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快步往前走,突然有烟花炸响,赌船外有人在放烟火。
她往楼上走,突然脚步止住了,她好像听到了烈风的声音!?
“夏小姐。”
夏早早皱起了没,果然看到烈风就站在包厢的门前,身后各站着两名保镖。
保镖穿着制服,一看就是秦熠的保镖。
威尔逊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也梳得油光服帖。
夏早早看了看周围,才接受了现实:“你怎么在这?”
相对于夏早早的诧异,烈风看起来表情就正常多了:“好巧,我也是陪少爷到这里,才看到你们也在这里。”
夏早早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真的只是巧合吗?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不信,一定是他在跟踪她!
“他是不是在里面!?”
“……是的。”
夏早早皱着眉,是天意吗?一楼明明有卫生间,可是她刚才边走边神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二楼。
又不知不觉的遇到了烈风,而他就在包间里面。
她本想要转身离开,可是想到手上的链子,犹豫间,便推门进去。
烈风伸手要阻拦,可是想到少爷这一天的精神萎靡不振,想着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未解决,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之间的问题,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门没有锁,轻轻一开,门就被打开了。
门开的同时,夏早早一眼便看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落寞的声影。
烈风提醒他:“少爷,夏小姐来了。”
秦熠身影微微一颤,却没有立即回过身来。
桌上放着几个空了的酒瓶,满屋子的酒气。
但是夏早早知道,这不至于让他醉……
秦熠面前的那扇窗,在碗面看来是一个巨大的屏幕。
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楼大厅一切的活动,而在下面看上面,确实能看到屏幕播放一楼的赌局娱乐。
夏早早的心口猛然剧痛,果然是他来了……
“你在跟踪我?”她努力让自己冷漠:“你说过放我走,结果转眼就跟踪我?”
烈风提醒:“夏小姐,我说了,这次是巧合。”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巧合?”夏早早不信,难怪她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她。
秦熠浑身散发出足以让人冰冻三尺的冷气。
一只手伸过来,自顾自地到了红酒,仿佛全然没有看到夏早早一半。
“秦熠,是个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
“……”
“你在庄园是怎么跟我说的?”夏早早不想再这样藕断丝连,想一次斩断,“才一天不到你就受不了了么?”
他这样跟踪她,看着她跟阎圣在一起……
对他来说是更大的伤害。
夏早早的初衷,只是想将伤害降到最低。
“夏小姐……”烈风咳嗽,“你误解少爷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女人的声音响起:“是这间房吗?”
夏早早回过神,看到一个娇俏的女人走进来,她穿的是“职业人”的服饰,夏早早在进这艘船时就看到过的,阎圣还特别为她介绍过这职业人是做什么用的……
那女的看到夏早早,微微有些疑惑。
“滚出去。”低沉的嗓音从座椅那边响起。
不用听声音,就知道本人绝对的英俊霸气。
女人转身就要走。
秦熠虽然没有回头,却仿佛身后有眼睛:“另一个。”
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森寒淡漠。
全身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在警告着夏早早再呆下去的后果……
“夏小姐,请你出去。”
夏早早脑子瞬间轰鸣了一下。
烈风本来以为夏早早的出现能解决问题:“夏小姐你快走吧,少爷在怒火档口,你们有什么误会,以后再解释。”
夏早早不由分说被请了出去,身后的门关上,将桃女郎和秦熠留在里面。
夏早早全身僵硬:“我会走,但是我手上的链子有定位器——”
“少爷已经将手表扔了,他不会再看到你的方位。”
手表,扔了?
烈风也是从庄园里佣人的口中得知的,看来少爷这次是铁了心了。
夏早早忽然伸手压住自己腕上的手表……
本来这手表跟她的礼服一点也不配,但是她记得秦熠说过。
【任何时候都不许摘下它!】
【我要你每分每秒都戴着它。】
……
而现在,先摘下扔掉它的是秦熠!
“另外少爷跟你相遇真是巧合,”烈风解释,“他跟曾公子是生意合作上的朋友,以前也有交往。这次赌船开业,是我提议让少爷来散心。”
所以,果真是巧合么?
季佑泽出示了邀请卡:“曾公子几天前就邀请了,夏小姐不信,可以去问。”
夏早早面色一阵发热,真的是她搞错了么……
也是,以秦熠的个性,根本不必要这样偷偷摸摸。
而且看到她跟阎圣在一起,早就忍不住现身出手了!
他刚刚却那么冷漠淡定,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她突然为自己刚刚贸然冲进去而后悔不已!
秦熠已经放下一切,他没有来追她,扔了手表,来赌船散心还这么快就找了女伴。
他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吧!
夏早早苦笑,是她自作多情……
觉得胸口一阵压抑,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夏早早走出船舱,走到甲板上去透气。
夜晚的海风很冷,她的礼服根本就不保暖。
双手抱着胳膊,瑟瑟发着抖儿,却一点也不想回到船舱里去。
看着茫茫夜色中的大海,她的眼神空洞的,有种遗失了方向的感觉。
到底她这样做是对是错,也许只有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才知道吧?
突然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一步步,朝她走近。
夏早早的心揪起,手紧紧抓住了栏杆。
带着男性气息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那散发出来的气味立即让她的表情冷漠。
阎圣低声说:“老婆,别忘了明天我们要去医院做检查,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吹风感冒?”
夏早早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夏早早,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阎圣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
“别生病了。”
“阎圣,你到底是关心我生病了,还是关心我生病了不能去做检查?”
“当然是关心我老婆的身体。”
“那你隐藏得太好了,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夏早早讽刺地摇头,抽开手,大步朝前走。
只觉得胸口的氧气像被抽走一般的窒息,脑子也在眩晕,仿佛天地都在天旋地转。
忽然她身子一沉——
连日来的疲惫,加上她被折磨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终于精神和身体都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