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了。”阎圣擦着她的眼睛,“怎么哭成这样。”
夏早早用力抽泣,脸颊早已经被泪水打湿。
阎圣扶起她:“地上这么凉,快起来。”
夏早早的双腿根本就是发软的状态,被阎圣抱在腿上坐着:“吓坏了?嗯?”
“他真的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夏早早迷惘地说。
阎圣捏住她的下巴,“他受伤了,你会心疼,那我呢?”
“……”
“我就算是死了,你非但不心疼,恐怕还会拍手叫好?是不是?”
“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过他——”
“是不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让我做伤害秦熠的事。”夏早早摇头,“他跟楚扬一样无辜,我不会自私到用一个人去换另一个人的安危。”
“也对,”他笑了笑,“所以呢?”
“你给我第三个选择。”
“这么巧,我刚好有第三个选择给你。”阎圣细致地擦着她的眼泪,“这个选择相信不会让你为难。”
“什么?”夏早早呼吸变得急促。
“给我生个孩子...”
夏早早的背脊一僵,她沉默说:“我吃了一种药,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药,恐怕不能...”
话还没说完,只听阎圣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
“秦熠已经派人告诉我了,”他冷冷清清地说,“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无缘由的发火?”
夏早早震惊地看着他。
“早早,我觉得我对你已经足够纵容。只要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了。却唯独,只有你才是我的。而你,背叛了我。”
“……”
“你亲口吃了鸳鸯丸,”他眼里凄冷的光芒四散,“你把自己交给了秦熠。”
夏早早捏紧拳头,终于明白阎圣今天发狂的原因了。
他噙着唇,若是那鸳鸯丸是夏早早在被强迫的情况下吃的,他当然不会这么生气。
可偏偏是夏早早自愿...
他就不爽了。
她才跟他结婚,转眼就背叛了他们的婚约!
“你不守约定,我又为何要遵守约定。”阎圣眯眼,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反悔他说过的话,可偏偏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是你逼我下手的。”
“是!我有错,但是你不应接二连三的用无辜人的生命来威胁我。”
“因为他们是你的软肋,”阎圣笑道,“我傻么?你还不明白么?”
“那现在怎么办,我吃了药,根本没办法跟你……发生关系,又怎么会有孩子。”
阎圣笑了起来:“那个鸳鸯丸我查过了,只要生了孩子,就会破了它的药性……”
那药在制作的时候,就特别避讳了这一点。
只要怀孕了,子宫自然会分泌保护孩子的抗体,那种抗体可以稀释药性。
所以,生了孩子以后,药性就不复存在了。
夏早早皱眉,原来是这样。
“说来说去,你不满是因为没有得到我,”夏早早冷声道,“得到我的身体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必须要先得到她的身体,再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得不到你的身心,留在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夏早早看了一眼笼子里奄奄一息的楚扬:“那你说吧,现在我吃了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跟你有孩子?”
现在唯一能跟她发生关系的只有秦熠。
他难道想像阎溪那样人工受孕?
阎圣低声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夏早早全身立即紧绷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阎圣:“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他握住她的手,“早早,是我们的孩子。”
夏早早的手指尖一片冰凉。
“有了孩子,我们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家人。”
夏早早明白阎圣的意思,多了孩子后,孩子将会是夏早早最大的软肋。
到时候,阎圣就可以不再用其他人做要挟。
夏早早苦笑:“阎圣,你真的是什么办法都能想的出来。”
“你怎么不说秦熠连让你吃鸳鸯丸的方法都想得出来。”阎圣残酷地说,“若不是他搅局,你早就是我的了。”
夏早早再也忍不住了:“你先把楚扬放出来,他受重伤了!”
“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还有选择么?”
阎圣挑眉说:“没有。”
“……”
“或者,你更愿意看楚扬生不如死。”顿了顿,阎圣补充:“算一算,你的软肋还真不少,别忘了还有你父亲,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养育之恩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生孩子和帮你把秦熠引来,我会选择其一,你给我点时间考虑。”夏早早现在只想拖延时间。
“多久?”
“你打算给我多长时间考虑?”
“一天。”他一锤定音。
“太短,三天。”
“如果你再玩弄我,再一次不讲诚信,楚扬就会替你背负后果。”
“你别再折磨他,现在就放他出来。”
阎圣拍拍手,终于松口:“放他出来。”
楚扬全身伤得很重,但是在包扎伤口以前,必须先清洗干净身体,还要消毒。
发臭的毛衣被脱下来后扔出去,以免感染细菌。
水流射在他身上,让他缓缓清醒过来。
楚扬打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的佣人...
她们正犹豫着要不要帮他解开裤子。
看着这么帅气俊朗的男人受这么重的伤,她们都很心疼。
“你醒了,你全身重伤,不要乱动...”
其中一个佣人轻声细语,伸出手,正要去脱他的裤子。
忽然楚扬全身一激,嗷地张开口,狠狠地扑过去。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夏早早听到动静,猛地推开门冲出来——
便看到楚扬将一个佣人摁倒在地上,手也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呲着牙齿。
另一个佣人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向前半步...
“楚扬,你放开她。”
楚扬眯着狭长的冷眼,冷漠地盯着夏早早。
她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柔声:“楚扬,乖,你放开她,好不好。”
他皱着眉,真的松开了手,那佣人忙朝前爬了几步,踉跄地跑了出去。
夏早早看了看另一个:“你也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不远处佣人已经吓呆了,脸色苍白,直到听到夏早早让她出去,她才急忙跑出去。
夏早早捡起地上的喷头,向他伸手:“楚扬,先坐下。”
“嗷呜...”
“楚扬,这儿,”夏早早指了指椅子,“坐下。”
楚扬像野兽一般紧紧盯着她,忽然朝她凑过来,在她的身上嗅来嗅去。
她身上似乎有让他安定的味道,他紧绷的肌肉也稍微放松了起来。
夏早早垂眸,眼睛又是一阵湿润,阎圣到底给他打了什么药,会让他变成这样?
她轻轻地抬起他的脸,目光相对,她在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了危险的东西,他觉得她的味道是熟悉的,就像是狗,通过气味来辨别敌友。
夏早早壮着胆摁住他的肩膀,“你坐下,我先给你清洗消毒。”
他盯着她压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又重新呲起了锋利的牙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