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琛打电话给瑞兹,说美国那边的项目暂时要停下来,而且很有可能近期之内都不会重新启动时。
瑞兹在电话里连连问了好几次,“你确定要把项目停下来吗?你知道这次跟斯蒂夫合作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我知道,麻烦了。”沈霆琛沉着声音,对着电话说道。
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挂了电话的他,从床头摸到烟盒就抽出一根烟。
坐在床头上的他,白色的被子只盖住了他的腹肌以下,上半身是坦露着的,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显现无疑。
那张千年冰山脸上,弥漫着不友好的气息,如青葱般的手指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烟。
冷火青烟,很快将他的面容给遮了去,他的眸子轻轻垂了垂,映入眼帘的便是睡在一边白偌伊的睡颜。
许是窗外的光线渗了进来,许是沈霆琛的青烟让她大脑清醒了过来,她微微蹙起眉头,缓缓睁开眼。
一眼就看到沈霆琛一脸愁容,正在抽闷烟。
沈霆琛半挑着眉头,看着刚醒过来的白偌伊,声音里带点烟嗓,“吵醒你了?”
白偌伊双手撑在柔软的枕头上面,眨着带着些许困意的眼睛,跟沈霆琛一样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不是吵醒的,睡饱了。”
沈霆琛把才吸两口的烟,按灭在床头柜上面,发出“滋滋”的熄灭声。
“不抽了吗?”白偌伊伸手抱住沈霆琛的胳膊,抬手帮沈霆琛撩开了沈霆琛前额的碎发,发现他的眼窝还是陷了起来。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沈霆琛几乎没有合上眼,他的心情还是很差。
“不抽了。”沈霆琛冲白偌伊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勾起来的弧度里,尽是勉强。
白偌伊在沈霆琛帮他做了早餐之后,就先回到家里去了。
临走之际,沈霆琛穿着拖鞋跟在她的身后,声音轻轻的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白偌伊笑着摆摆手,“你现在还能出门?不怕半路上被那些狗仔给围了起来。”
“嘁!”沈霆琛略显头痛的啧了一声,“我都忘了狗仔他们的本事了。”
“好了。”白偌伊提好肩膀上的包,冲沈霆琛笑了笑,“不用担心我的,我一个人回去没有问题的。”
“好吧,路上小心。”沈霆琛知道就算自己强行要送白偌伊回去,估计白偌伊不还会遇到麻烦。
算了算了,沈霆琛站在原地,目送着白偌伊离开。
白偌伊在路边打了一辆的,司机刚扭头问白偌伊要去哪,白偌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白偌伊冲司机抱歉的笑了笑,指着手机意思先要接一下电话。
司机客气的点点头,示意白偌伊先接电话,没事的。
“爸?”白偌伊接了电话就叫了一句,想起来自己也两天没有到家了,怕不是白建担心吧,“我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是不是担心我啊?要不我先回公司也行。”
“不是不是。”白建打断白偌伊的话,他知道白偌伊这两天是去陪沈霆琛去了,当然不会太担心,何况白偌伊已经都二十几岁了,白建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我是打电话想问你,问你现在有空没有,我有一个客户刚从国外回来,我想让你去接她一下。”白建在公司里实在是拖不开身,交给别人去办又怕不放心,怕客户觉得白氏没有诚意,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白偌伊最合适了。
“哪个机场啊,我现在有空。”
“就浦东机场。”白建回答道,“对了,那个客户是个女的,我等下把她今天的照片给你,你拿个牌子去接她一下。”
“好,你把照片发我手机来。”白偌伊说完就挂了电话,抬头对着的士司机来一句,“浦东机场,谢谢。”
“好的。”司机得到地址,转过身就开往清浦东机场。
没一会儿,白偌伊收到短信,上面是一张女人照片。
穿着一身艳红色夹带着玄黑色的大衣,里面就一件白色衬衣,被高腰牛仔裤给扎起来一大半,显得她的腿又长又细。
头上带着一顶巨大的贵妇帽,硬是把她那张脸给遮起来一大半,只看到小巧的鼻子,跟一又涂着粉色口红的唇。
“这叫我怎么认啊?”白偌伊抓了抓脑袋,看到短信里面还有客户的名字,纪丽清。
算了,到时候到机场拿个牌子再说吧。
转眼间,就到了浦东机场,白偌伊还没得及去弄个牌子。
就听到机场里面的播音声音响了起来,正好是纪丽清所在的飞机到达了。
“这么巧?”白偌伊细眉拢了起来,看来是没有机会去拿什么牌子了,只好拿着照片就跑到出机口前面候着。
拿着行李的人,陆续走出来,白偌伊伸长着脖子,生怕一眨眼就错过的纪丽清。
莫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有一个穿着跟照片里一样的大衣女人优雅的走了出来,手边什么都没有。
就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白偌伊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今年新春发布的最新款皮包,全球限量只有五个。
而且就是那种有钱也不定能拿到的皮包……一阵羡慕过后,白偌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上前去接纪小姐。
“大福!大福,你去哪?”那位女人突然脸色一变,一手提着裙子,一手紧紧拿着包,慌乱的追着一条贵宾犬,在人群中跑了出去。
“纪小姐!”白偌伊这才注意到,她的大衣后面原来之前还跟着一条狗。
没办法,白偌伊只好快步追了过去。
那条狗也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怎么了,发疯似的在机场里跑动起来,一下子就窜进了一个玻璃阳台上面。
那个阳台的地面就是用玻璃做的,一般恐高的人都不敢上去,而此时那阳台边上的栏杆也卸了下来,一边还摆着正在维修的警告牌。
“不要!大福,不要!”女子站在后面,紧张的大叫了起来,生怕那条狗还往前跑,摔了下去。
白偌伊也跟了下来,站在女人的边上,紧张的盯着那条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