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下楼,我在沙发里,单手握着咖啡杯,手里握着电话:“……没事,你要赶通告嘛,反正也不急着这一两天,小念吗?习惯,他还没睡醒……”
季佑泽几个大步上来,猛地就夺走了夏早早的手机。
“……”
夏早早话还在嘴边,手里已经空了,才发现手机被抢。
“为什么你能打通她电话,我才打没打通。”
季佑泽突然明白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把他号码拉黑了。
该死!难怪不管他什么时候打过去都只有语音提示要他有事留言。
“死女人。”他轰雷般的声音对着手机吼。
手机突然换了声音,樊霏愣了一下:“季佑泽,你吼什么吼!”
“你这个死女人竟敢限制我的手机号码!?”
“谁让你一天到晚打我电话,我很忙的……”
“我说过,再忙也要接我电话!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你嗓门好大,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挂电话了。”
季佑泽的吼声突然戛然而止,表情也生生的僵在了那里,片刻后,他高大的身形突然转过去,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说:“什么时候回来?”
夏早早周身打了个寒颤,这种温柔的声音,从季佑泽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令人恶寒。
“小念马上要生日了,你帮我想想要送什么?要特别的,才配得上小帅哥。”樊霏想了想:“对了,他喜欢小动物,一般的动物像猫猫狗狗这种宠物就太普通了,像老虎狮子这种又太危险……”
“没空……”
“给他找一个特别的,最好是独一无二的宠物?”
“独一无二?”季佑泽不耻地笑了一声:“有这种动物?”
“我不管,这是你该想办法的!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
“凭什么?!”
“你要是答应我,我明天就回来。”樊霏越来越精了。
“樊霏,你以为我求着你回来么?”季佑泽不悦地说,“还敢跟我讲条件?”
“你说的……那我就不回去了。把电话给早早,我给她重新安排住处。”
季佑泽:“……”
季佑泽:“我想到了送那小子什么。”
“呃?”
“总之我有主意,明天洗干净回来。”他冷漠的嗓音问,“几点回来?”
“现在还说不准,等回来之前我给你打电话,你记得你答应的。”
“啰嗦,知道了。”
“那我先挂电话了。”
电话挂断之后,他攥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夏早早喝了杯咖啡,揶揄的笑了笑:“几点回来?”
学的当然是季佑泽刚才对樊霏展现的小受的声音。
季佑泽狠狠的瞪了夏早早一眼,一抬手,手机扔到了夏早早身上:“你敢嘲笑我!?”
“哈哈哈……很好笑。”夏早早看季佑泽也有今天,更加猖狂的笑起来。
季佑泽不阴不阳冷笑:“你不想知道你那些旧情人都过得怎么样了?”
夏早早只觉双手火辣辣的,被滚烫的咖啡烫到了。
季佑泽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夏早早的身边:“阎圣彻底变成了植物人。”
“……”
“四年来,他一次也没有醒过来。”他拿出了一根烟,金属打火机点燃:“我想他应该为就这样睡到死。”
夏早早的手指捏紧,指骨泛白。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在电话里问樊霏任何人的消息,因为她刻意想要忘记。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又或是,她自私的选择了逃避。
“秦熠没有娶妻,不过据说,秦思洲想要抱孙子,勒令让他今年无论如何都生一个出来。”
秦思洲一直不知道夏早早当年怀的孩子就是秦家的血脉。
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让夏早早先生下孩子。
他一直以为她怀的是阎圣的孩子,所以才没有对她下手,而是做了她死亡的假象,把她送回到阎圣身边。
只是秦思洲没有想到,夏早早会遭到安若兰的算计,又不巧被季佑泽救了……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季佑泽贱笑一声:“还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夏早早扭了下手心:“秦熠吃了鸳鸯丸,不能碰别的女人,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怀孕。”
“你当初可以跟阎圣人工受孕,秦家那么大,这么点小事,难道都摆不平?”
季佑泽一针见血。
夏早早的脸霎时苍白:“这些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四年了。”季佑泽眯眼:“我想打听的事,你以为有我打听不到的?”
“你怎么突然对秦熠的事情感兴趣了?”
“……”
“还特意打听他这些事情。”
季佑泽慵懒的吞云吐雾:“只是顺便。”
“这个借口好烂。”夏早早出了一口咖啡杯的热气,雾气氤氲:”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才时刻的关注秦熠的动向。“
“夏早早,你还可以更自恋一点我没意见。”季佑泽又吸了一口烟:“我是时刻打听曾航的情况,顺便知道秦熠的消息。”
夏早早的身板又僵住:“他和曾晗在一起?”
“废话,她是秦思洲未来儿媳妇的人选,扬言如果秦熠要换别的女人,海底公墓就被填平。”
“……”
“就算你死了,你还是能牵制秦熠的把柄。”季佑泽有趣的笑开来:“秦思洲现在动不动就拿海底公墓来威胁秦熠,我看这一次,秦熠估计会听从秦思洲的安排,跟曾晗配个种。”
夏早早觉得自己回来真是时候,恰巧赶上了最不好的消息……
她的胸口大力地欺负了一下:“他怎么样跟我无关。”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说我怎么做?我暴露身份去送死?”
“我只能说同情。”
“季佑泽,你别嘚瑟。”夏早早也踩他的痛处:“我听樊霏说你跟她有四年之约,四年后放任她只自由,给她选择。”
季佑泽原本悠闲地抽烟,突然被这句话呛了一口。
夏早早笑着微微抿了一口咖啡:“你们剩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季佑泽瞪她:“你一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真得好奇我不在的那几年,你们都发生了什么?”夏早早又喝了一口咖啡:“你跟曾航做了什么交易,让他突然对樊霏放手?”
“管好你自己,一堆烂摊子不够你忙的,别多管闲事。”
季佑泽仿佛被踩到了禁忌,脸色霍然一变,摁灭了烟头起身要走。
“季佑泽,樊霏向来比较大喇喇,有什么事,最好还是敞开来说,否则最后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季佑泽高大的身形微微的顿了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夏早早看着他昂首阔步的离开,若有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