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在张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难过归难过心难过也就算了、但是绝对不可以再让自己的胃也跟着难过了。
推开门看见倚在门边的墙壁上睡着的邱羽洛、眼眶周围几乎都是青黑色的,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只要一想到那些画面、眼睛就又开始泛酸硬着头皮快速的下楼、桌子上早就摆放好了晚餐拿起自己最爱吃的小笼包、晨筱柒一口一个的吃着。她最喜欢这种吃饭的方式因为每当这样略微费力的咀嚼时她都会很奇异的有一种小小的幸福感。
其实在她开门的那一刻邱羽洛就醒了、他以为她会犹豫一下只是没想到走的如此快速甚至是坚决,像往常一样两个人还是面对着面吃饭、但是再也没有两个人抢一个包子吃的情形了。
几乎是他夹过的东西晨筱柒都不会在去吃、发现这一点后邱羽洛只是安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最后李嫂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疼的说道“这出去了一个月都瘦成这样了、真的好好补补了多吃点菜。”
邱羽洛感激的冲她一笑“没什么虽然有点久但是美国哪方面的业务额事情彻底处理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牵扯了。”
现在对于晨筱柒来说被列为禁忌语言的就是、美国、邱羽洛,烦闷的喝掉碗里的汤转身又上楼了,扔掉吃了一半的包子邱羽洛紧随其后,在她关门的那一刻果断的伸出左手,晨筱柒想再往回使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减缓关门的力道,沉重的玻璃门硬生生的打在他放在门边的手上、但是好在她及时收了一下力道。
看着被门夹得通红的手指晨筱柒又是心疼又是恼火、他竟然以这种方式逼自己、这两日来所受的委屈与煎熬顷刻间全化为了愤怒,狠狠的掐着邱羽洛的脖子往屋子里带,瑞然她的身高165cm不算矮、但是要是掐着他的脖子还是有些费力的、未防止她后退摔倒邱羽洛只好半低着头、双手隔空环住她的腰。
气吼吼的把他按在沙发上抓起什么算什么的往他身上打、最后还是不解恨索性跨坐在他的腿上拉扯着他的头发、抓挠他的后背,边打边哽咽的说道“你这个混蛋大混蛋、我最讨厌你了你你怎么不去找她啊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越是打的起劲骂的难听邱羽洛脸上的笑容就是越大,他宁愿她把一切的不满都爆发出来也不愿意她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暴风雨过后就会使晴空万里了吧。
最后喊的嗓子都哑了、手臂酸疼酸疼的气喘吁吁的半挂在邱羽洛的身上,邱羽洛一只手拖住她的腰部一手轻轻的缓慢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筱柒、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了。”
“我在14岁那年无意中才得知我的母亲并没有死。”
晨筱柒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此刻满眼痛苦与哀伤的邱羽洛、伸手轻轻的帮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接着再次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奶奶并不是我爸的亲生母亲、她有一个女儿叫夏荷当年她的女儿和我的母亲是要好的同桌、但是她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她有恩与我父亲所以父亲答应会照顾她的女儿、但是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明白呢?父亲和母亲情投意合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夏荷发现、情人和朋友的双重背叛让她最后死在手术室里、可那时我母亲有了我、在手术室里夏荷要父亲替她照顾好母亲、并且让她的母亲保证不能伤害我们母子俩。”
“洛洛。”
“乖、听我说完,奶奶最后同意了,但是底线是她只会养我到十八岁,母亲生下我之后郁郁寡欢得了一场大病被美国的舅舅接走了、我十五岁那年偶然在书房里看见父亲正在跟她视频、那时她可能只有半年的寿命了,于是我选择了去美国我并不很奶奶、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奶奶。”
“亚萱是舅舅在孤儿院收养的女孩、那么多年一直是她在顶替者我活在母亲心中、母亲把对我的思念都转为爱给了她。奇迹的母亲竟然活了9年、那九年是我这辈子当中最开心的日子了、我常想要是你也在那该多好,后来那半年为了能让母亲安心的走、我我遵循着舅舅的想法才和亚萱在一起。”
听完他的话晨筱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心里五味陈杂的十年的生活尤其是这几个字可以讲述完的。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你爱她吗?爱?不爱?如果不爱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情。
看着明显沉默的晨筱柒、邱羽洛心慌的板起她的头“我知道我所做的这些并不能打着孝顺的旗号来被你原谅、这些也许你会觉得荒唐也许你更会觉得我是一个小人用完人家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真的当时的那种处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小到大对于我的母亲我都是怀着一种愧疚的心里、可是突然有一天当有人告诉我她并没有死、我、我、我筱柒可不可以当我只是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说道最后邱羽洛简直是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想要说什么。
他对于母亲的感情她知道那是一种怎样深沉的寄托、理由这真是一个好的理由、可是心还是不能释怀她没那么伟大真的没那么伟大。
“洗洗睡吧,我有些累了。”
洗完澡之后两个人相对无语的躺在床上除了静默还是静默,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晨筱柒感觉他的呼吸平稳了,犹豫的喊了一声“唉。”
邱羽洛还是毫无反应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还是毫无反应,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找出柜子里的医药箱,蹲在他面前轻轻的给他手臂上被自己抓破的伤口上药,也许是刺激到了伤口本来侧躺着的邱羽洛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小心的嘘了口气,掀起他睡衣的下摆接着上药。当一切都做完时才又猫着腰爬上了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