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胸口仿佛被抡了一记重锤。
现在才明白,她当时说那种话,对秦熠的伤害有多重。
是啊,既然他们没有未来,就不要给他希望!
想到情人节那天的场景,夏早早后悔和愧疚,可是永远也弥补不了了……
忽然秦熠朝夏早早走过来。
夏早早浑身凝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秦熠冷冷地抬手……
夏早早只感觉身边一阵风,他倾身过来,在距离她极近的时候,摘了她头上的一片叶子。
夏早早这才发现身后一棵树!
“你以为是如何?”秦熠极近地看着她,“以为我想吻你么?”
在那瞬间,夏早早真是这样以为的——
“夏小姐,想来你该明白,一些暧昧的举动会引起对方误会。”
“……”
“如果不想我误会,最好是离我的世界远点。”
夏早早的呼吸很近,因为,此时此刻,他们靠的非常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似乎再近一些,他们的唇就会贴着唇...
以前,他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吻下来,弄得她措手不及。
现在不同的是,他如刀刻般的脸,带着完全的陌生和疏离。
他样子完全没有变,没有瘦,没有憔悴,唯一变的是他看她时,眼里的深情和宠溺已经荡然无存。
然而,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宠溺,他的深情,他的爱?
就在这时,曾晗的声音响起:“你们看,水里有一个人。”
夏早早侧头看向对岸,是阎夫人正骑马过河。
找了这么久,原来阎夫人在这!
可是她在做什么?
她勒紧缰绳,马好像被她激怒,前腿腾空,几次都像要被马甩到水里。
夏早早脸色大变:“阎夫人,你别乱来。”
阎夫人?
秦熠才看出来是阎夫人,所以,阎夫人也来了?
阎夫人大概是听到有人突然叫她,吓住了,想要回头,马发出了不太情愿的嘶叫。
“她在做什么?疯了吗?这样很危险!”曾晗惊呼:“水那么深,又急,万一掉下去...”
夏早早大声想要阻止阎夫人,可又怕自己吓着她,眼看她已经到深水区,已经沫过了马背。
秦熠冷声问:“你把阎夫人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夏早早这才发现自己还被他壁咚在树上,连忙推开她:“你知不知道她有病,你还不快救人?”
“我怎么救?”
夏早早一把将他推开,飞快的跑到河边:“阎夫人不要怕,秦先生已经到了,让我来接你。”
“秦先生?”秦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秦思洲?”
“知道你还问?你快想办法!”
这时,阎夫人听到声音,向他们看过来,突然张口喊:“思洲,你来接我吗?你等我,我这就过来。”
“……”
夏早早很快明白过来,阎夫人是对秦熠说的,秦熠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所以阎夫人把秦熠当成了秦思洲。
“你快叫过来,你说话她一定会听的。”
“她会听我的话?”
“你快说,没时间。”
突然,马再也受不了冰冷,更受不了阎夫人的鞭打,身子用力一甩,将阎夫摔下了马背,自己独自跑上岸。
阎夫人掉进河里,几乎是即刻被河水淹没。
“救人。”秦熠让保镖们下水救人。
这时水流的有些急,救人还是有难度的。
夏早早焦急的站在岸边等。
秦熠猛地扳过她的肩膀:“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带她来做什么?”
“秦先生的生日...”
秦熠皱眉:“非要说那些官方的说辞?”
夏早早看着他:“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行么?”
“不行!”他狠声:“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次性说清楚。”
“你知道阎夫人和秦先生有过一段恋情吗?”
秦熠皱眉,神情有些霹雳,眼底闪过一丝意料之外。
看来连他都不知道。
这时,保镖将阎夫人救上来。
夏早早来不及说太多,推开秦熠,朝前跑去。
天冷,阎夫人又呛了好几口水,已经陷入昏迷中了。
夏早早顾不上那么多,立即过去给她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一口水呛出来,阎夫人迷糊的扫了一眼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在秦熠脸上。
她努力的伸手:“思洲。”
秦熠冷凝的站着,陷入对刚才那个消息的震惊中,脸色骇然可怕。
“思洲...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阎夫人一手搭在腹部上,另一只手想努力的吸引秦熠的注意。
可是冷情的男人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心酸的留下一滴泪:“思洲,不要抛弃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夏早早脱下身上的大衣,将阎夫人的手摁了回去,披在她身上。
“带我们回去,她生病了不能再受刺激。”
秦熠命保镖将阎夫人抱上一批马,由保镖抱着,快马加鞭回庄园。
夏早早就要上马跟上去,高大的身影将她挡住:“你的话还没有说清楚,阎夫人是阎圣的母亲,你就这么上心?”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一阵风吹来,已经脱掉大衣的夏早早冷的瑟瑟发抖,她里面只有一件毛呢格子长裙,下身是连裤袜和靴子。
对这样的天来说是太单薄了。
秦熠上吗,伸出一只手要拉他。
夏早早摇头:“我自己会骑马。”
“你的马呢?”
夏早早回头看了一下,她的马刚才已经被保镖带着阎夫人骑走了。
她迟疑了片刻,最终无奈的伸出手给他。
秦熠将她用力一提,上了马背。
她刚才站在冷风中冻到骨子里,现在坐在秦熠前面,靠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气息立即包围着她,暖暖的。
而秦熠低头,便能闻到她头发的清香。
他单手解开皮带,又解开骑马服外套的扣子,将她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没等夏早早反应过来,他开始扣扣子...
夏早早很瘦,身子单薄,所以秦熠将她和自己扣在衣服里,也不嫌拥挤。
“你!”夏早早惊诧着,下意识的看向曾晗。
她骑着白色的马,在树下等他们,她的表情安静,黑白分明的眼在暗暗的打量着夏早早。
她不傻,自打从第一眼看到夏早早,她就看出了秦熠看夏早早的眼神很特别。
特别到没有人能忽视。
夏早早扭了扭身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的未婚妻在那边。”
她很想挣脱出来,但是又怕幅度太,他们俩都摔下去。
秦熠冷冷的说:“放心,她很识大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