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的士司机的事故在路中央停车,导致很多车辆都不能通行。
被堵的司机纷纷摇下车门,从的士司机的话里,听出是白偌伊瞎闯马路。
很多脾气不好的司机,都在七嘴八舌的指责白偌伊。
“这么大了,走路不会看点路?”
“就是,出了危险怎么办?”
“现在没事了,你站起来走开啊!都要堵车了没看到?”
那些声音传到白偌伊的耳朵里,都变成了嗡嗡声。白偌伊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看着那一张张指责自己的脸,感觉到很害怕。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双温暖的手环住她的腰,然后轻而易举的把她抱起来,往马路边走去。
远离这个事故现场。
鼻尖萦绕着淡淡古龙水味道,让白偌伊慢慢平静下来。
白偌伊终于恢复神智,抬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
那如刀削的脸部轮廓,高挺的鼻尖尤为突出,是沈霆琛。
他怎么在这?白偌伊细眉微微蹙起,从沈霆琛的怀里挣扎起来。
沈霆琛见白偌伊已经没事,才把她放下来。
刚放下,就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里尽是打量,“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白偌伊推开沈霆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你怎么在这?不是跟周琦去警察局了吗?”
沈霆琛眉间聚拢,有丝不悦,“我问你有没有受伤!”
白偌伊看着沈霆琛突然关怀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悸。
愣了好一会儿,才别扭的表示自己没事,“没,车子没有撞到我,没有什么事。”
听到白偌伊没事,沈霆琛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本来一张担忧的脸,立马脸色一沉,就连空气都突然变得无比稀薄。
让白偌伊感觉呼吸不畅,后背有些发凉。
“看你是真的蠢,居然想事想的出神,走到马路中央,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
沈霆琛变脸变得这么快,让白偌伊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沈霆琛在骂自己蠢。
刚刚自己差点要死了,被那些司机骂一顿就算了,还要被沈霆琛骂!
“我蠢不蠢关你什么事?碍着你了?”白偌伊皱着一张脸,不悦的看着沈霆琛。
“哼。”沈霆琛冷笑一声,“你觉得你没有碍着我?要不是你蠢,公司出了事,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你解释你都不听,你要是有一丁点脑子,你就会知道泄密的事,根本不可能跟我有半点关系。”
“是是是,我没有脑子,连累你了,不好意思。但是我的事也需要你管!”白偌伊用力推了推沈霆琛的胸口,让他离自己远点。
然后自己掉头就走,不想再跟沈霆琛说话。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劲风从后背袭来。
不等白偌伊回头看一眼,就感觉自己被人按到路边的树干上。
白偌伊都不用看是谁,就知道是沈霆琛,“沈霆琛,你要做什……”
话还没有说完,樱唇就被的人堵住,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搅弄她心中一片春池。
白偌伊还在气头上,推搡着沈霆琛一会儿,发现还是挣不开他。
白偌伊又慌又急,最后竟然直接用力咬破沈霆琛的唇角。
她明明看到沈霆琛的眉头吃痛的皱了皱,但是他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吻越用力,越吻越粗暴。
按住她肩膀的手也越发的用力,让她肩膀紧紧靠着树干,硌得她胳膊生疼。
沈霆琛的吻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极具攻略性,吻得白偌伊一阵眩晕,不得不跟上沈霆琛的节奏。
却还是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浑身无力。
沈霆琛见差不多了,直接把白偌伊抱起来,扔进不远处的车子里。
自己转过身坐到驾驶座上,冷若冰霜的看着前方的路,专心致志开车。
白偌伊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从包里翻出湿纸巾,用力的擦着嘴唇,似要把沈霆琛的味道,都擦的干干净净。
而沈霆琛的薄唇上,被白偌伊咬破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出血。
给他的唇边镀上一片红色,无端让沈霆琛那张脸更加极具美感,却又冷得渗人。
两人在车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狭小的空间里,除了车子的引擎声,就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均匀而又参差不齐。
白偌伊擦了好一会儿嘴唇,扭过头看去车窗外的风景。
绿油油的植被看起来很舒服,也让白偌伊复杂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手里捏着湿纸巾,反复的摩擦跟拉扯,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头疼的事。
沈霆琛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英眉轻皱,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白偌伊,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
白偌伊突然扭过头来,直直的看着沈霆琛。
沈霆琛看到白偌伊刚扭头,连忙把目光移到前面的路,生怕让白偌伊发现自己刚刚在看她。
“对不起。”白偌伊郑重的说道,显得有些局促。
虽然很生气沈霆琛刚刚骂自己蠢,还强吻自己。
可是公司的事的确是靠沈霆琛解决的,而且自己之前还不分清红皂白的骂他,死活不听他的解释。
被人误会的感觉很不好受,白偌伊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沈霆琛脸上还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没有听到白偌伊的话一样,直直看着前方。
让白偌伊很是尴尬,盯着沈霆琛好一会儿,可沈霆琛还是不说话。
“喂!我跟你道歉呢,你给个回应好不好!”白偌伊翻了一个白眼,手里捏着的湿纸巾都被她揪成一团。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这么凶!”沈霆琛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开心。
“那还不是我跟你道歉,你装作听不到?”
车子突然停下来,白偌伊重心不稳往前倾了倾身子,双手下意识就撑在沈霆琛的胳膊上。
沈霆琛扭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白偌伊,眸子里光芒起伏不定,“你就是这么跟别人道歉的?有点诚意行不行?”
白偌伊连忙收回手,故做平静的撩了一把头发,“那你想我怎么样道歉,才算有诚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