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臣,你这个混蛋!
黑色路虎飞速开出别墅,傅晋臣单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心底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
傅晋臣一把扯下领带,狠狠丢在边上,俊脸布满寒意。沐良鄙夷的话萦绕在耳边,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哈,人家说的也没错,后来结婚确实是他上赶着的,是他犯贱嘛!
我操!
傅晋臣转过方向盘,将车开到酒吧街。他把车停在倾城外面,直接把钥匙丢给门童。他在这里有专属包厢,自有服务员将他请进去。
不过今晚,只有傅晋臣一个人来。
服务员送进来两瓶威士忌,还有一桶冰块,便托着酒盘离开。傅晋臣面色阴沉,那双黑眸含着的锐利目光慑人,没有人敢靠近。
明湾别墅,其中一栋独立三层别墅,亮着灯光。用过晚饭,佣人们将餐桌收拾好,舒云歌拿着药瓶回到楼上卧室。
"吃药吧。"抠出白色药片,舒云歌坐在床边,喂给莫劲服下。
瞥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舒云歌眉头轻蹙,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莫劲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看着还好。
见他没什么大碍,舒云歌抬手给他掖好被子,道:"那你休息吧。"
"嗯。"莫劲应了声。
关好卧室的门,舒云歌回到隔壁房间换衣服,随后她提着包下楼,出门前吩咐佣人:"先生已经服过药,你们不要打搅他休息。"
"是的太太。"
佣人们将大门关上,眼见舒云歌开车离开别墅。在家里闷了几天,她想找个地方散散心,便来到酒吧。
吧台前,舒云歌俏脸低垂,对于频频示好的男人们一概视而不见,完全冰山美人的气质,惹的那些男人不敢贸然靠近。
这两年,因为总是有不断的应酬,她的酒量早已锻炼出来,半瓶红酒下肚,对她早已不算什么。扫了眼时间,她结了帐,想要离开。
"洗手间在哪?"舒云歌提着包问。
"一楼的洗手间装修,请您上二楼左转。"服务员将她送到楼梯口指导。
舒云歌点点头,朝着指示标找到洗手间。须臾,她拉开门出来,就看到有服务员从一号包厢出来,正在找傅家的电话。
"什么事?"舒云歌以前跟傅晋臣经常来这里,她知道那个包厢是他的专属。
"四少喝醉了。"服务员正在犯愁,醉酒的傅四少要怎么处理,要不要通知傅家的人来接走?
"醉了?"
舒云歌惊讶,心想傅晋臣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不会轻易醉酒的。
"我去看看。"她来到一号包厢,看到傅晋臣倒在沙发里,茶几上有两个空酒瓶。
舒云歌秀眉紧蹙,"喝这么多?"
听到她的声音,傅晋臣咻的睁开眼睛,目露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守在门边的服务员,见他们真是相识,这才放心的离开。
"来喝酒。"舒云歌坐在边上,盯着他泛红的眼睛,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回家?
傅晋臣想到这两个字,还觉得被气的肝疼。他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只知道面前的人他认识,但具体是谁,他也分不清,"一起喝。"
还要喝?
舒云歌敛眉,让人把酒换成一壶浓茶。外面不知何时又下了雪,舒云歌起身走到窗口,地面已经落满厚厚的积雪。
她回过身,想要叫醒傅晋臣,却发觉他已经靠着沙发睡着。
身边的人剑眉紧蹙,显然睡的并不舒服,舒云歌将他放平,让他平躺在沙发上,然后又拿起她的羊绒大衣,为傅晋臣盖在身上。
纵然外面的天气恶劣,可酒吧里依旧音乐声鼎沸。包厢里温度适中,舒云歌盯着身边的人,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跪在沙发边上,双手托腮盯着他睡着的模样,眼眶慢慢湿润。
以前在温哥华的公寓里,她总是很早起来做好早餐,然后也是这样跪在床边,先要欣赏一会儿他的睡相,才会叫他起床吃早餐。
"晋臣..."
舒云歌指尖轻落,抚在他紧蹙的眉心,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开心?谁惹你不开心?"
睡着的男人,自然不会回答她。睡梦中的傅晋臣,眉心紧皱,在梦里早已把那个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不知道惩罚了多少遍?!
明明天气转暖,却忽然又下雪,沐良看着夜空飘散的大片雪花,眼神暗了暗。她倚靠在窗前,怔怔望着空旷的庭院。
许久后,她抬起僵硬的双腿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握在她手里的电话,始终都没有响,而傅晋臣也一夜未归。
翌日早上,沐良提着皮包下楼,脸色并不算好。尤储秀在厨房吩咐佣人们做事,曹婉馨在前厅哄傅橙玩,大家都与往日无异。
眼见她下来,姚琴笑着走过来,主动打招呼,"良良,怎么你一个人,老四呢?"
沐良抬起头,看到姚琴眼底的挑衅。可她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没办法撕开姚琴的面具。如果她说姚琴的鸡汤有问题,最后反倒要落个诬陷的罪名!
"站住!"
姚琴站在她的身前,压低声音道:"沐良,你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把我赶出傅家吗?你做梦!我告诉你,别得意太早!"
"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遇见鬼,我祝你一夜好梦!"沐良冷冷的笑,盯着她霎时变白的脸色,沉着脸走开。
沐良往外走,正巧与傅政擦肩而过。她目不斜视,傅政望着她漠然的视线,俊脸的神情沉下去。
前厅中,曹婉馨抱着傅橙转过身,嘴角的笑容转冷。
缓缓睁开眼睛,傅晋臣揉着宿醉后的脑袋,'嘶';了声,剑眉紧蹙。
"醒了?"
身边的声音,使得傅晋臣惊讶的抬眸,"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你喝醉了。"舒云歌递给他一条热毛巾,道:"头疼吗?"
话落,她将早就准备好的浓茶递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