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颜如玉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单手打开电脑,查了一下白偌伊的资料。
特别是把她毕业学校跟工作的经历查了出来,看了好一会儿。
颜如玉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眉头紧紧拢起来,眼里尽是琢磨不透的困惑,“很普通的大学,工作经历也并不多,她到底是怎么一下子看出来问题的?”
唯一一点让颜如玉若有所思的是,白偌伊曾经在美国呆过近一年的时间。
颜如玉眯着细长的眼睛,手指指着屏幕划到她在美国时的职务。
总监。
“总监?”颜如玉眉头一挑,眼里尽是好奇,“一年的时间,她能做到总监?”
此时颜如玉的脑袋里,只出现三个字。
不简单。
白偌伊绝不是他看到这番样子,看起来除了颜值高点、气质好点之外,跟寻常女子并无一二。
而实际上,她脑子灵活,能透过东西看到里面的本质。
这一点是天赋,一般人真没有。
颜如玉轻轻的合上电脑,嘴角勾起一道颇有意味的弧度。
难怪沈霆琛也会这么喜欢白偌伊,果然是有些过人之处。
有意思。
而站在小区门口的白偌伊,情急之下随手拦了一个的士。
现在都近凌晨三点了,在街上看到一辆的士也算白偌伊好运。
她多远就抬手用力的挥了挥,让的士停下来。
的士司机却不打算接客了,远远的挥挥手,把上面的空车翻了一个面,显示客满。
意思就是不接白偌伊,让她等下一辆。
可这个时间段,哪里有下一辆啊。
白偌伊一个箭步冲到马路中间,抬起双臂就拦住了这辆车,整个人都挡在车子的前面。
吓得司机直踩刹车,停下车就拉开车门,指着白偌伊大叫着,“我说小姐,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哦不,大年初二。本来是喜庆的节日,要不是有些事我今天也会出来接客,好不容易这么完收工了,你跑到这打算来讹是吗?”
白偌伊穿着一身厚厚的睡衣,一头凌乱的头发在风中被吹得起起扬扬的,远远看去如同一个女鬼般。
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冲着司机跑了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讹你,我是真的要去一个地方,真的很急,你送我一下好不好?”
直到她走近了,司机才看清白偌伊的面容,长得不是一般的清秀。
对于一个面容如此精致的女人,司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本来是想狠狠的骂这个冲到马路上的人。
可是现在,司机的气也消了,竟开始变了一张温柔的脸,说话的口气也好很多,“可是,我真的已经下班了,太晚了。”
白偌伊实在是担心沈霆琛,怕他一个人胡乱想太多。本来很寻常的事,别拖到后面越解释越不清楚。
所以白偌伊特别想快点到沈霆琛的家里,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她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抬手抓住了司机的衣服,“就东道街那边,一点近,求你了好吗,帮我一个忙吧,我给你两倍……不,三倍的钱行吗?”
她那葱白的手指,比了三的数字摆在司机的面前,看起来跟对司机发誓一样。
司机也是没有办法,看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心想应该是有急事。
便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再送你一程,就当做好事。”
“谢谢!谢谢!”白偌伊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表示对司机的感谢,然后直接钻进副驾驶座上。
跟司机报了地名之后,司机“哟”的一声笑了笑,“那地可都是一些有钱人住的地方啊,小姐你家住那啊?”
“我……我男朋友的家。”白偌伊这会儿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看了看一下自已的样子。
头发真是乱得可以,身上又穿着厚棉服,产生不少静电,把头发都粘到了棉服上。
“好吧。”司机也没有多聊什么,这么冷的天,他早就想回家了。
十几分钟的车程,白偌伊就到了沈霆琛的家门口。
“谢谢你。”白偌伊把车费递给司机,不等司机开口说话,她就从沈霆琛家的侧门钻了进去。
沈霆琛的家大门紧紧关闭着,白偌伊只有跟用跟白天一样的招数了,跑到厨房这边。
可当她到厨房边上的时候,却发现厨房的窗户已经反锁了起来。
原来他知道白偌伊白天是怎么进到家里去的,从这一举动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白偌伊的细眉紧紧拢起来,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还是走到大门前面。
深棕色的大门有两米多之高,许是在黑夜里,所以显得格外的高大跟庄重感。
白偌伊站在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按门铃。
“叮叮”的门铃声在夜里响起,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房门里面始终没有别的声音传来,要不是白偌伊看到沈霆琛楼上的房间,灯还是亮着的,白偌伊都要怀疑这房里到底有没有人。
按了好几下,沈霆琛都充耳不闻。白偌伊银牙一咬,索性直接用手掌拍打着房门,“沈霆琛!沈霆琛,你把门打开好不好,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喊了几句,白偌伊又侧着耳朵听房间里的动静,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沈霆琛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已的声音啊?白偌伊神色焦急,紧皱的眉头间一股子淡淡的沮丧散发出来,显得她这个人无奈而又无力。
她又用力拍了拍大门,纤细的手小拍在大门上面时,冰冷的大门让她的手掌,微微变红。
“你不要这样,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在门外跟你解释好了。今天发生了一些事,很复杂的事,总之就是我欠对面那个颜如玉一个人情,他因为我受了伤,然后他晚上要赶一些文件,却打不了字,所以才让我去帮他录一下……我去他家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只是单纯的帮他录一下文件而已,真的!”
她的声音从起先的洪亮,到后面说得久了而变得有些嘶哑。像是灌入了很多冷风,让她的声带受到不少影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