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还有一条围巾是要织给谁!?”秦熠攥着她的肩,用力地摇晃。
拽得夏早早的双肩微微有些痛:“秦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两条都织给我么?”他讽刺地问,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如你所想,还有一条,我是织给阎圣的。”
秦熠的目光就更讽刺起来,那样子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
“他是我丈夫,救过我,我给他织一条围巾有什么不对?”
秦熠猛地压住她的唇,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唇瓣:“他是你丈夫,你不照样在我的怀里?”
夏早早努力地推着他的脑袋:“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没有比嫉妒更幼稚的情绪!”
秦熠狠狠啃着她的颈子。
“只有缺乏自信的人才会有……”
“你觉得我嫉妒幼稚?”
“秦熠,我刚才说只有缺乏自信的人才会嫉妒,你是吗?”夏早早推着他,“你觉得你比不过阎圣?”
秦熠猛地将她掀到床上,仿佛她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夏早早从来没看到秦熠这么受伤的表情……
她一瞬间楞住了,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上他的脸。
秦熠如受伤的野兽般狠狠地撂倒她,凶狠地说:“我哪里比不上他?!”
夏早早心里在回答:你哪里都比他好,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她终究跟他是不可能的。
“夏早早,”秦熠痴狂地看着她,“我这么关心你,你关心我吗?”
“……”
“你多关心我一点会死吗!?”
夏早早的心口很痛。
“我的眼里全部占满了你,而你的爱却是分割的。”他冷凝地笑着,那副样子十分的苍凉。
他直接地说,“我要的很简单,我给你的是唯一,我要的也是唯一。”
“……”
“夏早早,我想要的,是绝对纯粹的爱,你的感情不可以分给任何人!”
“秦熠,如果你以后有孩子了呢,你还要跟你的孩子吃醋吗?”
“……”
“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嫉妒你的孩子?”夏早早瞪着他,开始想象那样的情景……
“嫉妒也是我爱你的方式。”
只有秦熠才能说出这样的歪理。
他爱得真是与众不同。
夏早早感觉一阵疼痛,秦熠更用力地啃痛了她的脖子:“只不过,我爱的方式你都讨厌!”
夏早早说不出话,她一点也不讨厌他,或许她也贱吧,他爱的方式这么狭隘,极端,她还是爱上他了……
但她逃开是因为她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来结束这段混乱的关系。
她的衣服被他撕扯开了。
夏早早用力挣扎:“阎圣就在隔壁不远的重症监护室。”
秦熠背脊硬起,勃然怒发道:“为什么总是要提起他的名字?!”
“你不想提也没办法。”夏早早说出实情,“如果他死了,他会永远都横在我们之间,只要我跟你在一起,我就会想起他。”
“那就让他活着!”他抓起她的手,“我不是救活他了么?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如果他活着,他也永远地插在我们之间,他不会放过我。”
“他想跟我争,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如果没本事,我会成为他的妻子吗?”夏早早一针见血。
秦熠愤怒地拿起装毛线的袋子:“哪一个颜色的围巾是为他织的?”
“……”
“这条?”他拿起一个灰色的毛线团,“这么灰暗的颜色,就适合他。”
下一秒,他将毛线一把大剪子分成了两半。
将打围巾的两根针也硬生生掰断了……
“他最好一辈子也别醒,他醒了,”秦熠眸子火烧火燎,“我会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夏早早:“秦熠!”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护士在门外通知道:“阎先生醒了,阎太太,你可以去看看他。”
一句话如雷在两人的耳边炸响。
首先如野兽般危险的是秦熠——他就知道阎圣死不了。
夏早早却是欣喜,她虽然早知道阎圣不会这么容易死,可是听到他醒来这一刻,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背负的债已经够多了,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的情况怎么样,醒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已经过了危险期?”
“医生在重症室为他检查,一声说,只要他醒来了,就算是度过了危险期,不过他身上的致命伤很多,所以还要在医院好好休养,一不小心……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这个我明白。”夏早早急匆匆地跟在护士后面走。
秦熠冷然地看着她小跑步的焦急模样,心中升腾开的是更爆怒的疼痛。
隐隐的,他觉得夏早早又要开始离开他了……
秦熠才几个大步上前,搂了她的腰:“你还是个孕妇,走这么急,他又跑不掉!”
“……”夏早早,“他才醒,你不要做一些气他的事。”
秦熠的心口又像是被放了一闷枪。
她从来就只在乎阎圣的死活!
“他看到你肯定会不开心,所以你不要进去了。”夏早早站住脚步,“听见没有,你就留在这里不许进去!”
秦熠的脾气火爆,真怕他冲上去揍阎圣一顿,直接把他打死了。
秦熠暗了眸:“你就这么在乎他高兴不高兴?”
“我现在没空跟你争这个,你回房间吧!”
秦熠冷寒着下巴:“我不进重症室。”
隔着玻璃,夏早早看到医生在给阎圣做检查,不时在病历档上写着什么。
夏早早很想冲进去看看情况,但是知道这里面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忽然,阎圣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
脑袋缓缓地移动着。
几个医生好像都慌了,紧张地说着什么,夏早早听不到,但大概知道医生的意思是让他不要乱动。
阎圣就像生锈的机器人,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着夏早早。
他的目光扩散,只是手一下子就摸到了她的手,紧紧握住,没过多久又睡去了。
夏早早看了看时间,半小时到了。
护士来让她离开,给病人好好休息。
夏早早却怎么也抽不开自己的手,明明受那么重的伤,才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他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
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无名指上,原本戴着婚戒的地方,瘦了一圈。
“阎圣,你先好好休息,我还会再来看你。”夏早早低声说,“在你的病情稳定以前,我不会走。”
阎圣呼吸极轻。
却仿佛听懂了一样,手部的力气缓缓放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