观画之人都仿佛有一种置身在山水之间,领略山水的缥缈之情。”
真还别说,这闻人恒身边这吹嘘溜马的人还真不少,这人儿立马顶替了非敞的位子,在他身边跟他一唱一和,演着双簧。
但是他这番话说的极其的巧妙,让一些跟风之人顿时觉得这画再次提升了一个层面,变得高大上了起来,所以赶跟着赞叹,生怕落了后,被别人看不起以为自己不会赏画,殊不知他们这番作态是真正的不懂。
一番极其夸张的赞叹过后,非敞和闻人恒不期而遇的转过头来看向了闻人珺,“四弟啊,你要是技拙就赶紧认输了吧,逼近你是太子也没有人敢嘲笑你的。”
“哈哈,是啊太子殿下,非敞是绝对会谅解你的。”
闻人珺勾了勾邪魅的红唇,深邃的眼眸在这骄阳异常闪着光亮,她对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抱着这木板转身。
随着侍卫的转身,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惊骇无比的事情,所有人都瞪大了眸子,充满着难以置信,看着那幅用黑漆漆的脏碳画出来的画简直和真人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甚至连那轻微的表情都恰到好处。
也不知道是谁带起了头,所有人都跟随起来鼓掌,声音在这一刻只有那震撼、整齐的鼓掌声,所有人的眼神在这一刻看她都是用着看一个绝世高人那般崇拜和崇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