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慕千晨躺在床上,眼睛因为哭泣红肿而干涩,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难受的要死,刚才她情绪有些失控,现在已经过去了。
刚才在门口,她给了颜墨一巴掌,说了很多次讨厌,让后从颜墨的怀里挣脱跑进房间。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一巴掌之后那种酥麻的感觉还在。
慕千晨心中一阵愧疚。
她的心情已经平复好了,她认为她现在必须和颜墨好好的沟通一下,两个人在一起爱情是首要的,沟通也很重要,还有就是坦诚,把自己所思所想告诉彼此。
她坐起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颜墨走了?
连鞋子也没穿,她跳下床,来到客厅,客厅内开着的壁灯并不是很亮,但可以看清楚里面所有的布置。
屋顶飘着很多氢气球,紫色,白色,淡粉色。
客厅中间有很多水晶烛台,从高到低高度依次递减,组成了一个浪漫的心型。
长桌换上了淡紫色的桌布,摆放着银色的烛台,红酒,水晶杯。
...
看着这些慕千晨的眼睛再次湿润,这些布置都不是什么特别的布置,甚至对于颜墨来说准备这样的东西有些寒酸,但她知道这都是他亲自手动布置的,她看到地上还有很多打破了的氢气球没来得及收拾,水晶烛台也打破了两只还摆在旁边。
她想起在车上看到的那束红玫瑰,应该也是他特意去买的。
突然,她闻到了烟味,望向阳台,才发现在厚重的窗帘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因为南薰的关系,慕千晨家所有的窗帘都是非常厚重的,且都有三层,她掀开一层一层厚重的窗帘,首先闻到的是酒气和烟味,拉开最后一层看都了坐在地上的颜墨。
他旁边有两个空的红酒瓶子,那本是准备和慕千晨一起喝的。
两指间夹着一支烟,烟灰有半截那么长,猩红的一点在两指间明明灭灭。
他的姿势非常颓废。
慕千晨蹲到他身边,小声地叫了一声,"颜墨..."
颜墨动了一下,烟灰马上掉了下去,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转头看向慕千晨,手在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她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致,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她转过头来,慕千晨才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很眼中,嘴唇上还有血,就连衬衣上都有干涸的血迹。
她的心蓦地就揪了起来,"怎么伤的这么重,起来,我给你上药。"
开始她只知道他脸上有淤青,没看到嘴巴上有血,乍一看到吓了一跳,尤其是衬衣上还有,好像是吐血似得。
"好。"他的声音是抽烟喝酒之后的暗哑。
"你是傻子吗,受伤了不知道上药。"慕千晨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一抽一抽的疼。
"你都不心疼我还上什么药。"颜墨说的可怜巴巴的,"让我痛死算了。"
"混蛋!"慕千晨一拳锤在颜墨的胸口。
"咳咳!"颜墨抽气咳嗽了好几下。
慕千晨吓了一跳,"我打疼你了?你不知道躲吗?!"她又气又恼。
"不疼。"颜墨抓起慕千晨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比较疼。你刚才说讨厌的时候疼得最厉害。"
"真的,千晨,那时候真的疼。"他抬起头看着慕千晨的眼睛,因为脸色苍白,狭长的黑眸显得非常的亮,亮的过分,低沉暗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无比,似是在质问,在控诉,在委屈。
他是颜墨,焱门的暗门主颜墨,从十几岁就开始打黑拳,每天徘徊在生与死之间。
他不畏刀枪火海,不畏枪林弹雨,却怕一个小女人说讨厌。
慕千晨拉着颜墨进了房间,拿来了医药箱。
"把衣服脱了。"她已经给他脸上的淤青上了药,现在要检查他身上的伤,如果很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的。
颜墨很听话脱衣服,这一脱他才觉得胸口真他妈的疼。
不过颜墨还是很欣慰,慕西的伤只会比他的重。
"疼?"慕千晨见颜墨龇牙咧嘴的样子问道。
"当然疼。"颜墨白着一张脸抽气。
"谁让你打架!你很能打是不是!?"慕千晨是又心疼又气恼,颜墨脸色都白了,一定是真疼的。
"你不能他亲你,我能跟他打架吗?"颜墨说的振振有词,"我跟他打架你不帮我就算了,还代我跟他道什么歉,进门之后还锤了我胸口半天,慕千晨,要是我死了,你就是谋杀亲夫。"
"就算我跟你结婚了,你那样对我都叫婚内强~奸,何况没结婚,我锤你是轻..."她看到颜墨的胸口要说的话马上止住了,"不行,颜墨,你得去医院。"
他的胸口一边赤红色的淤青,像是有淤血似得,光是看着句触目惊心。
"不去。"颜墨忍着痛,头一扭。
这伤去医院几天就好了,要是在家里还能赖上慕千晨几天。
"你敢!"慕千晨眼睛一瞪,十足的悍妇模样,"颜墨,你不要这么幼稚了好不好?"她当然知道颜墨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只是他一定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那胸口的伤那么眼中,要是胸前肋骨断了什么的怎么办啊。
幼稚这词戳了颜墨痛处,刚在慕西面前她就骂他幼稚。
"我怎么幼稚了?"他不满地反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
"你难道不幼稚吗?受伤了不去医院,刚才什么都不问不说上去就和慕西打架,在家和阿薰也是天天互掐,这些难道还不是幼稚吗?"慕千晨一一罗列。
"原来你还在生气我打了你的初恋情人慕西?!"颜墨的语气瞬间阴恻恻的。
"不要扯上慕西,跟慕西没关系,我是在说你,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慕千晨知道现在不该跟一个伤号计较,但颜墨那样说话,她的劲儿也有上来了。
"我的伤不是他打的?"颜墨瞪着眼睛,梗在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是你先动手打架的。"
"他该打,谁让他对你动手动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