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左偒见到叫住他的是溪宿,当下冷了脸色,虽然他很欣赏溪宿的智慧和个性,但是她不仅挑起了战争让无数壮汉死在异乡更是出尔反尔趁他被陷害之时毁了签订的协议,他们不知在战场上交锋多少次,他对溪宿,还是无法有宽容的心去对待。
想着想着,左偒便装作没有听见一样拔腿就走。
“喂,你明明看见我了,干嘛装作没看见。”溪宿一把拉住他,不让这个脸色很臭的男人走掉。
“溪宿公主?”左偒故意提高声音,看起来很惊讶。
“少装了。”溪宿轻叱,“你的心肠不知道多小,本来战场上的潜规则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得到胜利,我的小伎俩根本不算什么,你有必要计较到现在吗?”回到焱朝的一路上他都没有用正眼瞧过她,是怎样,他看不起她喔。
“公主,你可能不知道你的伎俩让我朝损失了多少精兵,本来他们是不用牺牲的,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中与一家老小团圆了,合约签了就要遵守,不守信的人不配让我理睬。”左偒吹胡子瞪眼的吼了吼溪宿,用了甩手离开。
他要保持风度,他家亲爱的可是说了生气容易变老,她就不会要他了,所以他要保持镇静。
溪宿依旧含笑,无所谓的收回被甩开的柔胰,干瞪眼的看着左偒怒气气冲冲如逃难般离开的身影,只是那笑越来越牵强。
“公主,你没事吧?”衣若尘担心的看着溪宿,即使心脏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小女人眼中不再有了他,反而装满了别人。
是他的失败,是他的错,因为他离开了她,让她一个人面对他的消失彷徨不知,面对溪商的病逝伤心欲绝,他错过了她一生中最痛的时候,而现在他想要弥补,她还会接受吗?
“没事。”溪宿摇了摇头,埋着头继续走在前面。
那闷闷的声音分明就是透着失望,衣若尘不语,紧紧的跟着她身后。
恐怕,从今以后,他的脚步都会跟着她了,不离不弃。
这是慈安宫住进太后贺兰蓉来第一次如此的热闹,不仅来了皇上,连雪妃,水妃,丞相,楼隐,十夜等都来了。
气氛的凝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紧张不已,安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得见。
“母后。”焱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人呢?”
贺兰蓉那长长的指套轻抚过面颊,掩住了面对气焰嚣张的焱逆所露出的惊慌,随即便恢复了镇定,“皇上一回宫就来要人,可见她这个夜美人也该升升级别了,否则可惜了皇上的一片真心。”
“这个不劳母后费心,朕只想母后快些交出人。”焱逆冰冷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心口处的跳动极为不规律。
“皇上,见人之前,你可知道为何夜美人会被关禁起来?”贺兰蓉不急不慢的说道。
“即便她犯了滔天大罪,人是在西宫住着,母后该不会忘记西宫就在朕的黎阕宫内?”
“她犯的何止是滔天大罪。”
“喔?母后说来听听。”焱逆敢兴趣的挑了挑眉,他也很想知道那个倔强的人儿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以将他吓一跳。
“哼,她趁皇上不在之时想要加害雪妃肚中的龙种,差点让雪妃小产,而她自己,居然也怀了孩子,而且已经三个月了。”贺兰蓉陈述着末夏的滔天大罪,“皇上,她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就是想让雪妃肚中的龙种流掉,让她的孩子做焱朝第一皇子,到时候母凭子贵,她怎么可能还会是个小小的夜美人。”
而焱逆此时却是听不见任何一个字,她,怀孕了?
褐色的眸子暗潮汹涌,焱逆倏地收紧大掌,他跟她并没有圆房,她怎么会有孩子?
猛然间想到那次他发现末夏并没有了女子该有的贞洁,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的女人不仅没有留给他第一次,还给他带了个野种回来,好,真是好的很。
气愤到极点的他用力的一个击掌拍向手下的红木座椅,可见他怒气之大,足足将座椅拍出了裂纹。
“把她给我带出来。”焱逆压低嗓音吩咐道,他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否则他很有肯能在见到末夏的身影之时就会冲上去质问她那到底是为什么。
贺兰蓉朝边上的丫鬟使了个眼神,她们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此事可是真?”焱逆的眼神落在了底下一直未开口的孜雪身上,听口气像是在询问她。
孜雪精锐的眸子对上焱逆,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即使她和末夏早已说开,两人都互不侵犯,等到时机成熟她就会将末夏送出宫,但是她还是相信末夏的为人,她怎么可能会加害于她。
但是人证物证确凿,又教她有口难开。
“皇上,事为真,但是臣妾觉得此时肯定还有内幕,还请皇上明察。”孜雪自被查出怀孕以来,也只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只能稍稍看得点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淡定自若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决绝让自己去相信末夏的居心,她不会相信的。
焱逆的怔仲的眼神落在孜雪的肚子上,心里想的却是末夏,如果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那她的肚子是不是也和孜雪一样大小了?
就在他想的出神之时,一抹血红出现在众人眼前,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伊人所到之处,如此清新淡雅的香味便跟随至哪里,像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一样。
两个压着末夏的丫鬟仗势着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神色高傲的站在两边,末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脑袋深深的埋着,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丝毫不在意。(未完待续)