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离开会议室,大家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原本众人都觉得沐良不过是个花瓶摆设,大权依旧掌握在宋爱瑜手里,可看她这架势,明显已经压过宋爱瑜,要是这样发展下去,大家也都重新有了猜测。
"好了,都去工作。"宋清华沉着脸站起身,大家立刻应了声,转身往外走。
"爱瑜,你跟我来。"
宋爱瑜委屈的撅着嘴,跟着宋清华走进办公室。
"妈妈!"
宋爱瑜伸手拉住宋清华的手,哽咽道:"妈妈,沐良存心针对我!"
"爱瑜,"宋清华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你确实有违规的行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宋爱瑜撇嘴,解释道:"有时候我来不及上报,耽搁下来就忘记了。"
"妈妈,外公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宋爱瑜蹲在宋清华面前,试探的问她。
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宋清华目光平静,"这是外公的心愿,妈妈尊重,所以也希望你尊重!"
"你让我尊重沐良?"宋爱瑜霎时变脸。
微微摇了摇头,宋清华拉着女儿的手站起身,沉声道:"爱瑜,你不能这么任性。如果要管理好宋氏,依靠的不能是你一个人,是所有员工的努力。你是公司的总经理,你带头违规的话,那其他下属要怎么样?这个先例不能开!"
"妈妈..."
宋清华沉下脸,表情没有松动。
半响,宋爱瑜咬着唇,站在她的面前,"我会把东西整理好,按时交给沐良。"
紧抿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宋清华拍了拍女儿的手,道:"乖。"
不多时候,宋爱瑜沉着脸离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霾。
傍晚,沐良又是快八点才从办公室出来。包里的手机似乎掐着时间响起来,她看到来电,笑着接通。
"下班了吗?"
"刚离开办公室。"沐良挑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下班了?"
电话那端的男人笑了笑,"我在你公司楼下。"
沐良坐电梯下来,走出公司大门,果然看到握着手机,站在黑色轿车前的盛铭湛。
"有事?"沐良快步走过去。
盛铭湛眉间涌起一丝不悦,"没事不能找你?"
"当然不是。"
走到车前,盛铭湛打开车门,道:"请你吃饭。"
沐良抿起唇,并没有拒绝,转而坐进车里。她扣好安全带,含笑望向身边的男人,"我们怎么又回到见面就要吃饭的地步?"
"呵呵——"
盛铭湛抬手发动引擎,嘴角勾起的笑容温柔,"因为其他事情你都不需要我,我只能请你吃饭。"
"这是抱怨我?"沐良玩笑道。
"算是吧。"盛铭湛很认真的点点头。
最近确实很忙,工作好不容易找到切口,沐良必须加倍努力,绝对不能放慢脚步。她背靠着座椅,脸上染着疲惫,"明天就是周末,我可以给儿子打电话了。"
盛铭湛眼神染笑,道:"嗯,果果一定很想你。"
听到他的话,沐良鼻尖酸了酸,急忙看向窗外。当然会想,不只是儿子想她,她也很想很想儿子!
晚饭吃的并不复杂,这么多年下来,盛铭湛了解沐良的口味,知道她喜欢实在的东西,并不喜欢花哨。
黑色宾利行驶在车道上,不久停在沐良的楼下。
"良良!"盛铭湛忽然拉住身边的人。
沐良将安全带解开,转头盯着他,"有话跟我说?"
有些话也许现在说不是时候,可她如今身在名海市,与当初在景城是不一样的。盛铭湛内敛的双眸动了动,语气温柔的问她:"我都追了你这么久,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我?"
沐良脸色沉了沉,眼底的情绪复杂。
"铭湛!"
沐良垂下眸,双手轻握在一起,"现在果果被傅晋臣抢走,我只想努力工作,早点把儿子带回我身边。至于其他的..."
"这并不冲突!"
盛铭湛抿起唇,掌心落在她的肩头,道:"我这个时候提出来,也是为了果果。律师不是说过吗,如果你有稳定的家庭,对争夺抚养权也是很有利的。"
望着她轻轻蹙起的眉头,盛铭湛适时的开口,"良良,我并不是强迫你,或者用果果的事情来逼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已经耽误很多年了,是不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
"铭湛,"沐良轻咬唇瓣,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我的条件,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实我配不上你的,为什么一定是我?"
盛铭湛蓦然一笑,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因为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
"沐良,你并不是最好的,可却是能让我这么多年,一直不变的。"盛铭湛低下头,深邃的双眸落在沐良的眼底,道:"你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珍贵吗?"
沐良心头的滋味复杂,她望着盛铭湛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顿觉温暖。
"良良,给我一个机会行吗?"盛铭湛轻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恳。
其实对于他,沐良很早前就思考过。如盛铭湛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竟然几年放下身段,辛苦照料他们母子,她如果没有心动,那是骗人的。
可是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真的不敢在接受如此优秀的男人。
"我..."
看到她为难,盛铭湛笑着点住她的唇,道:"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今晚跟你表白,只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顿了下,他又道:"你不是快过生日了吗?等你生日那天,再给我答案。"
沐良觉得只能这样,应了声转身下车。
望着沐良走远的背影,盛铭湛黑沉的双眸闪亮,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
清晨,宽敞明亮的宋氏董事长办公室中,气氛莫名。墙角的落地钟滴答走过,沐良将手里的资料看完后,很认真的做出批示。
微微松口气的功夫,她抬起头,望向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喝咖啡的某人,不禁蹙眉。茶几上放着三个空掉的杯子,这三个多小时,乔笛不言不语,安安静静坐在她对面,只是捧着杂志喝咖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