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阎圣眼中透着伤:“因为——我爱你。”
夏早早全身一震,他说过很多次喜欢她,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么严肃,这么郑重其事。
她深深的盯着他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你眼里,看不到一点爱。”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
夏早早别开脸,她并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傍晚,吃完饭,夏早早看到客房有佣人进出:“阎夫人醒了吗?”
贴身佣人跑上楼,回来时说:“醒了。”
“她情况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看起来是正常的,就是...”佣人皱眉:“就是好像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说不上来。”
“怪异?”
“她的举止,眼神,还有...”
“通知医生。”
“少奶奶,你要去看阎夫人?少爷说你不能去...”
夏早早并没有听她的,推开了半掩的门,看到阎夫人正站在床边,手抚着腹部,看向窗外。
听到开门声,她低喃:“思洲,你来了?”
夏早早没说话,轻声向她走近。
“思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爸爸了,我们有宝宝了...”
她转过身,看到是夏早早,脸色大变:“你是谁?”
夏早早觉得阎夫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正要开口,阎夫人冷声说:“你是思洲让你来的吗?”
“我...”
“你一定知道思洲在哪,是不是他让你来接我?”
“……”
“你等一下,我要换身衣服,就跟你去。”
“阎夫人,不是秦先生让我来的。”
“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思洲?你是那个小三!”
“我不是,我是阎圣的妻子...”
“你说谎!你明明就是抢走思洲的小三!”
“阎夫人你不要激动。”
夏早早退后了一步,却见阎夫人突然给她跪了下来:“求你,求你让我见思洲一面,我有很多话要亲自跟他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要见他一面...”
“您先起来。”夏早早努力的扶她。
阎夫人撕心裂肺的哭着说:“我求求你,带我去好不好?我要求真的不高,我只想见他一面,告诉他,我们有孩子了...”
阎夫人说完开始磕头:“求求你,带我去见见他——”
她开始疯狂的在地上磕头,砸出一个一个沉重的声响。
夏早早怎么能看着长辈给自己磕头,连忙冲外面的佣人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夫人扶起来。”
“求求你们,让我见思洲,求求你们。”
这时,医生来了。
“你们别过来,如果不让我见思洲,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人越多,阎夫人的情绪越激动,眼看她已经爬上了窗台,佣人惊呼:“夫人,别上去,危险。”
让保安在下面拉个东西接着,夏早早悄悄吩咐佣人。
“带我去见思洲,否则,我就跟孩子一起跳下去!”
“阎夫人,你先下来,我答应你,带你去见秦思洲。”
“真的?”阎夫人目光在夏早早身上定住,眼泪还挂在眼眶里。
夏早早点头:“是他派我来接你的,你先下来吧,秦先生他现在很忙,所以等他那边时间安排好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阎夫人将信将疑,犹豫间,夏早早对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连忙过去将阎夫人扶下来。
“你现在怀有孩子,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思洲?”
“等他忙完吧,好不好?就在这两天。”
“你骗我!”
“我不会骗你,你信我。”
似乎有了这句保证,阎夫人的情绪才稍稍稳定。
“刚才情绪有些波动,让医生看看你的孩子好不好?”
阎夫人缓缓地点头。
医生立刻上前作势给阎夫人查看了一番:“你的身体很好,胎儿没问题。”
阎夫人整个人松了下来,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医生对夏早早说:“夫人情绪刚稳定,不宜过多人在这,我在这里看着。”
夏早早点头,便出去了。
晚上阎圣回来,坐到沙发上,扯开束缚的领口。
医生站在前侧说:“现在夫人谨慎错乱,记忆回到了她受刺激之前。”
“所以呢?”
“所以现在病人说什么都不能拆穿她,她不能再受到其他刺激。”
“拆穿的后果是什么?”
“她现在活在她自己的想象当中,尚有生活的希望,一旦拆穿,强迫她接受现实,无疑就是把她的希望破灭,一旦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她的神经会彻底崩溃。”
“崩溃?”夏早早低声问:“药物治疗没有效果吗?”
医生摇头:“阎夫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之前受了过重的刺激,以前都是下意识的回避,现在则是不愿面对,药物只能是让她镇定下来,但是要治疗,还是要寻求一些积极的办法。”
“比如?”阎圣冷眼扫过去。
“只要她愿意打开心结,慢慢的愿意接受事实,自然就会转好。”
“怎么打开心结?”
“有一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夏早早沉静下来:“我今天答应了阎夫人见秦先生了。”
“早早,你想得太天真,你以为想见秦思洲,就能见到?你凭什么会以为秦思洲会乐意帮我妈?”
“不试怎么知道?阎四少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办法。”
阎圣别开脸。
这些往事,别说秦思洲不想碰,就连他自己都不想。
“你自己的母亲,你难道不希望她好?”
“我没说不希望,我会想办法。”他压着太阳穴:“想见他,不难,让他帮忙恐怕没那么容易。”
话落,一个佣人急匆匆的从楼上冲下来:“少爷不好了,夫人她开始吵着要见思洲先生,说不让见,就从楼上跳下去。”
医生立即起身:“我安抚病人。”
医生走后,阎圣想了想,说道:“三天后,是秦思洲的生日宴,他早几天就派人送来了邀请函。”
每年这个时候,秦思洲都会派人送来邀请函,但他一次都没有出席过。
今年,本来也照例回绝,这次,恐怕要反悔了。
“你要一起去吗?”
“你让我去?”他不怕她会碰到秦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