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鼐也不知道如何能快速把这些缠人的家伙统统杀光,现在周鼐手中的水果刀由于多次或插或割已经出现卷刃的迹象,如果周鼐再继续攻击那些船员,他就会面临无刀可用的地步,可是现在周鼐还没找到更加趁手的兵器,他这时有些留意了一下地上躺着的枪械,可是周鼐转瞬就放弃去拿枪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他除了行动力还算可以之外,他是没本事使用枪支的,他自知开枪一定是打不准的。放弃拿枪的计划之后,周鼐继续用水果刀去击杀那些持枪的船员,而那个白皙男子此时也没了声音,他只是在离周鼐很远的地方微笑着,好像他的船员被杀被打败是让他感到欣慰的事,周鼐不时的看看那个白皙男人,他担心那个奇怪的家伙会搞出什么阴招。
直到周鼐手里的水果刀已经伤害不了人的时候,周鼐狠狠地把刀扔向了那个白皙男人,那个白皙男人稍微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刀就从他的脖子旁边飞了过去,周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那个奇怪男人居然那么容易躲过自己冷不丁发射的飞刀,而且还在躲过去之后还是露出微笑。周鼐也只好冲着对方微笑了一下,就这在他们礼貌的示意的时候,一连串的枪击声又在周鼐身边响起,周鼐知道还有船员还有还击能力,于是他先用移幻术躲开了一下,然后才去看是谁开的枪,没想到开枪的是那个黑色旗袍女人。周鼐对这个女人总是背后开枪的性格很是不高兴,周鼐打算好好惩治这个老给自己找麻烦的女人,他又要打一次女人了。
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显然不相信一个男人会这么毫不留情的痛打自己面部,她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男人能干这种事,直到周鼐鬼魅一般的出现她面前扬起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打她的脸的时候,她还是怀疑周鼐不会那么狠心动手打女人,不信归不信,她终究是被周鼐打得拿不住枪,站不稳脚,而她还能听见周鼐不断地重复着:“贱人,贱人,贱人……”
“我不是贱人,你才够贱……你居然打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
女人看自己实在不是周鼐的对上,她只好采取语言攻势,可是周鼐不在乎这个,在周鼐的眼里,这个旗袍女人觉得不是他应该怜香惜玉的那种女孩,他要是心软下不了手,那一会死的一定会是自己。周鼐没有回话也没有停手,直到把女人打得连呻吟声都没有之后,他才环视身边还有没有可能再反击的船员,这时他才发现那四个多胞胎中的活着的两个居然不见了,他又认真的看了看四周,当周鼐确认没有人能再威胁到自己的时候,周鼐慢步走向那个白皙男人。他想知道那个白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居然不怕自己,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微笑着看着周鼐。这样的沉着是靠什么支持者呢?周鼐很想知道。于是周鼐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你一直在笑是为什么呢?难道你认为我不堪一击?”
白皙男人仍是微笑不答话,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也慢慢地向周鼐走了过去,他还示意周鼐拿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周鼐这时才看到地上还有两根铁棍,周鼐低下身拿起了那两根铁棍,左右手各拿了一个。周鼐继续走向那个白皙男人,就当他们的距离还剩下五步左右的时候,两个人都站住了脚,周鼐起手向对方抛去了一根铁棍。
对方接到了铁棍,微笑着冲周鼐浅浅地点了下头,周鼐也回一同样的姿势,这时两个人的架势犹如手持西洋剑的两个绅士。一白一黑两种皮肤站在满是尸体的甲板上正要用绅士一样的招式决斗的两个人,他们面对着对方,没有犹豫没有恐惧,他们有的竟然是一种欣赏,一种找到对手才有的那种神情,白色皮肤男人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把铁棍举过自己的头顶,前后稍微摇摆了一下之后,他的身体迅速放低,还没等周鼐准备好怎么招架的时候,他已经从他站着的地方射向了周鼐。
此时的周鼐没想到对方会攻击得这么快,还没有防备的周鼐生硬的双手握住铁棍就像前招架,他认为对方应该会用铁棍刺向自己,就像他曾经常用的招式。可是,周鼐真的算错了,白皙男人没有用铁棍去刺周鼐,而是用铁棍轮圆了朝周鼐的面门打了过去。这个时候,周鼐已经来不及再用自己的铁棍回防以保护自己的面门,他只好运用他的绝活——移幻术来躲避这个伤害自己的狠招。可是,周鼐没有躲过去,确切地说是没有安全地躲过去,周鼐居然被铁棍打中了右肩,而右肩给周鼐手臂传来的剧烈麻痹感让周鼐手中的铁棍也差点掉到甲板上,周鼐不敢相信自己的移幻术居然能让对方看破,能算准自己要往哪里躲避,他猜想对方一定是误打误撞才打中了自己,于是周鼐别没把这次失败放在心里,他要给对方还以颜色。
