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姐,小芳已经走了,丹丹情绪波动,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我看你们先走一步,等处理完这边事务我们再过去。”过了许久,王冲才静下心来说。
“是啊曲姐,我们的户口还在这边,饭馆也还关着,丹丹的学籍也需要迁移,这边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急需我们处理,既然小芳已经走了,我们几个也不用着急过去,还有公公婆婆的骨灰也是要迁到灵冲老家的,所以,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下才能永久离开这边。”邓春霞也跟着说。
我想了想,有些担心,“你们滞留在这边太危险,小芳这次栽了跟头,随时会跑过来伤害你们,不行,我们不能留下你们一家先走,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不能让你们脱了单。”
王冲却说:“曲姐,我不相信小芳会恨到那种程度,我们至少是她唯一的亲戚,再说这里也是讲理说法的地方,哪能由着她横行无忌呢?丹丹毕竟是她孩子,我想她是不敢乱来的!再说你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做,断不能为了我们一家守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都先回去,等我和春霞处理完这边事情,会很快返回灵冲的!丹丹情绪不稳,还需要我们劝说一番,强行带回去是不太好的。”
吴铮走过来说:“现在回去确实有些仓促,这样吧,你们也别纠结了,我让杰森和张亮留下来保护你们,剩下的都先回去,等你们处理完手头事务,再一起赶回来与我们汇合吧!大家也都看到了,小芳已经跟你们反目成仇,丹丹也成了她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你们的处境十分危险,把杰森和张亮留在这边我们大家都能放心,就这样决定了吧?”
我见吴铮考虑稳妥周全,急忙附和着说:“吴哥说得对,单独留下你们我们确实很难放心离开,而杰森和张亮留下来保护你们,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丹丹这孩子一时犹豫不决头脑不清,还需要你们重点防范和看守,不能再让她出什么状况。等这边事情一结束,就马上同我们联系,期间有什么状况要随时跟我们沟通,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叉子了。”
王冲见我们心意已决,没再坚持,“谢谢吴董,谢谢曲姐,我们全听你们安排,有情况会及时联系的。”
邓春霞把丹丹带过来,指着我们说:“丹丹,快谢谢吴叔叔和曲阿姨,跟他们说声再见吧!”
丹丹低着头沉默许久才说:“谢谢,再见!”
王冲气不打一处来,又要伸手打丹丹,我和吴铮及时拦下了他。
“丹丹本性不坏,只是一时想不通,你和春霞好好劝劝,一定能扭转过来的,以后不要再打骂她,孩子还小,迟早会明白你们一番好意和用心的,我们走了,你们多保重,赶快处理手头事情,有什么困难问题告诉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解决的!”
“曲姐,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管教丹丹,下次见到一定会有所改观的!吴董,你们也要多保重,现在也该忙忙你们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们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就差办几桌喜酒了。呵呵……”
吴铮笑着说:“谢谢王冲兄弟关心,是时候考虑一下了,呵呵……这样吧,等你们回来,我们再选日子吧!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我们分成几拨,先后离开了出租房。
杰森和张亮护送王冲夫妇还有丹丹去了饭馆,我和吴铮带着剩余人去了机场。成初生没有离开,跟着王冲他们一同走了。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才发觉忘了一件事,对坐在身边的吴铮说:“吴哥,这次时间仓促,我们忘了带孩子们去墓园拜祭一下他们外公外婆还有余得水,毕竟……”
吴铮沉默一阵说:“等迁回去再说吧!小芳这么着急离开,肯定先去准备接下来的报复计划,我们得仔细商议对策,看来以后很难摆脱她了。”
“是啊,这都是我惹出来的祸,难为你跟着东奔西跑冒风险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既然我愿意出面帮衬,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谢谢吴哥,你刚才说选日子的事,不是在开玩笑吧?依我看,我们不要张扬,反正都在一起了,还在意那些世俗的东西干什么?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有没有婚礼还不是一样?”
