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郎道:"也不是。小姐原本没要他们的命,谁知道来到帐外后,他们竟然高声嚷嚷,说他们是奉命嫖--嫖--"诺郎突然顿住,世都尴尬的点点头,诺郎呼了一口气:"小姐当时大怒,那些人又在士兵面前口无遮拦,于是小姐就把他们全塞了回去。后来、后来就是您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世都心里一动,卞僖和自己同时到达,那份命令应该是卞僖到的时候宣布了才有人知道。可是这些凌晨袭击怀沙的人怎么会知道呢?以老贼的心智,不应该如此不密啊!这里面又有什么古怪?
诺郎见世都不再问话,悄悄躬身退了出去。
后帐的粗布帘子动了一下,怀沙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走了进来。见是世都,停了一下,走上前来。世都看着她的脸,想从上面找出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不仅如此,他还有点失望--连半分浓情后的缱绻也看不到。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世都?你怎么来了?"怀沙笑着坐到桌边,指指饭菜,"正好一起吃饭吧。"
那个染血的大帐早就换了,现在怀沙住的地方是世都新给安排的,干净清爽,靠近帅帐。诺郎和孔伯就住在临近的一个小帐子里,方便照顾。怀沙看起来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公事公办,有点居高临下的满意。左世都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窜出来一股小火苗,呼呼的烧的邪乎。
大面上,世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看着一桌子简单但是诱人的饭菜说道:"闻着味儿来的啊!想起孔伯的手艺,馋的不行。"
怀沙没有接话,世都也没有说下去,两个人闷头吃饭,静悄悄的好像老夫妻一般。
吃完饭,孔伯和诺郎过来把东西撤下。怀沙道:"白天的事很抱歉,是我冲动了。"正儿八经的口气,世都的喉头动了动,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怀沙继续说:"嗯,如果你没什么事,我是说我还要巡营。"站起来就要拿自己的宝剑,世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冲动之下什么都没想,一低头吻住怀沙,紧紧的箍在怀里,不肯放开。
怀沙挣扎了几下,最后乖乖的停下,为了某种不知名的理由或者感觉,臣服在世都的热吻之下。亲吻变得深入,熟悉的羞红泛上怀沙的面颊,世都这才满意的放开她,"怀沙,你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口气是从来没有的正经,"你不能,我也不能。"
一时间,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放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诺郎一进来就看见怀沙和世都相拥而立,暧昧的气息显而易见!脚下一动,袖子却被人扯住。孔伯的力气大的惊人,连拖带拽,把他拖了出去。出去后,孔伯只说了一句话,诺郎再也动弹不得。他说:"左大人,是个好人!小姐要靠他。"
诺郎张张嘴巴,说不出话来。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充满胸臆。左大人是英雄,是小姐可以"依靠"的人,自己只是一个无用的累赘罢了。低下头,悄悄的闪进自己的帐子。孔伯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也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