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沙点点头,大度的说:"曹大人言重了。都是为国为民,大人赤胆忠心,老国主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这话说的刺耳,曹子风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但在这个时候,也只有诺诺的应下。
王华一看大势已去,也只好表态支持。散朝后,王华对身边的朋友恨恨的说:"范梁竖子,不学无术,误我南阳!误我南阳啊!"
有人来告的时候,范梁正和怀沙在酒楼上吃饭,只是笑了笑,就过去了。
怀沙心里正琢磨如何问范梁,被报事的人打断。范梁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有些别扭,就着一口酒,怀沙慢慢问道:"范大人真是...嗯...耳目通灵啊!"
范梁凤眼含笑,殷勤的斟满酒杯说道:"怀沙误会了。不是我要他们来说的,而是他们自己来讲的。就好像赌博,万一压中了头彩,可是一路发达。"
怀沙道:"哦?范大人以前给过头彩?"
范梁摇摇头:"头彩没给过,但是有些零星的奖励。"
"听说范大人也曾经以我和左大人为赌注,做过庄?"
范梁夹了口菜,慢慢的咀嚼着,说道:"这是最云楼最出名的'彩云追月';,那几片彩色的椒叶也就算了。我最喜欢这煎鸡蛋的味道,嫩而不腥,酥而不焦,火候掌握的实在好。来,你尝尝。坐庄的事,都是少年轻狂。如今早就没了心境。物是人非,故人西去,只留我这个受罪的人,在这里哀叹啊!"
怀沙点点头,跟着嚼了几口鸡蛋,什么味儿也没尝出来。
吃完饭回到大帐,还没坐稳,就听见外面传来金鼓之声。嗯?天都的诏书到了?怀沙连忙率领众人列队迎接。
诏书没有送到东隐候的驿馆,而是直接送到怀沙这里,个中滋味不得不让人咂摸。而且,诏书的内容也让怀沙心口一沉。
它说暂代监国的范梁是人中龙凤,配的上千乘候的。所以请简穆塍主婚,择日完婚。
"谢主隆恩,易怀沙跪谢!"
拖长了声调,怀沙三拜九叩高举黄绫卷,奉上主位,正要把传旨的太监迎回大帐。那太监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洒家还有一份旨意要传,多谢都督的美意。"
"大人见外了,稍稍歇息片刻不妨事的。"
"哎,易大人有所不知。皇上给洒家定了个规矩,这次来南阳前后不超过十天,算去路上的时间,传完旨意,快马加鞭赶回去都未必能来的及啊!要是晚了,皇上责怪下来,洒家可担当不起。"
"哦?这个以前可没听说过啊!"
"嗨,皇上最近想起个玩意儿,处处和洒家们约定时间。倘若不能到时完成,便要输钱给皇上。哎,您说我们这些人,哪来的那么多钱啊!还不得拼命办事!"
怀沙会意,让孔伯赶紧帮这个太监整理行装,不过片刻已经办好。
传旨太监按按包袱,里面刷拉拉的纸响,白皙的面上堆出谄媚的笑容,连连拱手。
待到太监走了,诺郎悄悄的问孔伯,"孔伯,你塞了多少钱啊?"
孔伯道:"老规矩,两张两千两的银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