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内,本来只有熊熊的烈火燃烧,只有橘黄的颜色照亮空间,不知何时,多了些许的淡淡的紫色光晕,脸色惨白失血过多的花弄即使在昏厥中也卷缩着身体,双手无意识地颤抖地环抱着双臂,周边鸢尾花以她为中心一朵一朵开放将她包围在其中...
帝释天被紫色的光晕所吸引,随着光晕回头才发现,那光竟然是来自她的身上?这个时候,帝释天才发现花弄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她的墨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妖艳的紫色,全身被一个光环包裹,紫金色的光芒化作丝丝细线在光环外流转,而她的伤口竟然开始缓缓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
帝释天在一旁观看着整个流程,她竟然在短短一炷香之内将身上的重伤给愈合,脸色也恢复了血色,不安的呢喃一声翻身熟睡过去。
翌日。
一整夜的时间,帝释天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她和鸢儿有着同样的面容,同样的灵器以及同样的灵技,那个男人也和魔君一模一样,只是比千年之前的魔君好了许多,对她也情深。
那么...花弄,你是不是鸢儿的下一世?
花弄醒来的时候已经阳光普照,刺眼的光芒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习惯性地伸手将阳光遮挡住,然而当她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之后,差点没有摔下来!
阳光之下,男子光洁的下巴微微扬起,她的视线正好看到他的侧面以及下巴部分,水蓝色的眼眸在艳阳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耀眼地不得了,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脖子...肩膀...胸膛...
帝释天微微垂眉,嘴角轻轻勾起戏谑的弧度:"还不够?"说着,原本就已经裸露在外的胸膛此时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黑色的外袍已经褪掉至肩膀处,光滑的肌肤,强健的胸膛,花弄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
"别动!"
花弄一挣扎,帝释天紧紧抱着她腰肢与肩膀的双手就加紧几分,声音略显冰冷却已经没有看之前的杀气。
"放开我!"花弄皱眉,推开帝释天的胸膛,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一个翻身滚落在地。
帝释天微微蹙眉,蹲下身将花弄再次抱起,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伤了她一般,话语之中有着深深的自责:"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是你,所以才将你打伤,鸢儿,我们离开秘境,跟我回鬼界吧..."
花弄在空中不断挥舞的双手仿佛冰冻了一般僵硬在空中,她抬头看着帝释天俊美的侧脸,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呵...什么时候?鸢儿你瞒得我好辛苦,明明你就在眼前,却让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伤心有多愤怒?多么的想踏平整个魔界..."帝释天不知道为何,突然凄惨的笑了起来,眼神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你死后没多久,魔君竟然也跟着死去了...你说他有什么资格和你一起死?为什么你生前他不好好地对待你,你死后却要跟随?"
想到现在呆在花弄身边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千年之前的魔君,帝释天的内心很不甘,同样是在同一时间认识的她,为何最终他要看着她和别人携手天涯?
"..."花弄眼神黯淡,抿唇别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帝释天,他的心,在那时候白鸢就知道了,只不过不管前世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心中都只有一个人,三生中都只有他的身影留在她的心底。
原谅她无法接受他...
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层深处,一身紫衣的男子隐匿气息藏匿于其中,看着地面上动作亲切的两人,俊脸渐渐泛黑,垂在腰间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跳,骨骼咯吱作响,他咬牙切齿,眼中愤怒,烈火燃烧,然而并没有上前去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因为他还记得那一年之期...如果她的心没有他,那他也不会强求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被帝释天公主抱一般抱在怀里的花弄心突然一紧,不安的预感染上心头,她挣扎着要从帝释天的禁锢中离开:"帝释天,你放我下来。"
帝释天挑挑眉冷冷拒绝:"不放!跟我回鬼界!"
感觉到身上的力道加紧,花弄吃痛的皱眉,手指间已经凝聚紫色的雷电,声音竟是安静的出奇:"帝释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知道,我心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罢了..."
如果梓九看到了这一幕,他会作何感想?那个男人,就连自己看别人一眼都会担心自己会抛弃他啊...她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抱着自己?
"那又如何?我带你离开,千年万年过去,你自然就会忘了他!"
轰隆!
帝释天的话刚落下,晴朗的天际一道闪电忽的闪过,花弄用尽力气将雷电之力刺入帝释天的身体内,趁着他全身发麻的一瞬间翻身跃起落在地上,本想转身逃离,可刚走出两步猛地转身手指在他的胸前唰唰唰地点几下,而后捂着因为过度运动引起伤口复发的胸口消失早原地。
帝释天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这身体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一般,良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被什么天品的灵器束缚的时候突然能动了,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花弄的身影,不禁恼怒地冷嗤一声,随着那股特别的清香之气追寻而去。
花弄第一时间就使用瞬移离开,不稍片刻就出现在千里之外,还没站稳'哇';地一声,口中腥甜,鲜血脱口而出,捂着胸膛的手已经被渗透衣衫流向外面的鲜血所染红,回头看了一眼,帝释天没有追来,才放心地靠着岩石坐下。
惨白的小脸上满是不安,莫名的不安,深呼吸,双手在胸前结印,一个紫晶色的小小的玄阵旋转着从她的胸膛间出现,一丝丝细线没入她的胸膛,慢慢地医治着受伤的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