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阁外乱作一团,黑将牢牢扣住即墨扬剑的手怒斥道:"你想造反吗?"
"我不想!"即墨咬着牙吼道,"但我想不到帝阁的守卫者们原来是群背信弃义的人!"
黑将双眸一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在场的士兵,随即扬手"啪"地扇了即墨一个耳光。
"一个禁卫将军有什么资格评判帝阁?"
即墨被打懵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黑将,见他一抬手两名高大的护卫靠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即墨架了起来。
"放开我!"即墨挣扎,黑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用应允的意思。
"我再说遍,放开我!"即墨停了下来,眼睛通红地瞪着黑将。
"现在放开有什么用,你忘了在墨府我跟你说了什么?是你执意将她送进来的,你就要有能力承担这一后果。"黑将眼神犀利,字字戳在即墨的痛处,雨丝打在黑色的铁面上,像泪一样顺着轮廓流了下来,即墨慢慢咧开了嘴,喉咙口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哟,干什么呢?这么多人,搭戏台子字哪!"
远远地传来一声轻浮地调侃,众人顺着声音回头,只见燕王一身盛装朝服,摇着扇子,撑着伞,被众人簇拥着向着帝阁走来。
"长老,还没够吗?"祭坛上的简垚嘤咛了一声,再不言语,祭台下的瓷钵已是满满的一钵鲜血,立在一旁的沙长老显得有些不安,眼角不住的给其他二位使眼色,后者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星长老冷酷地俯视着简垚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出冰冷的笑意。
简垚渐渐不觉疼痛,眼前的黑暗散去,自己已在云端深处,前方是一座桥,雀儿搭建而成,简垚曾听说那是鹊桥,鹊桥在人间,虽不如天庭的绚丽,却是用至情至性所建。而鹊桥两端的人为坚守羽翼同飞,而刮起地坼天裂的风暴。简垚是那样欣羡这种爱情,羡慕到极致便是深深的极嫉妒。
"风音..."风中传来喃喃的低语,简垚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知道是她,那个湖神英招,但她不明白为何前世的仇人会那样凄苦地呼唤自己,她与她之间又有怎样的恩怨?此生为人,为何她要转生为封邪,又为何要与她纠缠?简垚不明白,难道她与他在此生相寻相觅,只为圆前世的恨吗?
《神罚录》,简垚突然惊起,只有《神罚录》能解开前世的谜团,他们三人之间的事也许并不向传说中那样。
"风音...跟我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可简垚的眼前却越来越模糊,身子像被谁轻轻托了起来,飘飘地,说不出的轻松。
"大王,你不可以带走这个女子!"星长老沉着脸不悦的看着那加。
"她是我宫里的侍女,不是帝阁的仆人!"那加义正严词,毫不妥协地回瞪过去。
"还真是个美人啊!"站在一旁的燕王托着下巴对身边的随从小声嘀咕,但话语却一字不漏的传进那加的耳里,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漫过瓷钵流满一地的鲜血,突然觉得气血翻涌,随即喉口一甜,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帝阁顿时乱作一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