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沙无意识的的抬起臀部,寻找着更亲密的契合。在世都的力量里完全融化。从初始的惊呼,渐渐低落呻*吟,最后全身如通红的虾子,在世都的怀里抽动着。星眸半闭,媚眼如丝,乌黑的长发紧紧的缠绕在两人汗湿的身上。
被缠褥绕,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分不清雌雄。一道道血痕红点偶尔闪现在或白或黑的肌肤上,压抑的喘息声似野兽一般在帐篷里回荡着...
汗水和液体的味道交合在一起,烛火悄悄的熄灭了。
"怀沙,嫁给我吧!"沉入黑暗前,世都在怀沙的耳边轻语。手覆住女人的嘴唇,喃喃的说:"没说话就是答应了呵!"
良久帐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夜雨虫鸣,天籁而已。
半夜时分,从激情的疲劳中渐渐清醒过来的怀沙惭愧的看见自己睡在某人的臂弯里。唇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挡着,轻轻的摸索过去,是一只修长但是骨节分明的大手。
"没说话就是答应了呵!"想起那句耳边的低语,怀沙轻轻的笑了。嘴唇牵动一丝细微的摩擦,男人指腹略微有些粗糙的触觉带着好像蛟河边布满细沙和砾石的河岸,伏在上面是耳畔的心跳如河水,绵延不绝。
有人这么求婚的么?赖皮呵!怀沙的嘴角甜甜的弯起来,微微动了一下。平滑的小腹贴着世都古铜色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抹阴影爬上心头,自己昏了头了么?结婚?可以吗?
"唔"--,世都低低的哼了一声,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啪嗒,右腿横切着搭在怀沙的身上。右臂穿过怀沙的颈下,弯过来,仍然捂在樱唇之上。整个人伸展开了,成个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
"亏左公子还是贵族,怎么恁地没有睡相。"怀沙想起以前世都来自己家里,有时候就睡在水榭凉轩中,便是这般大马金刀的模样。诺郎还这般笑话过他。
"幸亏是贵族,所以才可以没睡相。贵族就是想怎的就怎的。"醒过来的世都曾如是答复诺郎。
诺郎道:"合着像我这样的人只要想怎的就怎的,也算贵族了?"
"自然!"世都摇头晃脑的模样现在想来端的可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人?那些加诸于蛟人和流民身上源自天生的下贱血缘岂是如此就可抹杀的?可是彼时,怀沙并不想争论。也许从那时起,自己对他就开始另眼相看了吧?
放眼这个世上,连即墨都看不起自己,范梁骨子里透出的高傲和冷酷令人胆寒,唯独左世都,在不羁的表象下有一颗怜悯的心。那一刻,怀沙觉得原本黑暗的心灵深处,被什么东西柔柔的碰了一下。那份揪心的感觉也愈发的清楚。
躲闪似的抬起头,就见世都龇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无比灿烂的看着她。明明是夜里,怎么会有阳光?
"醒了?"怀沙低低的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就要起来,被世都轻轻的压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