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酒杯的手指骨泛白,他的双眸冷极了。
夏早早感觉如芒在背,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特别的熟悉。
她冷冷地摘掉阎圣的手,转身面向牌桌:“发牌。”
兔女郎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手杖,顶端是一颗三角形的钻。
她压了一下手杖,点在了发牌机上,中心的圆盘开始转动,吐出了牌。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紧张,那牌涂到前面都紧张得不敢去拿。
然而樊霏,刚看到拍就兴奋的伸手拿牌,刚才夏早早已经跟她说了晚上的计划,会利用她当赌注把她救出去,所以她应该是着所有人里面最轻松的。
她再笨也能看得出来刚刚夏早早和阎圣的一唱一和。
手摸到牌,手背就被季佑泽用力的打了一下。
“打我干嘛?好痛!!”
“拍还没发完你碰什么?”
发牌机还在发牌,樊霏不悦:“有没有规定一定要等到牌发完才能看牌!”
季佑泽狠狠的拧了一下眉,该死,这个女人就这么兴奋,这么迫不及待?
为什么他的心却沉甸甸的,像一座大山压下来。
狠狠的摁住她的肩头:“你知道如果我们赢了意味着什么?”
“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你赢了,你得到了江山。”
“我指的是你。”
“我?我怎么了?”
“你傻吗?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被输了以后的后果?”季佑泽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万一会被卖去当舞女。”
说完,使劲的摇摇头:“不对,像你这种身材,当舞女不是那块料,你适合穿那套。”季佑泽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厚重的毛茸茸小熊服装人:“你只配负责搞笑。”
“……!”季渣一天不嘲笑她会死?樊霏小身板一抖,不理他。
这时,兔女郎说话:“请大家在三分钟内把牌翻看,一旦看了牌,就没有机会放弃了。”
兔女郎艳红的唇,一张一合,十分的性感。
“或者你要穿成兔女郎那样,每天给人发牌,你愿意?”
“不愿意。”
“那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牌还没有打开,樊霏撇撇嘴:“才不要,让我带在你身边,我宁愿当兔女郎给人发牌。”
季佑泽瞬间上火,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看好牌,牌面小的几乎是立刻就一脸难过的表情,反而是牌面大的不露声色。
“好,请看过牌的,把牌翻过来给大家看。”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翻牌。
季佑泽将牌摁在桌面上,然后掀起牌面的一角,扫了一眼桌面已经被翻出的牌,最大的是红桃K。
也就是说只有拿到黑桃K,才会赢,着胜利的几率几乎微乎其微。
樊霏的小手砸悄悄的朝牌一动,想要拿。
季佑泽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有一股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还有最后一对情侣没有翻牌哦。”兔女郎甩了一下头发,朝季佑泽他们看去,手向他们比了一个请的动作:“请翻牌。”
那张拿到红桃K的男人开始不耐烦:“如果不是拿到黑桃K就趁早放弃。”
阎圣挑了一下眉,朝他这边走过来:“怎么,你连翻牌都不敢了么?什么时候大名鼎鼎的季佑泽,竟然会怕失去一个女人。”
“我这个是战术!谁会看上那个女人!”
“别嘴硬,如果等下被人拿走你别后悔,现在还有最后告白的机会。”阎圣逼着他说:“说你爱她,然后把儿子接回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季佑泽嗤一声,被激怒了,毫不犹豫的那起牌,没有看就摔在了发牌机上。
黑桃K。
这微乎其微的几率居然发生了。
其他人都很惊讶,而红桃K的主人一扫刚刚的洋洋自得,像一根霜打的茄子,脸色极其难看。
“哇,早早,你看,是黑桃K耶。”
樊霏毫不掩饰的开心,鼓起了掌,赢了就意味着有进入决赛的资格,所以,自己真的要被救出去了。
想到这,忍不住将牌拿起来,用力亲了几口。
小星,妈妈很快就会来见你了。
季佑泽脸上的表情那个阴晴不定,风雨欲来,看着樊霏嗖地冲到夏早早面前,热烈拥抱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能离开他就这么开心?
当年她可是牛皮糖似得,甩都甩不掉!
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取悦他,希望他能亲睐她一眼。
一种胸口沉闷的揪痛扩开了。
他的嘴唇有些发白,心也开始慌。总感觉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把樊霏丢失了。
阎圣沉稳一笑:“怎么,赢了这场pk赛,你却看起来苦大仇深。”
季佑泽心烦意乱,用力地扯开领结,深呼吸。
兔女郎挥舞着手杖微笑道:“这位先生,恭喜你,你可以进入今晚的决赛了。”
这次决赛是轮转盘的形式。
轮转盘只有三种形式,星星,月亮,太阳。
由滚动玻璃球来决定胜负。
如果玻璃球滚到的是太阳,则将随机得到一座城市的房地产权;
如果是月亮则表示可以再一次机会转盘,
如果是星星,则表示输了,结束游戏。
夏早早知道他们一定会拿到黑桃k,因为阎圣的朋友在幕后操作……
至于这轮盘赌么,当然会让季佑泽赢两局,让他尝到甜头再输。
一来不让他起疑,二来作为季佑泽失去樊霏的补偿。
阎圣已经走回夏早早身边,而樊霏则被季佑泽揪到了大轮盘那边去。
阎圣双手袖兜,惬意十足的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让他赢了两居,就要拱手将两处的房产割让给他,这买卖似乎太亏了。”
阎圣倒是很云淡风轻的说:“有一个城市是我友情赞助。”
“还有一个呢?”
“曾公子的慷慨。”
真奇怪,这个曾公子愿意帮阎圣演这场戏就不错了,居然会舍得下如此大的血本?
阎圣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夏早早的眼睛,微微一笑:“想知道为什么么?”
他未等她回答,而是垂下首:“你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夏早早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懒得理他,又别开脸去。
阎圣神秘的说:“因为,曾公子对樊霏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