周鼐把铁棍放在自己的左手,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腾出了右手使劲攥了攥,他要那种麻痹感快点儿离开自己的手臂,周鼐看着对方还是微笑,并且没有做出要防御的姿势的时候,周鼐不仅内心也开始方案对方如此小视自己,他要让对方知道小视自己是一个多么错误的行为。
微笑还在继续,周鼐的铁棍打在白皙男人的铁棍上,白皙男人还在微笑,周鼐知道他的移幻术对于这个白皮肤男人已经产生不了什么作用了,他有些奇怪也有些不甘,他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记得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被人识破移幻术这种技能的的时候。周鼐告诉自己,他要改变策略才能战胜这个也可是称得上怪人的家伙,他在用自己的铁棍向对方身体施压的时候,他才认真地看清对方的面容。周鼐觉得对方的脸是张不成熟的脸,太稚嫩太没有阳刚之气,他觉得白皮肤就是因为自己长得白才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稚嫩。不过,周鼐倒是很欣赏对方的鼻子,它是坚·挺着的,它的存在倒是让白皙男人看起来不算那么邪恶,也就是是这个鼻子让周鼐在刚才就对他产生了不是很厌恶的感觉,他甚至觉得白皙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而是一个误解自己的人而已,想到这,周鼐试探地想让对方对自己不要有偏见,不要再敌视自己,于是周鼐一边没有放松自己压着对方的铁棍的手,一边对白皙男人说着这样的话:“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一定是误会太深了,你如果同意,我们同时后退几步。”
“可以,我们就谈谈吧。”
说完,白皙男人用了全力爆发了一下,他支撑了一下他的铁棍,把周鼐的身子往后推了一下,周鼐就势向后倒退了三步,白皙男人也倒退三步,两人一时无话,周鼐觉得他还是先表明自己身份好些,他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可以开诚布公的说清楚一切。
“我先分析一下,我们可能发生的误会,你们说的我是个内奸的事,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来广州玩的,然后莫名其妙地进了你们社团,跟了一个叫黑波的大哥,然后昨天他让我上这个货船负责带人去香港。可是我没找到这个船,于是我找了个朋友紧赶慢赶地追上了这个货船,可是你们却对我又打又杀的,我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还有呢?”
白皙男人微笑的,没有任何恶意似的对周鼐追问了一句。
“还有,还有就是我不小心把你的手下弄伤了,我表示遗憾,不过,你们也弄死了我的朋友啊,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们就不要再打打杀杀下去就好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用再谈下去了,我觉得你不诚实哟。”
白皙男人就是微笑,并且老是不紧不慢地说话,这让周鼐很不好受,他心里猜不出这个白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周鼐还是要继续想蒙骗,如果能这样蒙骗让周鼐到达香港就好了,那时他才不解释那么多呢,打不过就跑,他认为没人能够追得上他。所以,周鼐对白皙男人阴阳怪气的说辞,周鼐还想装傻充愣,于是周鼐避重就轻地继续敷衍:“我就想和你们把四爷交代我的事情弄妥当就好,而这之前我们发生的不快,我不会计较了,我也不会和四爷去说,你放心吧,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才真把我累坏了,我心力交瘁啊。”
“你如果现在就累了,那我就让你好好安排一下你的休息船舱,不过,在你休息之前,我想让你见个人,周鼐先生。”
“你居然……”
“居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吧?这个你还不要惊讶得太才好啊,等一会儿,你见了那个人之后,你再惊讶吧。”
白皙男人说完就转身往前走去,他走了几步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跟来,我不会强求的。”
周鼐听对方这么说,也只好抬脚跟向了那个白皙皮肤的男人,他看对方现在好像已经对自己了如指掌了,他也没了想要拿下这个货船的想法,甚至逃跑他都没了想法,其他不逃跑的原因不是他觉得自己跑不了,而是他的好奇心又来作祟,他想知道到底谁会成为白皙男人的杀手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