“菱凤,那可不行,这事我说了算,一定要给你一个完美气派的婚礼,年轻人什么样我们就什么样,一样都不能缺少简略,大操大办风风光光把你迎娶进门,这件事决不能有所含糊,不然我们都会后悔的!婚礼对每个女人都很重要,尤其是你。你操劳奔波了大半辈子至今却是独身,我可不想再让你过得不明不白受人议论嘲笑,既然我们都熬了过来,就应该向世人宣布,我们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一对夫妻,也算是给你父母还有小敏小勇他们一个交代,总不能稀里糊涂过完剩下日子。所以,你不必再劝说和犹豫了,这件事由我操持把关,肯定能弥补你的遗憾,成为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我见他心意已决不容反驳,只好含泪默认了。
返回灵冲次日下午,吴铮急匆匆从公司赶到酒店,神情颓废,欲言又止,看样子是遇到了棘手难办的事情,迅速引起了我的警觉和怀疑。
等我支开小敏和小勇,问吴铮:“吴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吴铮沉默一阵,才唉声叹气说:“市委人事方面出了变故,我怕将要大难临头了。”
我搞不懂其中缘由,急忙追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吴铮苦笑着说:“这关系大了去了。你也知道,我来这边的好几个大项目都是张大治一手扶持上去的,可是……唉……他……唉……”
我见他欲言又止结结巴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站起来大声惊问:“他到底怎么了啊?你快说呀!”
吴铮跟着起身,在房中踱着方步,过了一阵才说:“昨天晚上出车祸死了,我刚从殡仪馆过来,唉……”
我大惊失色,瞬间意识到张大治的死对于吴铮和他公司意味着什么,也马上有了猜测和怀疑,“吴哥,难道是小芳做的?”
吴铮说:“不排除有这种嫌疑和动机,但……唉……”
我心急如焚,很气愤他这样遮遮掩掩的样子,“吴哥,你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出来,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吴铮知道我性子急,又拉我坐下说:“刚从省委得知消息,齐光荣马上就是灵冲市委书记了,不知赵天宇犯了什么错,调查张大治的工作却交给了副局长马海涛,接下来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
我听出来了,马上求证:“吴哥,难道这是场蓄意谋杀和借机打压?”
吴铮接着说:“我虽没有证据,但明显感觉这些都是小芳和齐光荣的阴谋活动,而下一步就要拿我开刀了。张大治和赵天宇都是我的朋友,虽不算是生死之交,但也是利益往来相互合作的关系,三年来从没有红过脸,合作得相当愉快,互相都很了解。但他们接连出事,恰巧正是我忙于成玉那边事宜应接不暇这个空档,我想绝不是偶然和巧合,肯定就是针对我采取得一系列阴谋报复,而张大治一死赵天宇失势,我在这边的根基坍塌崩溃,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但我已经不能全身而退转战别处了。因为之前早已决定在灵冲安家落户大展身手,所以我将所有的资金和心血都倾注在了这边,现在离开怕是倾家荡产也难填坑善后了。即使我抛却这些不管,我想小芳不会放过你们,而我失去财力傍身,怕是难以跟他们周旋自保了。”
我也有同样的顾虑和危机感,但想到是我连累到了他,情绪慢慢失控,“吴哥,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这件事决不能危及到你的事业,我现在就去找小芳问个清楚,如果真是她干的,不管怎样,非要跟她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不可!”
吴铮又拉我坐下,小声说:“你此去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小芳正等着我们心浮气躁冲动做傻事呢!再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不管遇到什么发生什么,都应该勠力同心同仇敌忾,断不能意气用事耽误了大计。况且这些猜测还未得到证实,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和怀疑,实在不用这样急躁冒失的!这样吧,你先沉住气,等我了解清楚,我们再一同商量应对之策,暂时不要向孩子们提及,更不要让孩子们察觉起疑,我会尽快搞清楚这些真相和实情的。”
我慢慢镇定下来,对他说:“吴哥,你要保护好自己,小芳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万一被她察觉疑心,你会遇到危险的。我会按你的意思,暂时不会跟孩子们说起,安心在这里等着你的消息。”
吴铮见我不再激动,坐了一阵又带人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