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越来越晚,距离天亮也越来越近,墨文君的心理却是完全的不踏实,她不清楚那些侍卫到底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她只是一个眼色而已,即使是莫问尘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莫问尘完全的了解她的意思,朝夕相处几年的师兄她都不能够保证,更不要说那些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侍卫。
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墨文君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她只能赌。
她是让那个侍卫去安置那滑翔机的,他是见过那降落伞的,虽然墨文君也不确定他们是否是去找最近的驻防部队了,但是墨文君还是需要赌这一把,她必须赌,这是一个没有退路了赌局,无论失败成功都需要她自己承担。
熹微的阳光已经透过了枝丫进入了墨文君的眼睛,阳光的闪亮让墨文君有些迟疑,或许她的确是赌错了。
但是那也是自己的一时意气了,墨文君不由得苦笑,看来她的确是经不起赌的。
上一次的赌局她就输了,输得彻底。
她不想让自己这一次又输,但是显然成功的可能性是基本没有的,甚至比即将日出的时候的星光还要熹微许多。
"昀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尹怜儿在这个时候苏醒过来了,但是墨文君却是不愿意让她看见现在的情况的,毕竟现在的情况对她们并不利。
"这是山脚,我们没办法走,我也没有力气了,或许要拖累你了。"墨文君说话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显然是被这许久都盼不到的希望给折磨的。
"哪里是昀哥哥拖累我了,分明是我拖累昀哥哥了,昀哥哥本来不需要走这一遭的,都是我自己任性了,才会有这样的麻烦事。"尹怜儿的眼睛中蓄了泪水,显然是自己内疚。
"怜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墨文君道,"你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见,但是已经发生了,倒是我不好,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兑现。"
尹怜儿的眼睛中依旧蓄着泪水,分明是没有听墨文君的宽慰。
"怜儿啊,你为什么会去军营呢?"墨文君听着尹怜儿自责的话倒是想起了这个严肃的问题。
"哥哥想乐姐姐,乐姐姐新绣了东西,我想给哥哥送去,也就是你们说的那种,那种..."尹怜儿显然是词汇不足了。
"我也不知道呢!"墨文君失笑,她是没有想到尹怜儿竟然这样的人小鬼大,显然她笑话尹怜儿的时候忘记了自己也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希望那些人能够先吐蕃人一步找到我们。"墨文君说。
尹怜儿似乎困了,尹怜儿的眼皮子在打架。
"睡吧,怜儿,有我守着呢。"墨文君的声音虽然因为病弱而有些沙哑,但是却有一种让尹怜儿心安的力量。
尹怜儿本来就因为是在病中而十分的虚弱,自然精神不济。
尹怜儿一直记得墨文君的怀抱,那让她心安的怀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