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奇迹般地恢复过来,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对着目瞪口呆的简垚温婉一笑。
"你..."
"我只是睡着了,没事的!"想起刚才整个人被简垚抱住,心口不由地突突直跳!
简垚呆呆地看了即墨许久,即墨被她看得发毛,刚想要问,简垚突然跳了起来
"睡觉?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南阳为了你鸡飞狗跳?你知不知道怀沙挺着个大肚子在洞外等了你三天三夜?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多伤心..."
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即墨从没见过简垚这样大吼大叫,他一直以为...她是娇弱的那种...呃...
看着简垚的泪水越来越多,即墨急得揪心,想也没想一把拥住简垚轻轻哄着,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躲到这里来?"简垚哭完擦了擦眼泪,口气颇冲地问道。
"来看看我的父母!"即墨语气中有明显的伤感,简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即墨刚刚依靠的冰石是一块寒玉,寒玉上放着一具巨大的冰棺,冰棺和玉石表面竟有粘滑的稠液,上上下下生生不息的饶淌。
简垚走近细看,冰棺内躺着一男一女的尸身,竟如沉睡了一般,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男子样貌与即墨神似,只是稍稍年长了些,而女子竟有说不出的熟悉感,简垚皱眉冥想,顿时恍然,这女子不就是那日在蛟人部落里见到的那尊雕像吗?原来她就是即墨的母亲!
炭火时明时灰,闪闪烁烁隔绝了满世界的清寒冰冷,简穆塍负手站在窗前,天幕愈加黝暗,薄云四方涌动,弯月成了桔黄。
身后一双温柔的小手为他披上一件外衣,简穆塍笔直的身躯渐渐谦和,却仍不转身,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去睡吧,我今晚要等一个人!"
幽兰垂下脸,咬了咬下唇,她知道他要等的谁,自从接到简垚出城的消息后,他就这样一直站着,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脚步慢慢踱到简穆塍的身边,幽兰也和简穆塍一起看着眼前无限夜色。
简穆塍侧首看着幽兰的眼睛,那里是明亮的淡青色,很奇特的颜色,却深邃而迷人,在火光的映衬下透出淡淡的金,一如他所熟悉而眷恋的。
幽兰见简穆塍看她,冲他微微一笑,手指向窗外的黑暗处,然后猛地收紧手掌,侧过脸调皮似的看着简穆塍,简穆塍脸上有了勉强的笑意,却不再看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剑柄上所坠的绳结,慢慢道:"若能留住,我那时又何必放开?这一切不过是宿命而已,我在赌,不论输赢我都甘之如饴..."
"他们真的...死了吗?"简垚不置信地看着即墨,冰棺中的他们看起来那么安静、祥和。
"不...我父亲还活着!"即墨走了过来,抚摸着冰棺边缘,透过厚厚的冰层,竟可以看到男子皮肤下长长的经脉浮动,精血涌动间,仿佛燃烧的腥色火焰。
"太不可思议了!这难道就是冰洞神药之谜?"简垚惊奇地问道,即墨点点头,叹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