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疯狗般的模样,闻人珺心里压根就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漠如水。
“去留,全凭他本人的意愿,本太子从来不会强迫。还有,本太子究竟是不是害群之马,我们不久便会知道,所以也不用二皇子在这里一人把话说完。”
闻人恒一听,嘲讽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幽水,“幽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闻人珺说出来的话也没脸再收回去了,所以你尽管放心,说你自己的态度,不用担心她会报复你,本皇子这次保定你了。”他认为这幽水一定会感激不尽,立马千言万谢的脱离闻人珺的魔爪。
可是幽水只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反而在他大跌眼镜的目光中,用十分狗腿的模样看着闻人珺,并且用那腻死人的口吻语气开始说话。
“太子殿下,小的对你可是言听计从,十分听话的。千万不要让小的离开,外面的社会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是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二位,实在是令小的十分不解,他们一个劲的在那里自说自话些什么?”
闻人珺抽了抽嘴角,这幽水实在是又犯病了!这段时间真正的了解幽水后当真是不忍直视,这人就像一个神经病!
“幽水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你忘记了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了吗?”月佩素宛如失了魂,看着他突然变成了这般陌生的样子,让她简直是难以置信!
幽水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月佩素,你好好的想想,我何时应了这个婚约了?你再仔细的想想,就这么点小事儿,那高高在上的皇子为何会这么闲的会没事来管你?”见她这样,幽水还是决定先正经的跟她讲明白。
她面色一白,也让闻人恒怒目而视。
“本皇子好心好意,你休要污蔑。”
他这苍白的辩驳,任谁听到都会无语的翻个大白眼,那月佩素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她落寞的看了看他,转身不说一句就跑,也不管那身边面色阴沉如水的闻人恒,留下一串晶莹的泪水,身影消失在了远处。
见此,闻人恒顿时气的磨牙,但是又无计可施了,“好好好,闻人珺,你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看着她身后站着一群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俊才,自己现在孤立无援,改日准备好了再来与他们计较!
见他惨败离开,众人立马开怀大笑,心里只感觉畅快不已。
不知道何时,这里所有人都变得一起同仇敌忾了,也不知道何时彼此都把彼此当做了同胞,不容任何外人欺辱了。
……
皇宫内,那林立的青葱竹林的院落内,闻人于洋如行尸走肉般从中依依不舍的,宛如失了魂一样的出来,暖融融的风没让他感到任何温暖,只有让他浑身冰凉,心冰冷若寒霜。
他不知道自己以这种形态走了多久,反正耳边只有那呼啸不止的风声,其他任何声音都听不清楚,终于眼前一黑,自己心神一空,反而让自己有种解脱的感觉,顿时失了神志,仰身而倒。
“噗通。”荡起了地上的尘土草屑纷飞,闻人于洋就这样不醒人事。
他身边的总管太监顿时惊慌失措,奸细的嗓子震耳欲聋的大喊,“皇上!”
霎那间引来了这里附近所有能赶过来的人,一阵手忙脚乱的将闻人于洋抬到了寝殿。
这里动静委实不小,那被隔离的皇后还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当然,不得不说,巧的是,闻人振也在她那里,且惬意的正与她喝茶聊天。
得知这个消息,虽然方曦凤的内心还是隐隐抽痛,但是更多的是恨意。
她捏紧了杯子,“振儿,此次是个机会。”
“母后,你的意思是。。。”闻人振似乎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没有任何惊奇的表现。
“既然他都已经这样对我们母子俩了,那么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情义可言?”她咬牙切齿,极其的哀怨。
“母后想开了,振儿也就放心了,我这就去一探虚实。”闻人振顿时笑得灿烂,也不再拖沓,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话,只要有母后这句话,无论自己做出任何伤害闻人于洋的事情,她都不再会反对了。
这皇后的寝殿本来就和皇上的寝宫挨得极近,这太医都还没到,这闻人振已经到了门前了。
“大皇子,皇上此刻不容乐观,还是等太医来了诊断过后,再去看望吧。”大总管一看大皇子居然这么快就接到了消息,并且赶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大总管注意你的身份,这是我父皇,他生病我理应该第一时间去探望。”闻人振却不顾阻拦,毅然的冲了进去。
对此,见闻人振这般强横,大总管也没再好阻拦,叹息一声便安生的守在了门外。
屋内袅袅龙延香,香味浓郁;静寂无声,恍若无人。由于时间紧迫,所以他没有浪费时间,根本连看那床上闭目不动的人都懒得一看,自顾的开始用阴狠奸诈的目光扫视闻人于洋屋子内的任何角落。
一边扫视一边回忆,母后曾告诉他这闻人于洋的习惯,暗自庆幸,还好有个深爱他的女人,所以对他的了解比他还深,这样就省了很多事了。
他循着他最有可能的几个点开始了翻箱倒柜,烛台、桌案、床边,然而一无所获,还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最后只有一处了,他想到这里,便抬头看向了那房檐上,他转到闻人于洋的床前,斜着头扬起,看向了房上的那红木横梁,若有所思。
拥有功底的他一跃而起,便看到了上面一个精致的木箱,他轻易的将其取下,来不及欣赏这木箱的样子,直接就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一个金光闪闪的卷轴就其中静静的躺着。
他自从自己的眼线那里知道闻人于洋已经将他的遗嘱提前写好后,就一直开始寝食难安,虽然他知道最大的可能就只有闻人珺,但是还是不信邪的向着那可怜到一丝的可能性,如今筹划好不容易拿到了这个卷轴,他竟然犹豫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