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精神,就仿佛浑身焕彩了一般,秦熠精湛的五官更显得俊气无比,惹得连照顾他的佣人都会忍不住经常看呆。
“好了没有?你一碗粥,你到底要吃多久?”
“细嚼慢咽,有助于肠道的吸收。”
“快点吃!”夏早早催促,“还有,收回你那恶心人的目光。”
秦熠心情大好,不理会,依然慢悠悠吃一口粥,就盯着她瞧。
夏早早被他盯得实在觉得如坐针毡,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真是天底下少见。
她越等他,他反而眼底的笑意越浓……
“你到底在看什么?”她忍不住问。
“看你昨晚睡得如何。”
“我昨晚睡得很好!”
“看出来了。”没有黑眼圈,没有眼袋,精神也十足。
“所以?”夏早早瞪着他。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昨晚没有享受老公的滋润么。”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夏早早发誓,真的很想把这本书砸到秦熠的头上去。他刚刚看了她半天,就是在观察这个?
难怪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锁骨,露出的手臂上扫射……
是在看她有没有吻痕吧!
然后他如愿以偿,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夏早早确实没有跟阎圣发生过关系。
夏早早真的找不出词语来形容秦熠的——幼稚跟占有欲。
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是吗?她再做什么不是理所当然吗,他何必一副老公随时准备逮老婆红杏出墙的样子?
“我的布偶?”
“我在做。”
“过来。”他勾勾手指,脸色变得严肃。
“你想做什么,直接在那里说。”
“我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给你。”他依然表情严肃。
“你给佣人,再让佣人给我。”夏早早仿佛防贼一般防着他。
秦熠嘲讽地笑了:“对待一个四肢无力的病人,你用得着如此防备?我能吃了你?”
阎圣为了软禁秦熠,特让佣人在这个房间里点了一种香薰,长时间闻着这香味,就会导致全身无力。
佣人每隔五小时换一拨。
但是秦熠不能走动,长时间睡在这满是熏香的屋子,温水煮青蛙,就一直会四肢无力。
“还不过来?”秦熠催促。
夏早早放下书,实在好奇他有什么东西给自己,慢腾腾走到他面前。
刚倾下身子,他抓住她的手臂一带,她跌进他怀中。
他的唇压在她的额头上,还在寻觅她的唇。
还好夏早早反应及时,伸手挡住他:“秦熠,你真是想死?”
生病了也没见他好好老实过。
秦熠深沉地盯着她:“这是奖励。”
“我才不稀罕你的破奖励——另外,我老公不像某些人,喜欢变态地吻别人的全身,所以没有吻痕那种恶心人的东西。”夏早早睨着他,“你不要再自我想象。”
秦熠手一紧:“我不信。”
“你不信,难道还要我跟他在你面前缠绵,以此证实吗?”
“……”
“是不是要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你才会甘心?”
夏早早只不过想打碎他对自己的幻想。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跟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纠缠,希望他早点放弃自己。
狠狠挣脱了秦熠的手,她看见一碗粥吃得也差不多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秦熠那目光哀怨,阴冷:“夏早早!”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小狼蜷伏在厨房门口守候着樊霏,对于这个新主人它真是喜欢极了。因为主人会带它洗澡澡,给它做喷香的肉肉,会温柔地抚摸它的脑袋。
重点是,新主人是个温柔可人的美女!
樊霏在给林韦柏煲汤,听佣人说,季佑泽那个大贱男还赖在城堡里没走。
现在她不得不随时带着小狼,以防万一。
突然一声枪响,紧接着是狗叫声响起……
小狼呜呜哀嚎着,发出悲哀的嘶鸣声,樊霏回过头时,看到小狼的毛被鲜血染红了。
她的大脑猛地一片空白,冲到门口。
果然看到季佑泽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猎枪,远远地瞄准了,准备再一次射击。
樊霏伸开手,挡在小狼前面:“不要开枪!”
“……”
“季佑泽你这个畜生,连小动物都不放过!”樊霏伤心难过,“你这么没有爱心,一定会遭报应的!”
“爱心?”季佑泽嗤笑,“你若有爱心,会对一个孕妇下手?”
“……那是米雪儿陷害我的!”
“樊霏,你敢有一点爱心,会把我推下湖,眼见着我被鳄鱼咬死?”
“你活该!”樊霏愤怒地说,“鳄鱼为什么没咬死你这种坏蛋?”
“很好,这就是你的爱心。”季佑泽咬牙,真想一枪崩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汪汪,汪……嗷呜……”
小狼摇摇晃晃想起来帮主人,可是撕痛伤口,又软趴趴倒在地上。
“你再敢对它放枪,就先把我打死好了。”
“你以为我舍不得下手?”
“那你就下手啊!”樊霏扬起小下巴,真是受够了被这个恶魔的纠缠。
季佑泽皱起眉,这该死的女人不但不给他台阶下,还顺杆而起,他的枪端在手里,这一枪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手指扣动扳手——
只要一枪崩了她,他就再不会为她心烦意乱。
他可以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和米雪儿结婚,生子。
为什么这女人的出现搅乱了他的一切?
他以为一脚把她踹出他的生活就一干二净,而现在他对她如此执念的毁灭是出于什么?
砰!
枪声响起,却是打在樊霏身边的门框上。
季佑泽气恼自己居然下不了手。
一旦想到她胸口中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他就心口发窒。
她今天如此耍戏他,他是要给她一个极大的教训才行。
为什么会下不了手?!
一阵硝烟弥漫的寂静。
季佑泽的眼瞳幽蓝,冷冷地把枪头向下,就要穿过樊霏的双腿之间,击中小狼。
“今天的午餐,就用它烤肉吃。”
“不要!”
“不要?”他挑起一边眉头,“那就求我,诚恳地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道歉。另外认真地想想,要怎么弥补我?”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看着季佑泽放下猎枪,樊霏再不理他,大声叫佣人去请医生过来。
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还好季佑泽那一枪只是擦过小狼的脖子,子弹没有打进去,受的伤不算很重,应该不会死。
只是,流了好多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